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能因為一個人壞了她的好心情。
九兒對她比親姐姐還要好,美得不像人的金臻少爺也對她另眼相看,那種眼神是個女子都會被融化。
燕無憂對她也還說得過去,最起碼沒找茬兒。
總的來說,這一年還算是不錯。
那麼接下里的時間,就是帶着爹娘走上發家致富的道路。她可以很自豪的說:經過一年的學習觀察,已經差不多掌握了菜園所有菜的規律,還發現了有幾種菜可以培育。
比如黃瓜,比起前世來雖說是甘甜青脆,可是樣子很不美觀,而且易老,老了之後味道就變了,帶着苦。
還有辣椒,品種實在單一,只有皺皺巴巴的辣的要命的還那種細長型的中辣型的,沒有那種朝天椒,柿子椒。
茄子也是只有長條型的蒸着吃的,沒有圓形的肉很厚實的炒菜型的。
更為讓她念念不忘的,就是沒有西紅柿。!這可是她前世的最愛,。這種既可以做蔬菜又可以做水果的美味,怎麼能少了呢?
據說它很早就出現了,只是人們都當它有毒不敢食用而已。
這個需要好好找找。
這些念頭想法讓她精神振奮,手裏越干越熟練,又一框瓠子被掏心挖肺削皮之後,門外拌着風聲傳來九兒細柔的聲音:「株兒,株兒。」
有朋自門外來,不亦樂乎。
她忙起身走了出去,打開大門。
九兒笑吟吟喜氣洋洋的的站在門外,說:「株兒,我前天看你家院子裏瓠子多的吃不完,能不能給我幾隻回去蒸點包子。家裏來人了。老爺怕我和梅伯伺候不了少爺,有個體力活也沒人干,又派了大山子來了。他想吃瓠子包子。」
九兒長得喜慶,不管是誰看到她都護覺得高興。林株更高興。
想要瓠子,這太簡單了,都是現成的。
她忙說:「九兒姐姐。你快進來拿,用多少拿多少。這都多的成了患了。」
九兒跟着林株進了門,左右看了看問:「你那兩個堂姐不在啊?」
林株說:「今兒沒來,估計是嫌風大。」
九兒這才從從懷裏掏出一隻油紙包遞給她說:「這是家裏帶來的鹵豬蹄兒。專門用醬油大料滷的,你嘗嘗,都放了十幾天了味道更好了。」
有豬腳吃!林株立刻覺得口水湧上了嘴角。
這東西既好吃又養顏美容,只可惜她只是記得它的味道了。她忙雙手接過。,打開紙包。竟然有四隻,肥肥大大紅里透黑軟軟呼呼像剛出鍋似的。
哪裏像放了十幾天的樣子。
好傢夥,一頭豬的都給了她。九兒真的是最好的閨蜜。
客氣話也不用說了,她忙拿着進了廚房說:「九兒姐姐,我把它分開,一起吃。」
林株巧笑嫣然的盯着高大威猛的李竹山,只看的他稜角分明的臉上泛起了紅暈,才說:「 你叫大山子啊,果真是名不虛傳,山一般的大。」
說完自顧自的笑了起來。這個大山子實在很形象,體格健壯身材高大,臉部各種器官刀劈斧鑿般,很有天將的味道。如果給他一身盔甲兵器,說他是山神絕對看起來名副其實。
叫他大山子,她的理解是大山的兒子,更覺得好笑。
但是他這麼一個高大到林株必須仰望的高人,一害羞,倒顯得有點小家子氣。
還會臉紅哦。
九兒忙說:「株兒,大山子從小在山村長大。也沒見過什麼世面。就是長得高大有股子傻力氣,不瞞你說家裏的石磨都能舉得起。」
聽九兒將自己說的這麼厲害,李竹山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說什麼,只是嘿嘿傻笑
便顯得更加憨厚。似沒見過世面的莽漢。
這天神般的大漢有點意思,能舉起一隻磨盤,還如此扭扭捏捏,極具女兒態,有點娘。
林株仰頭看比金小光還高出一截的大山子。覺得自己站在他面前簡直就是小鳥站在鴕鳥前。
她想故意逗逗他也試試他,便說:「大山子。你真的能舉起石磨?我可不信,要不院子裏那個碾槽。你一隻手舉起來看看。」
