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敢說小爺說的都是假的?」
金小光實實在在品嘗了林株甜絲絲的味道,漸漸忘了利用林株的事兒,所以說的做的全是發自肺腑住自內心的。
他也是這幾天才明白對這個前朝小郡主最真實的感覺,那是從很久以前當她還是個小女孩的時候就深深埋在心裏的,這些年來不管是利用還是什麼,他都是希望看到她的。尤其是這些天沒有找到她的時候,他的心真的是已經快碎了。
這些天來他絕對沒有說假話。
所以林株的話讓他覺得受了侮辱。極大的侮辱。雖是林株是正宗的前朝郡主,血統高貴,但是現在只是一個種菜的小丫鬟。他這樣一個從不虛情假意的世子爺明明白白的一再表白,她卻毫不領情。還這樣踐踏,實在是可惡至極、。
剛才還含情脈脈的眼神瞬間凌厲起來,甚至兇惡起來。
林株不屑地低下頭去,說對了,原形畢露了。
金小光見她不說話低下頭去,臉上明顯的寫着兩個字:不屑。
還從沒人敢這樣鄙視他,這可是他第一次對女孩子表白。
他冷冷地盯着林株,伸手將她的下巴很粗魯的抬起來,說:「你真的認為小爺說的是假的?」
還什麼真的假的,裝什麼呀?她可不是真的只有十五那麼不堪世事。
但是這個金小光的眼神實在是太犀利了,不敢直視,她的眼神躲閃着說:「當然了,奴婢再傻也不至於真的相信金公子會對奴婢鍾情。」
金小光氣的眼睛都快要噴出過來。他堂堂一個世子爺,人中龍鳳,朝中上下王爺大臣包括皇上哪個不想讓他做乘龍快婿。不說明媒正娶,哪怕只是做個側夫人,收個房也會有很多千金小姐爭破頭。可是這不知道好歹的落難郡主,卻毫不領情。,似乎對他的一片忠心嗤之以鼻。毫不在意。
竟然敢這樣對他,他的一片痴心化作憤慨。
手用了點力,重重的捏着林株的下巴,嘴角輕輕浮起一絲冷笑。眉毛微微上揚,說:「真的怎樣假的怎樣?」
這麼用力幹嘛?不就說出了實話麼?
既然這樣了,也不用怕他,不管他要利用自己什麼,他能這麼遠的趕來。應該也不會殺了她。
便硬着頭皮壯着膽子說:「真的不可能,假的你不地道。看我一個小老百姓,好戲弄。就這麼逗奴婢尋開心。」
金小光氣得簡直是無語了,真的也不對假的也不對。
可憐他一片真心,就這樣被曲解了。雖然是以前他真得是在利用她,以後也是。
他咬着牙說:「既然你如此說了,小爺就不客氣了。」
既然說是在拿她尋開心,不妨繼續開心。將她攬在懷裏的感覺,真的開心。開心的藍天白雲青山綠水的。
說完狠狠地抱着林株,將她吻得天昏地暗。林株感覺身子都快被揉碎了。
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直到馬兒慢悠悠地停在了離溪水不遠的地方。努力的去吃一株長在樹根下的青草,金小光的頭髮被樹梢掛住。才停下來。
林株只覺得嘴唇發麻,全身無力,快要暈過去了。
這是在親吻還是在報仇?真有這麼大的仇恨麼?
