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在扔石頭?誰這麼大膽!」
?梅嬤嬤憤怒的質問傳進林株的耳朵,有石頭扔進來?一定是牆外的淘氣孩子。
確認沒有別的動靜,她才慢慢走了出去,站在小院門前小心翼翼探出頭去看。
這一看嚇了一跳,只見一塊足足有一個小磨盤大的石頭落在花園裏,將花園的地砸了個大坑,一半鑲嵌進了裏面,幾株正在怒放的菊花被砸倒在地,花瓣撒落一地。
她一時有點懵,這麼大的石頭怎麼就能扔進來呢。還是距離院牆這麼遙遠的地方。
靈巧靈晴看起來剛才正在附近,此時還傻傻的抱頭蹲在邊上,臉色蒼白。
這麼大的石頭從哪裏來的?難道真的從天而降?
?可是天上怎麼會落石頭?
?她有點想不通,?看了看石頭落地的姿勢,一頭尖一點的已經鑲嵌進了泥土裏,應該不是從天而落的。
?那麼就是從牆那邊扔過來的。
?這座小花園就在砌的牆根下,距離質子府又高又厚的院牆很遠,石頭這麼大,那麼一定不會是外面的孩子扔進來的。難道是?
她抬頭看了看幾人高的院牆。
還沒等她發問確認,只聽得「嗖,瞍,嗖」幾聲,幾塊大小不一的石頭瓦爍隔牆扔了過來,有一塊瓦片就落在梅嬤嬤腳下。嚇的她幾乎跳了起來。
?石頭是從質子府扔過來的?怎麼個意思?她吃驚的抬起頭看去,停了一小會,石頭瓦爍竟然雨點般的又砸過來。
嚇的靈,晴靈巧幾個小丫環不敢亂動。都抱着頭。
?梅嬤嬤離得遠一點,沒什麼危險,穩了穩神,對站在小院的門檻處看着高牆處飛過來的東西發愣的林林大聲喊?:「小夫人,你先進去,小心傷着?」
?又衝着牆那邊大聲喊:「停下來,大膽的東西。硒着小夫人讓你們都去死。誰在仍?快住手,砸着人了。」
牆那邊的的人一點也不聽她的,更不受她恐嚇,不只是瓦礫石塊土塊樹枝雜物垃圾都飛了過來。
?這麼肆無忌憚。除了司馬雲珠還有誰!
林株氣的雙眼圓睜,雙手叉腰。
?堂常一國公主質子府當家主母,怎麼會用這麼下三藍的手法,還不如市井流氓,市井流氓還知道點規矩。還知道害怕。
這樣下作實在是有辱稱呼。
?她下意識的雙手護着肚子往後退了退,大聲罵道:「卑鄙無恥!實在是卑鄙無恥!這麼下流的手段都用的上。梅嬤嬤,叫方園方寸過來。你靠後一點小心腦袋被砸。哪個靈晴你往後挪一挪,離牆遠一點。」
?梅嬤嬤這才想起,快跑幾步喊方園方寸。這兩孩子離得遠,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聽到梅嬤嬤失聲的喊叫,跑了過來,看到這個樣嚇了一跳。
世子爺臨走之前專門交代保護不好小夫人,就不要再見他。
方圓飛一般的來到林株身邊,結結巴巴的問:「小夫人。你沒沒事兒吧。這是,這是怎麼了?」
?「你們兩個去看看怎麼回事,簡直是,卑鄙無恥下流到一定境界。」
?方園方寸很快跳上牆頭,吃了一驚,就聽方園大聲喝斥:「你們,你們在幹什麼。住手,快住手!」
說着話兄弟兩人雙手亂舞,竟將飛過來的雜物擋了回去。
林株這才敢走出院門問:」什麼情況?」
?方園邊擋東西邊說:「是公主帶着人往這邊兒扔東西。」
?林株知道一定是這樣。
