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一行六人,腳步都是很快,他們現在要去的地方,就是歐陽浩的家,巧合的是,歐陽浩的家竟然距離麒麟山不遠,就在麒麟山的腳下,陸言和李雲可以趁機去把李偉也叫來共事,順便也能去給陸劍鋒和李剛叩幾個頭(昏迷的陸言和李雲被李偉安置在清風山後李偉又去把陸劍鋒和李剛的屍體帶上了麒麟山,他們的墓地也就在麒麟山)。
「歐陽浩,你帶周軒他們先去你家吧,我和李雲去山上找李偉。」陸言說道。
「這,陸言大哥,這麒麟山十分陡峭,就連教我練劍的師父也不敢攀登,你們....」歐陽浩略顯擔心的說道。
陸言笑道:「嘿嘿,教你使劍的老師就算是劍術厲害,但是比起輕功,這天下間除了李偉我誰也不服,這小小的麒麟山,我還是上的去的,麒麟山上有一片世外桃源,我和李雲當初就是在這裏待了三年,那些官兵無論是有多少,打死你他們畢竟還是普通人,哪有這麼好的輕功,所以他們才未曾找到我們。」
「那,那好吧,二位大哥自己小心,我們就先走一步了,二位下來的時候,見到第一條街的第一家便是我家了。」歐陽浩沉吟了一下後說道。
李雲笑着點了點頭道:「好,你們先去吧,我們還要在此處招兵買馬,待的時間必然不會少的。」
說罷,陸言二人不再說話,陸言一把抓起了李雲,起身就跳起了數十米高,輕盈的落在了大石頭上,見狀,周軒忍不住的讚嘆一聲:「梯雲縱,當真是天下一等一的輕功,我是自愧不如啊。」
吳子林拍了拍周軒的肩膀,說道:「行了大哥,別在這羨慕了,咱們也走吧。」
周軒古怪的看了一眼吳子林,說道:「我說四弟,你也太小瞧我了,我可是天下第一,我會稀罕陸言的輕功?真是可笑。」
吳子林忍不住的嘟囔道:「是啊,天下第一,也不知道是誰被陸言大哥一句話給嚇得急忙下山。」
周軒的臉上出現了幾道黑線,歐陽浩見到這兩位還像是鬧起來了,暗道周軒可真是沒有半點天下第一的架子,隨即出來打圓場道:「好了好了,走吧,走了都一天多了,到我家好好休息休息。」
.......
很快,在陸言的梯雲縱之下兩人很快就到了山頂,山頂和以前一樣,一馬平川,沒有了夏季的雜草,卻多了一片銀白色的雪花,看上去別有一番意境。
「不知道李偉那個傢伙走沒走,按照他的性格,估計也未必在這裏了。」李雲說道。
陸言沒有回答,他深深地吸了一口自由自在的空氣,張開懷抱擁抱着這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他們在此瘋狂練功的三年。
「那傢伙也許走了吧,沒走更好,沒走就把他也叫來共謀大事,若是走了,那咱們就去給咱們的父親磕幾個頭,然後下山。」陸言笑道。
李雲笑着點了點頭,他們二人再次來到了半年沒見到的石屋子,可是此處現在已經全是灰,門也壞了,有一些外面進來的飛雪灑落此處,看起來已經很久沒人來過了。
李雲的屋子也是一樣,當他們到了李偉的屋子的時候,卻也是如此,只是,李偉的桌子上多了一封信。
陸言拿起信,拆開一看,是李偉寫的:
陸言,李雲,當你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相信你們已經報仇成功了吧,那我就在此先在這為你們道喜一聲了,所謂好男兒志在四方,我在此待着也沒什麼意思,所以,我就去週遊四海去了,人活一世,總是要有一些追求的,這是你們教給我的啊。
萬花又掩青靄停一秋。小樓一夜風雨,谷間萬花如晝。長記小妝才了,憑欄掌燈話春秋。東窗墨跡未乾,孤燈滅。筆下浮生,花間光陰。