林株緩過神,一眼看見書墨在不遠處不忍直視的樣子,氣的眼淚再次泉涌、
身份卑賤難道就這麼受人欺負,本該是最美妙的事情,卻不由她自己的心。
心中的氣憤實在無處發泄,她狠狠地用手背擦了擦嘴巴,呸了兩聲。說:「還是世子爺呢!以強欺弱,乘人之危,卑鄙無恥下流!」
這一下意識的舉動,謾罵。讓金小光瞬間失去了理智。用手擦嘴巴,還呸。這是對他最大的侮辱,竟然還敢罵他卑鄙無恥下流。這不是罵他是流氓無賴麼。
他伸出雙手舉起林株,想都沒想扔了出去。
林株一聲驚叫,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兒,感覺身體呈拋物線狀直直的栽進了溪水裏。
還好不是頭栽進去。是半個身子栽了進去。
溪水中淤泥並不深,卻是衝擊力實在是太大,半個身子都被撞擊的麻木了。好半天她才回過神。
該死的金小光將她當作物件扔了。
還世子爺呢?說是卑鄙下流無恥一點沒錯。剛才還摟摟抱抱親的她都快昏死過去,一轉眼一翻臉就當東西給扔了。真是喜怒哀樂陰晴不定。還好自己是看清楚了他的嘴臉,如果稀里糊塗的發展下去,一定會死得很慘。
太陽雖然高高地照着,畢竟還是初春,九九還沒過完。溪水很冷。
她傻傻的在溪水中淤泥里想了一會兒。雖是極其的掃興,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只要不死接下來的路還要繼續。
剛才栽進溪水裏她的第一反應是如果就這樣死了,也許魂魄還會回到前世。隨即打消了這個念頭。來到這裏好幾年了。前世的她骨頭也許都已經化了,回不去了。
她慢慢試探着動了動身子。
岸邊不遠處的書墨已經跳下了馬,他只是看到了公子將林株吻得讓他面紅耳赤不忍直視,林株害羞為難的樣子,心裏還暗暗羨慕金小光:真是一箭雙鵰,利用了林株還劫了色。他也沒聽清楚兩人說了什麼。
剛才他是低下頭沒敢直視的,聽到響聲才看過去。林株的樣子實在是慘不忍睹。單從聲音判斷,公子用力不小。
他的第一反應是公子在利用林株引出暗中保護她的人。今兒他這麼大動作,該不會是那個保臻出現了。他有點奇怪怎麼沒聽見。
所以他沒第一時間去救林株,而是先拔出利劍,準備戰鬥。
卻是屏息凝神,並沒有聽到有任何的動靜。他疑惑的看向金小光。
就聽的他急促的說:「還愣着做什麼,快點將她弄上來。」說話間他已經翻身下馬,三步並做兩步跑向溪水。
書墨來不及多想,也跟着跑向溪水。
到了水邊,林株已經掙扎着站了起來,渾身是泥,。頭髮一半也是。
她狠狠地瞪着已經到了溪水邊的金小光。吐了口嘴裏的髒水。
金小光頓了頓,轉臉對書墨說:「快點將她弄出來。」
書墨跳進溪水裏,將林株連拉帶拽的往出拉。溪水看起來不大,卻很寬。足足有一丈寬。有很多乾枯的水草。林株的雙腳扎在淤泥里,走出來也不容易。
金小光在岸上看得有點着急,他也是一時氣憤難耐,加上一向獨裁**慣了,聽到林株落水。他已經後悔的不能自己。
看到林株狼狽的在水中掙扎,他真的恨不得立刻馬上將她弄出來。可是看到她仇恨的目光,吐口水的樣子,一向跋扈慣了的他哪裏放得下身段。
他冷冷地看着書墨將林株弄上岸,像個泥猴般的站在岸邊瑟瑟發抖,眼睛還在惡狠狠的瞪着他。轉身慢慢走向峽谷中間。
天氣還冷。一會兒功夫,。林株已經覺得冷的像是掉進了冰窖。全身的衣服都濕漉漉的貼在身上,沉重而難受。頭髮上全是淤泥,此時一點一點的往下掉。
她的牙開始顫抖,看書墨很快的去幫她找衣服。而金小光一臉冷酷的自顧自離開。
想起他罪惡的行徑。不由得火冒三丈。
雖然只是一個小丫鬟。但也有自己的人格,被輕薄了那麼久也就算了,竟然還想謀殺。士可殺不可辱,如果看她不順眼,乾脆一刀殺了豈不乾淨省事兒。
她咬着牙卯足了勁兒,緊跑幾步去追趕金小光。
金小光聽到聲音轉過身子,就看到泥猴般的林株猛地撲進了他懷裏。
他嚇了一跳,輕聲呵斥:『「做什麼?瘋了麼?」
感覺林株在他懷裏偎了一下,很快離開。他慢慢放下剛才忍住沒有動的手,低頭看到月白色的長袍上髒髒的淤泥。