大聲說?:「臭不要臉的,你們兩個。也給我砸回去。狠狠的砸。靈晴靈巧你們幾個,將地上這所有的東西全部扔回去物歸原主。」
?靈睛靈巧也生氣,好好的正在清理花園,差點就被砸得腦袋開花。
?兩人同幾個小丫鬟將地上扔過來的石頭瓦爍土塊雜物逐一撿起來能扔過去得扔過去。仍不過去的遞給方園方寸。
就聽着牆頭那邊哎喲喊叫聲聲不絕於耳,還有大聲罵的,有哭的,有叫的,有喊的。
林株又說:「剛才誰打的最帶勁兒,給誰還回去。方園方寸。你們不要手軟!」
方園方寸的首要任務就是保護林株,也覺着公主那邊兒做的有點兒過分。兩個人四隻手接過這邊遞過的東西,天女散花般的飛了過去。
?這兩人都是練家子,自然是又狠又穩又准。打到誰頭上身上都受不了。
那邊兒又是鬼哭狼嗥起來。林株能想像得出他們抱頭鼠竄的樣子。
不由的笑了起來。
?聽聲音那邊越來越狼狽。卻始終沒有聽到司馬雲珠的聲音。
難道她不在?還是方圓方寸都躲着她?她豎起耳朵多屏氣凝神的聽起來。
梅嬤嬤在一旁很為難的看着林株,小聲說:「小夫人,見就收吧。打了這麼久了。再打會出事兒的。」
她可是質子府的大管家,出了什麼事兒都脫不了干係。
?林株這才說:「你們兩個停下來,告訴他們,如果有下次,定不輕饒。誰將東西扔過來,就將東西扔誰身上。砸死不償命。」
?她剛才真的很生氣,那麼大的石頭如果真砸誰頭上必死無疑。好端端的砸死人怎麼交待。
?方園大聲的將林株的話傳達了一遍,跳了下來。
林株問:「公主呢?怎麼沒聽到她的聲音,他們都散了麼?」
方園說:「回小夫人,小的剛跳上牆看到公主在,一眨眼不見了。他們多半都散了。有幾個躺在地上。」
?不見了?知道做錯了先跑了。
?有這樣當領導的麼?讓自己的手下挨打自己溜之大吉。
?她冷冷一笑:「這麼利害還跑什麼。換了我既然敢這樣,打死都不跑。」
梅嬤嬤說:「小夫人,老身這就過去看看,看看李嬤嬤陳管事都在幹什麼,怎麼不攔着。方園方寸你們多派幾個人手看護着,誰敢再亂來,不要輕饒。」
林株說:「梅嬤嬤,世子爺不在。我們也不要惹事兒,但是不能讓他們白白的欺負。你過去之後說嚴重點兒,就是我被砸傷了。你已經派人告訴了世子爺。餘下的事兒讓公主自己看着辦。」
梅嬤嬤答應一聲轉身走了。
林株又對靈晴靈巧說:「告訴大家。以後走路不要靠牆角,花園的花兒就剩下幾株菊花了,不用去管了。」
靈晴靈巧忙點頭答應。
回到屋裏林株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後怕。司馬雲珠是公主。更是質子府的當家主母,她如果真想找自己的麻煩,那是防不勝防的。
金小光現在又不在,對是他說的安排的很好,可是如果司馬雲珠真的動起了這些個流氓手段。應該方圓方寸這樣的小孩子是沒有能力抵抗的。
梅嬤嬤去了府內直到晚上才回來。一條腿已經瘸了,臉也腫了。
她忙問:「怎麼了?她打你了。」
梅嬤嬤說:「世子爺走得太匆忙,忘了交代陳管事兒將府內的家法收起來。陳管事兒便將家法交給了公主。她現在發話,府上的人除了世子爺都得聽。」
家法?家法不都是拿根鞭子或者木板木棍的打人麼?
