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直接讓托爾陷入了沉默。
數秒後,托爾才開口問道:「你就是前段時間,神之戰中的那位魔神?」
誰知班克聞言,卻挑挑眉,否認道:「你看我像是能將你爹,摁在衛星上爆錘的人嗎?」
反正神盾局暫時也不會暴露自己的真身,而且奧丁估摸着也已經半死不活了,他肯定也不會放心,將差點被自己搞死的事情,說給其他人聽。
一個是神王的威嚴擺在那裏,不容許他將自己差點被虐殺的事情,公之於眾。
另一點更重要的是,他十分了解自己這個大兒子的心性,要是讓他知道了實情,肯定會如同約頓海姆事件一樣,義憤填膺的去找班克復仇,到那時候,莫不說又是一場屠殺了。
所以不管是出於哪個方面的考慮,班克覺得奧丁是決計不會告訴托爾實情的。
就算自己料想錯了,或者托爾事後知道了實情,那也沒事,你老子都差點被我宰了,還差你一個錘神兒子?
托爾將班克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確實,這丫的怎麼看也不像,那日擁有滔天之威的魔神,於是他皺眉道:「那你為什麼能夠拿起我的戰錘?」
班克聞言,呵呵道:「當然是因為哥足夠高尚、仁愛、崇高了~」
看着托爾一臉不信的表情,班克聳聳肩,道:「我也沒逼着你信,不過你要是還糾結着這一點不放的話,你的戰友們怕是快都要死球嘍。」
說着,向着不遠處的戰場擼了擼嘴。
戰場中心。
二代反血祖機甲已經被毀滅者鎧甲,摁在地上錘至七零八落了,機甲投放包中的零件不斷飛出,企圖填補反血祖機甲崩壞的零件,可是入不敷出,當最後一批零件,向着反血祖機甲飛射而去後,也難以填補反血祖機甲殘缺不堪、幾近崩毀的身軀了。
「班克!你還不出手嗎?!」托尼隔着反血祖機甲,大聲呼喊道。
班克看了看身前,坐在雷神之錘面前冥想的托爾,轉頭向反血祖機甲和幾位阿斯加德的戰士道:「兄弟們再堅持一會兒,馬上就好!」
「嘭~」
毀滅者鎧甲一個頭槌,硬抗了反血祖機甲激射而出的熾紅色激光,而後直接將反血祖機甲撞的零件四飛,拋飛出數十米,失去了機甲投放包支援的反血祖機甲,躺在遠處不斷抽搐,再難以為繼下去了。
「我不管了,你自己看着辦吧。」
反血祖機甲中,傳來了托尼無奈的聲音,而後本來躺在地上不斷抽搐的反血祖機甲,就像瞬間失去了動力一般,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班克聳聳肩,再次嘗試着召回自己的黑鐮,但是依舊無功而返,鑲嵌在毀滅者頸部的黑鐮,雖然不斷顫鳴,但是也只能使毀滅者鎧甲再次不堪重負,半跪在地上,卻難以抽脫出來。
可是這也給了阿斯加德幾位戰士們機會,希芙和三武士,看到毀滅者鎧甲被黑鐮所鉗制,互相對視了一眼後,各自提起了自己手中的武器,高高躍起,妄想給毀滅者來一頓天降正義。
但是擁有奧丁神力加持的毀滅者鎧甲,並不是普通戰士能夠對抗的。
只見四人鉚足力的攻擊,也僅能在毀滅者鎧甲上,帶起一綹不起眼的火星。
而後幾人連帶着手裏的武器,也被反彈而來的那股巨力,崩裂了虎口,遠遠地掀飛了出去。
這時。
毀滅者鎧甲中蘊含的奧丁神力,暫時抵禦住了黑鐮帶來的無盡重量。
它艱難的站了起來,以突破音速的速度一伸手,瞬間就將再次朝自己飛躍而來的希芙,給抓在了手中。
而後看了看飛奔而來,妄圖救援的大鬍子武士,毀滅者鎧甲一腳將大鬍子武士,踹飛到了百多米高空,然後重重砸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看了看手裏的希芙,毀滅者鎧甲單手高舉,而後「嘭」的一聲,就將希芙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之上。
看着地面那個人形坑洞,毀滅者鎧甲並不滿足於此,它高高的抬起了一隻腳,帶着無盡巨力,重重的踏在了,希芙所在的人形坑洞之上。
「嘭~」
一陣小型土浪衝擊波,自毀滅者腳下擴散出去,帶起數十米內黃沙不斷翻滾。
當毀滅者再次抬起腳時,班克直接單手捂住了臉,做出了一個十分蛋疼的表情。
因為這一刻,人性有沒有扭曲班克不知道,反正土坑裏的希芙是扭曲了。
「不!希芙!!!」
見此一幕的托爾,再難以靜心的冥想下去,他高聲嘶吼着,瘋狂的向着生死不知的希芙跑去。
「希芙,你還好嗎?」
托爾跪坐在了佈滿裂痕的土坑前,將死活不知的希芙,抱在了懷裏,痛苦的詢問道。
而毀滅者鎧甲看到這一幕,竟然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並沒有再次動手。
或許是遠程操控的洛基,想盡情的看着自己這位兄長,陷入無盡的痛苦。
但是班克卻總覺得,這位熊孩子是有些心虛了。
畢竟在原著中,他一切惡作劇的初衷,包括串通了自己那位冰霜巨人親老子,要將養父奧丁殺死,以求坐穩王位,也不過只是想換取自己養父母的疼愛,以及兄長的認同而已。
不過不知道有了自己介入後,這位熊孩子還會不會做出那件,為了得到養父母的疼愛,而將自己親老子殺死的抽風舉動?