明教春風十里揚州慢,長街如龍車馬轔轔,更吹落,晝晝繁華。樓蘭瓜洲夜雪,夜夜侵夢。此地春光倦倦,盛世長歡,獨不似我塞北狂風。西望蕪羌,獨與歲行。
純陽荒度劍冢歲月,身老華山,劍意天涯。只當時烹飲寒梅棋轇轕,不覺關風月。晚來閣聽雪,憶故人眉骨細雪,眸光清冽。悔教白雲,錯放蒼狗。
唐門分光捉魅影,錦夜嶙峋寂寂。春光未曾惜此身,千燈終不顧落落,匿生死,匿情愛。但歡梟影不拓紅塵,未羈宿命。或衣夜行,與夜長歡。
紫帳一指一泣,相離難相忘。劍冢一式一傷,徒求心無妄。天問琴蒼劍茫,伊人顧誰惘。山訴青冥地荒,君子何所悵。
你們兩個傢伙走的時候連個招呼都沒打,只是給我留下了書信,還偷了我書上的一些詩詞,現在想想都好笑,就像是你們寫的那樣,道不盡一路金戈鐵馬,雪埋屍骨血染沙,說不得一心牽扯絆掛,心無定處人天涯。且棄了黃金甲,繪一幀江山畫。筆端有情聲喑啞。我見那女子好年華,我見那女子顏如花,最難得一心如暖玉,映長空霓虹萬里霞。自古來人心籌謀,抵不得算計頻多,蠅營狗苟遍地走,不須懂未雨綢繆。莫怨他郎心似鐵,一抔血庭前作別,好天良夜不多時,終負了人間風月。幽幽寂寂黃金殿,冷冷清清玉照宮,慘慘戚戚眾生相,痴痴茫茫兩心同。幽幽寂寂黃金殿,冷冷清清玉照宮,慘慘戚戚眾生相,痴痴茫茫兩心同。風卷了華堂高檐,雪漫了玉闕金宮。三萬里天地一口鐘。萬物懵懂,身在夢中。好了,到這裏就不多說了,但若是你們報仇失敗了都死在了東方家族,那就讓這封信在此放置永久吧,我們來生再見吧,所謂帳寥廓,天下之大,美不勝收,若是有緣,自會再見。
——李偉絕筆。
李雲撇了撇嘴道:「這傢伙到底還是走了啊,還說要等我們報仇成功後一起隱居呢,這個騙子。」
陸言也是笑着搖了搖頭,道:「這個傢伙啊,生性比起周軒還要放蕩不羈,隱居之類的話,估計是他以為我們回不來了才這麼說的吧。」
李雲不可置否:「那個傢伙啊,也真是不靠譜,你看看,走就走唄,兵書還都帶走了,我還打算帶下山去大家一起學習學習呢。」
聽到李雲的話,陸言的眼光轉向了李偉的書架,的確,此時這個書架空無一物,難道是?
想到這,陸言微微眯了眯眼睛,隨後又在心裏否決了自己,不會是他的,一定不是他,沒有理由的。
搖了搖頭,不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陸言對着李雲說道:「好了,現在咱們去給咱們的父親磕幾個頭吧,然後就下山。」
「好!」李雲說道。
跪在了陸劍鋒和李剛的墳前,陸言和李雲各自磕了三個頭,起身陸言微笑道:「父親,李叔,我和李云為你們報了仇了,東方英明那廝已經被我們殺了,考慮到國家問題,我們並沒有去殺那個狗皇帝,但是沒想到那個狗頭皇帝被一個有趣的少年殺了,雖然那個少年是好心,但是現在卻導致了戰亂四起,您在我小的時候就教育我,要學習岳飛,精忠報國,孩兒愚鈍,知道失去了一切寶貴的東西之後,才懂得您說的都是對的。」
李雲看着李剛的墳墓,面無表情的說道:「爹,陸叔,我們已經為你們報了仇了,如今孩兒要和陸言一起上戰場為國盡忠了,人活一世,當為國之棟樑,這是您說的,如今孩兒馬上就要做到了。」
兩人就這樣盯着陸劍鋒和李剛的墓碑,半晌,也不知是誰說道:「走吧,莫要讓他們等得急了。」
兩人目光堅定,下了麒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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