難道這家法還帶着聖旨的的意思。
她忙問:「什麼家法?都得聽麼?」
梅嬤嬤說:「就是府上當家主母專用的,定遠侯府有一根,質子府也有一根。就是當家主母用的,如果動用家法,凡是府上的人都得受着,誰也不能反抗。」
「那家法是什麼?」
林株有點好奇。
梅嬤嬤說:「就是侯爺的祖上傳下來的,是一根牛鞭。」
牛鞭啊。
總是聽電視裏說動用家法動用家法的。一條牛鞭就是家法啊。
這就是說只要司馬雲珠手裏有這條鞭子,想打誰就打誰。
她嘆息一聲說:「看來這條鞭子是罪魁禍首啊,梅嬤嬤,以後我們就得當縮頭烏龜。我們院裏所有的人誰都不能走出這個小院一步。不出去,公主想找麻煩也就不容易了。我想她今兒這麼鬧騰一定是想我去府上鬧騰,這樣的話她就有藉口以家法處置我這個滋事的小夫人了。「
金小光走的時候說過,司馬雲珠不能踏進這個小院,因為自從他將這院牆砌起來的時候,這個小院已經同質子府分開,成了單獨的一處、
梅嬤嬤這才想明白。恍然大悟:「怪不得她帶着人往這邊扔石頭,發現方圓方寸之後又躲開了去,就是想將我們引過去找個藉口。還是老身腦子僵硬,沒想明白。以後我們都不去府上了。」
方圓方寸上前小聲說:「小夫人。你也不用擔心,世子爺走的時候告訴我們,我們哥兒兩不算質子府的人,算是定遠的武官。所以我們不怕公主,只要不犯國法。」
林株輕輕嘆息一聲。金小光倒也為她想得周全,但是他走得太遠。遠水解不了近渴。
她有種預感,司馬雲珠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
看她的眼神就不是善茬。得想辦法保全自己,最重要的是保全孩子。
她安靜地坐在屋子裏,苦思冪想了很長時間。
想來想去,起身喊來梅嬤嬤,說:「梅嬤嬤,公主誠心要找麻煩的話,我們也躲不過。,這樣吧,你再去一質子府,告訴質子府的人,要他們時刻注意公主的動向,如果發現有什麼動態,馬上通知我們,」
梅嬤嬤說:「小夫人放心,只要有老身在,有方圓方寸,小夫人就不會有危險。老身這就去。」
她可是用了性命擔保的。
她等不到天亮連夜去了質子府。一個晚上都沒回來。
第二天日上三竿,她才慢悠悠的回來。,、
一見林株就說:「小夫人,好了好了,以後我們再也不用擔心公主使壞了,是老身不知道。公主拿的家法根本不是府上的家法。陳管事兒昨兒外出了不在府上。他說,世子爺臨走之時交代,他走後,不到萬不得已,公主不得踏出質子府半步,就是皇上來了聖旨也不行。老身想,公主一定是出不了府,才將氣都撒在我們身上的。」
原來這樣,金小光想的挺周到的。
這古代女子嫁人之後是不能隨便啊外出的,尤其是豪門。
他交代府上的管事不准司馬雲珠出門,那就不會給她帶來什麼麻煩。
他不讓她出門,是怕她出什麼麻煩。
可是司馬雲珠是誰?是堂堂公主,如果她真想出門,一個陳管事怎麼擋得住她。
她高興了一會兒,又苦下臉來說:「梅嬤嬤,人家是公主,別人怎麼能攔得住呢?」
梅嬤嬤說:「小夫人,我們世子爺是誰啊。太子爺都對他刮目相看,都不敢惹他,別說一個公主了。那公主現在是離了水的魚兒,她還能翻起個什麼大浪來。「
林株心裏一喜,:「難道?」
梅嬤嬤說:「對,自從她上次打過方圓方寸之後,質子爺就派人將府門牢牢地守住了。凡是公主同她身邊的人誰都不能出去。」
這還差不多。
林株笑嘻嘻的說:「這樣好,這樣我就放心了。你告訴陳管事了吧,以後看着點公主,絕對不要讓她靠近這堵牆。梅嬤嬤,去給我拿些蘋果核桃紅棗來,我得給我兒子補充營養。哦對了,梅嬤嬤,你去告訴方圓,看看他們兩誰有空去一趟我家,看看我爹娘還好吧。,順便將我的菜種子拿來過。我爹知道在哪兒。」
既然不讓她私自離開,就讓人去看看爹娘好不好。
方圓不敢私自離開,讓方寸買了點東西去了菜園。
方寸將菜種子拿給林株,捂着嘴巴偷偷地只管笑。
笑的林株莫名其妙。
她將塞進沒嘴裏的蘋果咬了一口,看着方寸說:「乳牛尿多,傻子笑多。你這孩子只管傻笑什麼?」
方寸呵呵笑着,一雙眼睛最溜溜的看着她說:「小夫人,你爹,你爹真是,嘿嘿,你爹竟然大白天的抱着你娘。看見小的都不肯放下,急的你娘臉都紅了。」
「切。毛孩子,少見多怪。」
爹這麼開放了,什麼時候學會了這樣**裸的表達。
忽然她坐起了身子,盯着方寸說:「我娘有沒有帶話給我?」
方寸不知道她想起了什麼,擠了擠眼睛,說:「菜二嬸子說,要小的告訴小夫人,說小夫人說的話成了真了。太醫的藥起了作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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