靈馬馬心的味道被這溫泉池裏的水漸漸融去,她照例的在水裏如美人魚一般跳躍着,以緩解身上長新肉的難受。好一會,寒淺才在從水裏上到溫泉池邊坐了下來。
她等待着身上新長的肉完全結實一點,就像等待着某些事情的發酵。
她環顧着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心裏想着,一個月沒有看見銀鈴了,也不知道銀鈴怎麼樣了?她肚子裏的孩子,又長大一點了吧。
再之前,寒淺還沒有把握能幫銀鈴拿掉孩子,現在,她有把握了。所有的事情,都在往好的方面走。她微微一笑,起身穿起另外一件紅碎花老式旗袍。
她的嘴角揚起一絲弧度,這時候回屋,應該是正當時候。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做好了面對風雨的準備。然後朝着外面走去
龍韻山第一層,寒淺弟子房內
姬墨拿着一幅幅的丹青,仔細的審視着。然後,不停的驚嘆着搖頭。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向他瞧不起的這個徒弟,丹青竟然如此的出神入化。
姬墨後面,站着張俊峰和喬治流光。張俊峰一臉的詫異,他驚訝於寒淺為何會作如此多的,關於喬治流光的畫。
喬治流光則是怒不可遏,她總覺得自己這段時日被人跟蹤。這一切都得到了證實。
原本,她敲了敲門,準備質問一下郁寒淺。沒人開門,她一進屋,看見滿桌子的自己的畫像。這讓她感到無比的噁心。
流光從未想過,這個賤人竟然如此下作,有磨鏡之癖。
「師父~」流光略帶嬌嗔的叫了一句。
姬墨沒有扭頭,仍然看着他手上拿起的幾張丹青。「太傳神了~」他在心裏一直不停的感嘆。拿自己的畫作與之相比,姬墨簡直要慚愧死了。
寒淺推開門,姬墨、張俊峰以及喬治流光轉過身來看着進屋的人。姬墨上前兩步。
寒淺假裝愣住了看着這三個不速之客。然後,有些尷尬的喊了一聲『師父』。
「這些畫,都是出自的你的手?」姬墨看着寒淺,還是有些難以置信是寒淺所作。
寒淺羞愧得不說話。既不點頭,也不搖頭。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只是眼珠子特別尷尬的轉了轉。然後,又低下了頭。
「郁寒淺~」喬治流光走近,她抬起寒淺的下巴「想不到,你是一個這麼噁心的人~」說完,她狠狠的擰着寒淺的下巴。恨不得將它捏碎,以此泄恨。
喬治流光覺得被『這種人』喜歡,這簡直是對她最大的侮辱。不,簡直是奇恥大辱。郁寒淺不是該死,而是該千刀萬剮。
郁寒淺倔強的將下巴從喬治流光手裏扭開,然後復又低下頭。像是被人發現了內心巨大的不恥的秘密,無限羞愧。
「寒淺,這畫是你畫的嗎?」一襲黑袍的姬墨拿着畫,再次向寒淺問道。
低着頭的寒淺,終於點了兩下頭,她不敢抬頭看姬墨的雙眼。
姬墨深吐了一口氣,臉上全是欽佩之色。這個徒弟原來也不是一無是處,白吃乾飯。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會的東西。
姬墨看着眼前的羞愧得無地自容的寒淺,發現她最近身材好像變得精壯了不少。他也有接近一個月沒見她了,如果今日不是因為這畫的關係,肯定一眼就看出來了。
「師父?」喬治流光再一次嬌嗔的喊道。
姬墨回頭看着流光「你知道,就算她對你有想法。沒有對你造成人身傷害,我也無法責罰她。」再說了,在神鷹城,磨鏡是被默認的。
寒淺這才難過的抬起頭,一臉抱歉之意流露無疑的看着流光。
「後日,就是你和藍蝶比試的日子了。好好準備吧!畫,我就給你收走了。」姬墨低頭看着自己這個不中用的徒弟,略帶惋惜的說道。
「是,師父。」寒淺很小聲的回到。
姬墨拿着畫便從寒淺的屋子裏走了出去,張俊峰也跟着出去了。
喬治流光原本以為,師父會狠狠的痛罵和羞辱寒淺。沒想到,姬墨竟然如此波瀾不驚的,就將此事抹過去了。她無比厭惡的冷哼了一聲,從寒淺的身旁走過。走出了屋子。
她喬治流光才不可能讓這件事就這麼輕易的過去。
翌日清晨
寒淺還在睡夢中,就被敲門聲吵醒了。陽光灑在她雪白的肌膚上,她睜開眼。急促的敲門聲讓她迅疾的穿好衣服。
「師兄?」這麼早,她不知道為什麼,胡雪成的敲門聲會那麼急。
胡雪成看着寒淺,眼睛裏露出的情緒很複雜。「你…」他欲言又止。嘆了一口氣,低下頭。
「師兄,你是有什麼事嗎?」
胡雪成低着頭好一會,才抬頭看着寒淺,鼓足勇氣道「你喜歡流光師妹?」說出來了之後,好像感覺這話也沒那麼難以啟齒。
寒淺錯愕的看着胡雪成。
「現在,整個『仙閣』都在議論;說你喜歡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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