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出去出去出去!」
再次將自己封閉了兩天之後,林株很煩的衝着還守在洞門外準備送點吃的喝的的幾個小丫鬟大聲喊叫。這是她來這裏以來第一次如此對着別人大喊大叫。
洞門口的石門只留有一點縫隙,裏面可以看到外面等候之人焦慮的來回踱着步。林株也在洞內來來回回的走着,心裏實在是太煩太煩。
陪着她的九兒也不敢多說話,只是一個勁兒的重複一句:「株兒,咱先將門打開,吃點喝點再說。」
餓了兩天渴了兩天,她實在是受不了了。
保臻不在,金小光也外出辦事兒,她實在拿林株沒一點辦法。
這個最安全最舒適的石洞什麼都好,就是機關太過保密了,石門有個機關,是由保臻少爺親自設定的。平時這個洞裏沒人居住,應該是專門為林株或者重要的人設計的,也沒人知道要動用哪個機關才將石門關上打開。林株住了進來,少爺便讓人給了她一個封起來的紙條。
雖然兄妹兩還沒正式的會面,機關卻只有林株知道。
林株也實在是聰明,看過之後將紙條焚燒了。所以現在這個石洞的門除了少爺也就只有林株自己能打開。她不想開誰也開不了,她也出不去。
待在洞裏真的很不舒服,有點悶。,好在林株還知道留一點縫通風。
九兒心裏着急肚子也餓的難受,不時的踮起腳尖透過門縫看向外面。
門縫很窄很細,半隻 饅頭都遞不進來,更別說一碗水了。
這個時候人她最想金小光能突然出現,她也看出來了,對於這以前的小主人,她根本是一辦法都沒有,只有金小光金世子來點硬的才能讓她無奈卻又不得不乖乖就範。
她倒是很喜歡看小姐被金小光強制的樣子,很心跳。
那天金小光扶着林株從外面回來,林株便將自己同她關在了裏面。金小光正好有急事,急匆匆的走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關了兩天,林株也想明白了一點。無非就是未婚先孕麼!她現在可是有錢人,養個孩子很容易的。至於怎麼掩人耳目,想想再說。
其實只是這麼點兒主意,不用想這麼久的, 她只是覺得心理上難以接受。
對孩子她真的是打兒,眼裏喜歡。前世的她已經過了結婚的年齡,更到了愛孩子的年紀。
現在身體雖然才十七,心裏上卻還留着成熟的思維。一個女人一輩子只要有孩子才算是真的女人,是完完全全的女人。至於男人,靠不住的,說不定今天摟着你尋歡做樂,明天已經在別人懷裏快樂了。
所以孩子得留下來,早生早放心。況月孩子爹的基因不錯。
但是現在這個時代,想要做未婚媽媽,又不想嫁孩子爹,很難的。
弄不好。就算不被浸豬籠,孩子也保不住的。
九兒不知道她有身孕這件事,以為她只是在同金小光賭氣。想了想柔聲細雨的勸說:「株兒,金公子看起來對你挺好的。你就不要同慪氣了。人家再怎麼說都是世子爺,也配得上株兒你,。再說了這事兒少爺也不一定同意,只是他一廂情願罷了。」
林株苦笑着說:「九兒姐姐,……」
後面的話是真不知道該怎樣說了,說出來估計會嚇死她的。
九兒跟了保臻少爺十幾年,現在還沒成為他的人。說明人家可是本本分分,謹守婦德的人。
如果對她說她這個曾經的主人一點不守婦道,同她曾經提醒過多次要遠離的人有了孩子,多諷刺啊。
九兒又笑了起來。小郡主就是愛耍小孩子脾氣。
挽着她的肩頭說:「株兒,都走了兩天了也該餓了,打開門吃點東西吧。」
林株這才覺得腰酸腿疼身體實在是疲乏,一屁股就坐在了軟乎乎的床上。
石洞真的很涼爽,夏天住在裏面很避暑,床鋪也很柔軟。不可否認。這個石洞整體還不錯。
每天還可以曬到太陽。
想通了,想明白了,肚子也餓了,還餓的一發不可收拾。
這才想起來,肚子裏還有個孩子,雖然算起來也不過四十天,還是個血塊,但是這個時候就應該給孩子增加營養了。
想想孩子,她頓時覺得這兩天的行為是過激的。兩天不吃飯不睡覺,還消耗體力,這不是折騰自己而是折騰孩子,如果孩子營養跟不上,早產什麼的就糟了。
她忙說:「九兒姐姐,這兩天讓你受累了,我這就去開門,我們吃飯。」
終於要開門了,九兒當然高興,她很守規矩的佯裝將床鋪好,不去看林株找到機關大開門。
吃飽了喝足了,又困了。
林株便爬上了床,一頭栽倒,一覺睡到了自然醒。
醒來已是晚上,洞裏燈光通明,她看到九兒也睡在自己身邊,還沒醒來。