正當班克心猿意馬之際,托爾悲痛至極的放下了手中的希芙,一臉決絕、沉痛的向着毀滅者鎧甲走了過去。
托爾凝視着毀滅者鎧甲,一字一句的說道:「弟弟,不論我對你做錯了什麼,不論我做了什麼導致這一切的發生,我真的很抱歉,但是其他人是無辜的,殺掉他們不會對你有任何好處……所以殺了我,結束這一切,不要再傷及無辜了。」
班克無奈的捂了捂臉,這傻蛋果然還和原著中一樣,傻的如此可愛深情啊。
或許在他的心中,不管自己的弟弟做錯了什麼,也只是他天性如此的惡作劇罷了,自己這位兄長,自然當包容他的一切,承擔他所造成的後果罷了。
遠在數光年之外的洛基,仿佛也通過毀滅者,感受到了自己兄長的這股深情,他控制着毀滅者鎧甲,逐漸收起了面門的光柱發射孔。
毀滅者周身的熾黃色光芒,也逐漸淡去,默默的居高臨下,注視着深情的托爾。
隨着毀滅者周身熾黃色能量逐漸減弱,班克也好像感受到了什麼契機一樣,他再次嘗試起了召回黑鐮。
令人欣喜的是,這次黑鐮雖然依舊死死的,鉗在毀滅者鎧甲之中,但是隨着班克的召喚,卻在緩緩地抽身出來。
而毀滅者,也隨着黑鐮的抽離,逐漸的顫抖起來。
數秒之後,伴隨着毀滅者鎧甲一陣抽搐,一道黑影自它體內飛射而出!
只見恢復了原本大小的黑鐮,在空中急速旋轉着,瞬息之間,便重新回到了班克手中。
但是這一切,並沒有影響這兄弟二人,隔着毀滅者鎧甲深情對視。
只見毀滅者鎧甲,聽見托爾這一段深情話語之後,逐漸轉身,好似放棄了繼續肆虐下去。
但是身為惡作劇之神的洛基,好像覺得如果就這樣,因為老哥的一段話,就放棄了自己的計劃,那是不是顯得自己太小受、太傲嬌了?
於是我們就看到,已經轉身準備離去的毀滅者鎧甲,突然反水,一個反身肘擊,掃向正一臉欣慰的托爾,將他重重的砸飛了出去。
阿斯加德的王之聖殿中。
洛基隔着毀滅者鎧甲,看着自己的哥哥,被自己好生教訓了一頓,此時正躺在地上,要死不活。
即便傲嬌如他,也難以完全掩飾自己心中,對這一家子,那看似不在意,實則深情至極的愛。
於是這次,他終於控制着毀滅者鎧甲,逐漸轉身離去了。
但是也就在此刻,感受到自己的原主人深受重傷,並且還為了無辜生命,而挺身而出的英勇行為的雷神之錘,開始了不斷顫鳴。
毀滅者離開的路徑上。
一個手持黑鐮的蝠翼青年,亦是緩緩升空,攔在了它的身前。
班克張着獠牙突兀的嘴唇,殘酷的笑道:「戰利品,往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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