他氣的抬頭盯着林株說:「簡直是不可理喻。」
林株的一半臉上全都是淤泥。。更顯的另一半異常的乾淨。
一隻眼睛發射着憤怒的火一般的光,另一隻眼睛眉毛睫毛上都掛着泥巴,兩隻拳頭緊緊的握着,雙腳倔犟的站着。能聽到牙齒磕碰的聲音。
衣服已經看不出顏色,只是緊緊的貼在柔曼的身體上,雖還沒發育的很好,卻也令人心動。
他心軟起來。她只是個十五歲的小姑娘,這麼對她真的有點過了。不論是親昵還是剛才的粗魯。
他小聲說了句:「等會兒換一身衣服,烤一會兒火。小心受了風寒。」
虛偽。簡直是太虛偽了。戲弄夠了,這會兒又要裝好人扮好心。
她咬着牙,趁他不注意,又上前將自己的頭只管在他的衣服上蹭。看他轉身往後退幾步,一雙眼睛警惕的看着,如臨大敵。
如此孩子氣。
金小光又氣又笑。想他堂堂定遠侯世子,面對的都是丁是丁卯是卯的事兒,哪裏見識過着孩子似的招數。他看了看衣服上的污泥,又默默地看了她一會兒,說:「好了,別鬧了,誰讓你剛才那樣胡言亂語。」
出手這麼毒辣,還說是自己胡言亂語。那裏胡言亂語,那是實話實說。
同這個沒有風度的人無話可說。
她只是狠狠地瞪着他,直到書墨抱着一抱柴禾走來。
他放下柴禾,抬頭看到兩人的樣子,已經猜出了發生什麼事兒。覺得很好笑,忍了忍,終於忍不住,低頭偷偷笑了笑,說:「公子,屬下幫你找身衣服,株兒,你有衣服換麼?」
衣服?林株這才想起金臻公子過年買給自己的有蝴蝶刺繡的衣服已經撕爛,丟在客棧了。她忙下意識的摸了摸貼身的衣袋,火線銀子還在。
這就放心了。
摸到火線,心又放寬了很多。如果金小光再對她不敬,大不小離開他們。
先找個客棧住下來,再發出信號,過個三五天,金臻少爺大山子就會找到她。沒了金小光,他們一定會將她送回去的。
放下了心,看到雙手已經發黑的淤泥,心裏又不舒服了,感覺渾身也疼,這才心想起剛才被直接飛了十幾米扔進了淤泥里,剛才麻木了,這會兒傷才出來。
她咬着牙說:「沒有,我就穿這身。」
說完無比仇恨地盯着金小光看,除了渾身疼痛,還冷的厲害。
微微的寒風吹來,濕衣服緊貼身上,難受極了。
這都是拜這個該死的金小光所賜,他不但能帶給她霉運沒還能製造厄運。
對於這樣的人,不管他是什麼身份,都不能姑息,絕不能讓他覺得好欺負。
她已經忘了被搶去做傻根媳婦兒的時候可是想到過早知如此忙,不如隨了金小光這個念頭。
金小光轉過身去,好像是不忍直視林株悲慘的樣子。林株也不知是哪來的勇氣,又再次快跑幾步,伸出黑乎乎的滿是淤泥的雙手,對準他的後背狠狠的擦了幾下,又快速的退後,屁股胯骨處疼得她差點叫出了聲、
金小光猛地轉身,一雙老鷹般犀利的眼睛盯着她,呵斥道:「幹什麼?」
這種眼神也太可怕了,林株下意識地後退幾步。眼神躲閃着說:「不幹什麼,就是讓你也沾點光,人面獸心,蛇蠍心腸。」
罵的咬牙切齒的。
她臉上的泥巴已經幹了,頭髮上的也已經僵硬,一雙眼睛驚慌失措卻又不失倔強。
金小光乾瞪眼,卻是一點也不生氣,倒覺得有點內疚。書墨眼角掃見了這一瞬間,低頭只管將火燒旺。
半響才起身說:「公子,你等着屬下去找衣服,株兒,你也等着。」
書墨很快的去了拴馬的樹下,林株躲躲閃閃的瞪着金小光。
雖是心裏做好了準備,還是有點害怕,這個該死的克星是真的動手。
金小光看她站在乾枯的蒿草地上,離火堆很遠。輕輕嘆了口氣,上前將她攔腰抱了起來,走向火堆旁。
要幹什麼?難道要將自己扔進火堆燒死不成。
他能將自己扔進水裏,就能扔進火里。
難道就這樣死定了不成!她閉着眼睛大聲喊道:「金小光,你是個壞人,不,你不是人,是個魔鬼,是個壞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邊喊邊拼命掙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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