洞裏很清淨,一個人都沒有,石桌上擺放着幾塊點心。林株覺得肚子又餓了。原來有了孩子真的會感到餓,可是孩子現在還太小應該不會搶吃的。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下了床,拿起一塊點心就放進了嘴裏,還很香。這山里難道還有這麼好的廚師能做出這麼美味的點心來。
才吃了一塊,就感覺眼前有點黑,似乎有道黑影堵在了面前,猛然抬頭就看見金小光保臻保璽都走了進來,就站在面前。
她忙起身對着保臻保璽微微屈了屈膝,蚊子般的叫了聲:「哥,九哥。」
便深深的低下頭去。
據說有了這事兒最丟臉的不是大姑娘,而是她的娘家人。
一句哥,叫出了聲,便覺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都懷疑。自己現在真的已經同本尊真正的融為一體了,只是叫了聲哥,便覺得委屈。似乎這些年受的苦受的累都要變作眼淚,
保臻也是眼睛一酸,妹妹之所以這樣,在菜園當丫鬟給人家做養女。被金小光欺負,都是他這個做哥哥的沒保護好啊。
他輕輕出了口氣,很柔和的說:「株兒,身體好些了麼?吃的可好。洞裡冷不冷,要不要多穿件衣服。」
石洞雖然涼爽,也有點寒。
林株忙說:「好多了,謝謝屈伯的藥,洞裏一點不冷。」
雖是石洞有點寒。但是畢竟是三伏天,最熱的季節。
保臻見她雖是說話有條不紊的,眼神總是狠狠地射向身旁的金小光。變轉臉對金小光說:「金兄,你先去休息吧,小弟同株兒說幾句話。」
對金小光說話的時候他的語氣是嚴厲的毫無感情的,雖然還稱他為金兄。
金小光很快看了一眼林株,抱拳對保臻說:「賢弟,這事兒都是為兄的錯,什麼事兒賢弟衝着為兄來,不要為難株兒。她還小。「
還小就下手啊,還下的這麼重!
林株狠狠地用眼神 金小光,腦子就想起來他對她所做的一切。那種恨不得將她揉碎的狠勁兒哪裏有一點認為她還小的意思。
保臻冷冷地說:「金兄只管去休息,我們保家的事兒不用你操心。「
雖然很氣憤金小光害了妹妹,為了冒死追隨自己的部下,為了大局,還是不要翻臉的好。、
他們兄妹活下來就是為了別人。
金小光有看了看林株,見她並不是很驚慌,說了聲:「金兄,不要嚇壞了株兒。什麼事兒衝着為我來。」
說完轉身有點不情願的走了出去。
保璽也準備出去,他知道保臻是要同林株說孩子的事兒,他怕自己在場林株會難為情。他知道這個孩子是堅決不能留下來的,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要被打胎是很殘酷的。
保臻低聲說了句:「老九,你也留下來。這事兒你也得做主。」
他沒有將保璽當堂弟,而是當親弟弟。妹妹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他覺得一個人都做不了主。
妹妹是絕對不能嫁給金小光的,先不說現在他們的身份朝廷重要通緝犯,身份地位根本不匹配。單是金小光的爹親手殺了爹娘。這事兒根本不可能。
哪怕是現在已經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保璽停住腳步,看林株有點驚慌,有點心軟。
他知道七哥身上有一包打胎藥,這種藥藥效極強,只要吃下去肚子裏的胎兒絕對保不住,但是也有危險。他還記得以前府上有丫鬟吃了,同腹中的胎兒一起死了的。
保臻很家長式的坐在了鋪着錦繡的石凳上,示意林株保璽也坐下來。
等九兒兒上了茶退下。
才很凝重的說:「株兒,哥要說什麼。想來你也知道。」
林株忙說:「知道知道,哥,我知道我們兄妹都不容易。妹妹絕不給兩位哥哥添麻煩。」
這麼乖巧懂事兒。可是不添麻煩,有了麻煩還是要解決的。
便說:「株兒。,其實這些天哥也想了想。,雖說這事兒有辱門風,但是也不全怪你,都是金小光那個賊子逼迫於你的。你放心,哥以後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的。但是現在這個孩子我們不能要,哥都將藥幫你配好了,過幾天你身體好一點就喝了吧,早早了結,早放心。」
藥都配好了!這個哥哥也是的,沒聽她的意思就要做主將孩子打掉?