今兒九兒一定要帶她來家裏看看,盛情難卻,便跟着過來。、一進院子便看見了這尊天神般的人物。
她聽九兒說大山子也是下人,看他雖然長的很彪悍,卻是帶着憨態,應該是那種銀樣蠟槍頭式的人物,便膽子大了起來。
都是一個級別的,開開玩笑也無妨,常言道不說不笑不熱鬧。
她只是開個玩笑,想搞活氣氛。
再說了古代好像就是個拼功夫的時代,稍微有點能力的男人人都有點功夫。
誰知這個大山子就這麼聽話,聞言還真的上前一隻手輕輕舉起了足足有一百斤重的放在院子中間的石碾槽。
也不知道這麼大個石碾槽是派什麼用場的。
這麼大力氣?林株真被嚇到了。她表情很誇張的張大眼睛,看着他輕輕放下,好半天才連連說:「不得了,真的不得了,簡直是大力神啊。這麼重的東西就這輕輕的。那打死一個人也是輕而易舉的,媽呀,以後得離你遠一點,不敢惹你了。」
她現在連皮帶毛的也只不過六十斤,惹了他,一根手指頭就能將她飛上天。
不過一般的好漢可是人不惹他,他絕對不惹人的,而且據說忍耐力也很大,一般不會輕易出手以免傷人。
她也是隨口開個玩笑。
大山子卻認真起來,很緊張的說:「小,小姑娘說笑了。小的只是有一身蠻力,殺人是絕不敢去做的。尤其是對姑娘。」
這個大力神看起來還是很溫柔的。
林株忙說:「大山子,可不敢在我面前自稱小的,嚇死我了。以後我就跟着九兒姐姐叫你大山哥吧。 都是人家的下人,以後大山哥多多關照,誰要是敢欺負我,我就找你幫忙湊他們。」
李竹山忙說:「這個一定,一定。」
林株做了個很誇張的表情,說:「這下我可有靠山了。誰要是敢惹我,就請大山哥幫忙打得他滿地找牙。九兒姐姐。你第一個不能惹我了」
九兒笑吟吟的說:「我本來也沒惹過你呀。」
李竹山嘿嘿一笑,忙保證:「一定,一定。誰敢惹姑娘,大山哥一定揍扁他。」
九兒帶着滿臉狐假虎威之態的林株去各個屋子裏轉。逐一介紹着少爺的臥房,自己的,李竹山的,還有彎腰駝背的梅伯的。
李竹山默默的地盯着林株穿着厚棉衣還顯得纖弱的背影,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他自小被爹娘丟棄。到現在也不知道親生爹娘是誰。是心底善良的 晉王妃在王府大門口撿了他。視為義子般的拉扯到五六歲,眼看江山不穩,諸侯犯亂,怕他以後會被牽連,便將他託付給王府管家梅九公,讓他收他為義子,教他習文練武。
梅九公曾經是是晉王妃父親的學生,他文武雙全,尤其擅長石子,發出的石子可以帶火帶冰。傳說中的火石燒腚,冰石穿骨說的便是他的神功。
由於他生在梅山,姓梅,江湖人稱他梅山九公。
梅九公為人重情重義,只是因為前朝金聖國君待他有恩,他便隱瞞身份遵從國君的意願,追隨六王爺。做了王府的管家,聽起來是公公,其實並未淨身。
他受了師妹的囑託,便盡心盡力。將李竹山視為己出,將自己畢生所學盡數傳於他。,將他姓拆開,江湖名號竹山十八公。
卻是江湖有兩人的傳說。現在除了金臻並沒人知道兩人的真實身份。就是九兒也只是知道兩人有功夫,並不知道他們的名氣。
李竹山看着林株的身影進了正屋,默默的將石碾槽擺放好。
晉王妃對他恩重如山,以前王府被圍之前,他便隨着小王爺被偷偷送了出去,也曾幾次潛回替小王爺報平安。遇上了小郡主出生。還看到她學走路學說話時的樣子。
小郡主現在幾乎是王妃的縮小版,看着她想便起王妃的絕世容顏,溫柔賢良之態,不由得對當朝狗皇帝司馬南恨之入骨。更恨那位親手殺害了晉王王妃的定遠侯金鎧甲。
他沒有爹娘,雖然沒福氣稱王妃一聲娘親卻是從心裏將她當作自己的娘親。殺父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這也是他這些年來致力於建立幾處根據地,隱藏保護前朝舊臣皇親的目的。
好在在他的苦心經營之下,定遠的雲山陰山巫山三縣交界處的三岔口,幾個鎮子的人都是前朝舊臣皇親及家人。他們在那裏正常生活,基本上過着自給自足的耕種生活。,而原來的住戶便一點一點的全部消失。
只是因為這兩年前朝的最後一處陣地九王爺堅守的西山被攻破,四皇孫保君,八皇孫保璽 逃去三岔口。咽不下滅門之氣,暗地裏刺殺了幾位朝廷命官。
管轄三縣的定遠侯金鎧甲便率兵搜查,為了保住根據地,也為了引開敵人。他隻身帶着幾位手下衝進官兵陣營,殺了十幾位官兵,衝出重圍。
等到終於甩開官兵的追捕,也剩他單身一人。
林株跟着九兒參觀完這座外表低調,裏面奢華內涵的院落,看李竹山還在院子裏站着,很像一尊雕塑,笑嘻嘻的說:「大山哥,有你在,這院子就安全了,以後啊誰也不敢欺負你們了。就是小偷也不敢登門拜訪了。」
李竹山低頭憨憨的一笑。
九兒便進了廚房準備做飯。
林株很奇怪的倚着門檻問:「九兒姐姐,你會做飯啊?我還以為你不會呢。」
九兒道:「我就是個丫鬟,怎能不做飯。以前說不會做,只是想在你們家蹭蹭。」
林株恍然大悟:「原來這樣,要不然你繼續裝好了。,我們搭夥,我還能沾點光吃點好的。」
九兒蹲下身子生火,說:「我巴不得呢。只是家裏現在人多。」
林株便說:「人多才熱鬧呢。」
九兒生着了火,起身往鍋里添水說:「株兒,我也想我們一起吃,林二嬸子茶飯那麼好。只是啊,菜園也不是你們家的,你做不了主啊。」
林株嘻嘻一笑說:「也對,菜園是人家燕府的,我可不敢隨便做主,要是被知道的話,就被趕出來,無家可歸了。」
兩人說着話,林株看一眼還在外面杵着的李竹山,小聲問:「九兒姐姐,這家裏有三個男人,就你一個女子,會不會單了點。」
那個彎腰駝背的梅伯看起來五六十歲,李竹山二十多歲,金臻少爺不足二十,這麼三個年齡段的男子。
就這麼一個青春年華的女子會不會很不方便,很麻煩,很危險?
李竹山耳朵靈光,聽林株這麼說話,微微低頭去了正屋後面空院子裏的一排屋子裏。這排屋子在不大的空院子最後面,緊靠院牆,以前並不住人。
心裏捉摸着小小的林株說的話,果真不虧是王妃的女兒,想問題就是長遠,這么小就能想到這麼成熟的問題。
不過她是想多了。
九兒雖然溫婉可人,長得也喜氣,可她是小王爺的貼身丫鬟,誰敢碰。
而且他沒這個想法,義父也不會。
九兒自然明白林株的意思,秀氣的臉龐微微一紅,低頭說:「我家少爺對我很好,一點不單。」
林株再次恍然大悟的說了聲:「哦,我知道了。有金少爺罩着姐姐。」
自己真是想多了,人家古代的大丫頭一般就是通房的,就像紅樓夢裏的平兒襲人之類的。
她說的很曖昧,九兒更深的低下頭去。
這種表情看來是真的了,不過這這關係很危險的,一般都不會被扶正。
九兒這麼溫順,如果只是個沒有名分的侍妾,很委屈的,她又說:「不過九兒姐姐,如果金少爺肯娶你的話,那就最好了。」
「株兒,。不可瞎說!」九兒顯然嚇了一跳,迅速的看了看外面,見李竹山已經不在了,才放下心來,小聲說:「九兒只要能跟在少爺身邊,就心滿意足了,別的不敢想。」
少爺雖已不是什么小王爺,對她來說卻還是高高在上的。只要能跟在他身邊,已心滿意足,哪裏敢奢求娶她?
而且到現在目前為止,收房都是夢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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