林株忙說:「哥,小妹,小妹不打算打掉這個孩子!」
聲音雖小卻很堅決。
「你說什麼?」保臻保璽一起看向她,滿眼的驚訝。
哪有大姑娘有了孩子不打掉的?那可是孽種啊。
保臻猛地起身,很嚴厲地說:「不行!株兒,你還沒出閣。這孩子不能要。」
保璽也跟着說:「是啊株兒,這事兒傳出去以後你很難做人。」
「哥,為什麼不能要!這可是我的第一個孩子,如果打掉了也許以後小妹就不能有孩子了。」
林株有點膽怯地說。前世可由很多未婚先孕的女子做了人流之後就永遠的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力。前世意醫療那麼先進都有這種可能,現在這麼落後,危險性更大。
保臻說:「我們現在只能想着儘快將孩子打掉,不要讓人知道。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
保臻努力的壓住心裏的怒火,儘量的用和藹的語氣說話。
林株說:「哥,小妹知道這事兒給你們丟臉了。可是小妹也是情非得已,既然上天給了小妹這個孩子,就是上天給我的禮物,我的留下來。」
「留下來?說得簡單,株兒你要知道這事兒一旦傳了出去,不要說孩子了你自己都自身難保的。」
保臻儘可能地讓自己說話和氣一點。傳出去那可不是他家裏的事兒了,那是大家的事兒,。。任何一個地方稍有顏面之人都能做主要了妹妹的命。
林株忙說:「那就不傳出去。我會自己找個地方先將孩子偷偷生下來,然後將他養大。」
這個時代就是這點好,不用身份證,不用結婚證,。只要沒人知道說什麼都行。她完全可以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說自己是去找找夫君,半路程孩子急着要出生了。隨便找個地方就可以把孩子生下來。
保臻苦心婆心的勸說林株好好調理身體,然後吃下打胎藥。還一再承諾讓屈伯好好配一些大補的藥,保證不傷身子。
林株卻是主意非常的正,一點沒有聽從安排的意思。氣的保臻起來坐下起來坐下的。
有幾次巴掌都輪了起來。嚇的林株抱頭。
保璽很為難。
道理上他自然覺得保臻是對的,沒有逼林株也沒用武力幫她解決,也沒有隻給她一條死路,已經敬寬大了。
心裏卻有點認同林株的話。他見過打胎的女子,據說比生個孩子不上受罪,既然這麼受罪,不如生下來,反正養的起。
當然也不用去找什麼地方,如果金小光父子守信。這裏還是安全的。反正也沒人認識妹妹,怎麼說都行。
卻不敢說出來,怕惹怒七哥,動真的。
他左右為難。
保臻林株誰也拗不過誰,一起看向他。
「老九,你說!」
」九哥,你說!」
保璽知道不發表意見也不行了,很快權衡之後。
撓着頭皮說:「株兒,九哥覺得你還是聽七哥的,這孩子咱不要了。你想想啊,他以後沒身份
。」
這是個問題,但不是不能解決的。
林株忙說:「身份好辦啊,就說他爹,他爹戰死沙場,對,戰死沙場。」
「無稽之談,簡直是無稽之談 !」
「一派胡言!簡直是一派胡言!」
保臻被林株氣的、再次拍桌而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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