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很面熟,咦?這不是自家店的夥計嗎?周末辨認了一番,要不是這位夥計是前兩天給他帶路的那一位,他還認不出來呢。
看他鼻青臉腫的樣子就知道是被人打了還打的不輕。周末放下牽着楊玉奴的手托住走路踉蹌的夥計,問道,「究竟何事,如此慌慌張張,見你身上傷痕累累,莫不是店內有人鬧事?」
「掌柜的,今早店內來了兩位內務府的大人,傳喚掌柜隨去辦事情,但掌柜的不在,小的們只好讓兩位大人先在店內歇息一番。後來,店內來了一對夫婦,讓我們交出他們的侄女,哪知他們見我們沒人應答就開始砸店,幾位夥計上前阻攔結果還被打了一頓.....」夥計的門牙一直咬着沒有血絲的嘴唇,委屈地說道。
「豈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搶砸。」周末打算趕緊回到店中處理這件事情,內務府肯定是公主通知來辦事的,然後那對夫婦想必就是楊玉奴的三叔和三嬸,自己不在店內,沒想到出了這岔子。
「周大哥,那不會是我三叔他們吧,不,我不要和他們回去。」楊玉奴聽到這裏就知道是她那不講理的三叔,拉住周末的衣袖一臉祈求的看着他道。
「沒想到,昨日讓你洗漱一番是害了你啊,不過玉奴你放心,你不想回去,沒人能逼你回。」周末也十分聰慧,頓時知道哪裏出現問題,肯定是昨天楊玉奴跟自己回店後,卸掉易容後被熟人看見,隨後告知她的三叔。
「玉奴,你先回小院等我的消息。放心,這事我會解決好的。」周末對着楊玉奴溫柔地說道。
隨後周末叫上夥計徐去吩咐道,「徐去,你去打探一下情況,如此這般......」
「掌柜的,要不我和你一起回去?我這身體還可以為掌柜的擋幾拳。」徐去小心地問道。
「沒事,你去給我打探清楚了!」周末怕徐去亂來,嚴厲地說道。
「得令!」徐去拍拍胸口回道,隨後就去做周末安排的事情。
而楊玉奴怕周末出事,拉住他眼淚汪汪的說道。「周大哥,我擔心你,就一起去吧。我不想再離開你。」
「沒事,周大哥今晚肯定回來,你先去小院裏等我,要聽話!」周末心想,女人真是水做的,要哭的樣子心都要軟了,不過他的語氣還是不容拒絕,因為帶着楊玉奴實在不方便,而且他也怕慌亂之下照顧不好她。
「不.....好吧周大哥,一定要平安回來哦。」楊玉奴看着周末不容置疑的臉色,只能乖乖聽話的回去剛購置的小院裏等。
周末回到自家店的那條街,發現人已經散了,走進自家店內,店內一片狼藉,地上更是各種瓶子的碎片,那是他精心挑選用來裝香水的。夥計們也都是鼻青臉腫的,周末趕緊掏出銀兩讓他們去醫館好好看看。
「掌柜的,你總算回來了,早上有人鬧事,說你強搶別人家的侄女,我們相信掌柜的是不會幹這種事的。另外今早還有二位內務府的大人聽到這件事,心情很不好的走了。砸店的時候,那對夫婦帶着一幫下人,我們攔也攔不住。我們在店裏再待會,那對夫婦說不定還要回來。
周末知道內務府的二位肯定聽信楊三叔所說,覺得他人品不好,無法承辦皇室婚禮,打算回去勸解公主三思。他看到夥計們這麼為他考慮,內心十分感動道,「沒事,你們先去看身體,我把店門鎖了不就得了。」
這時候門外傳進來楊三叔的聲音,「怎麼回事,想跑?」聲音由遠到近,很快楊三叔和三嬸的身影出現在了周末的視線內。」看來你們掌柜的終於回來了,我侄女在哪?」
「你那道人,你個大騙子!」三嬸進店門就看見周末那張毫無改變的臉,指着他的鼻子罵道。
「哦?你就是我內人說的那個騙子算命的?」三叔饒有興趣的問道。
「我是這個店的掌柜,你們無緣無故砸我的店這說不過去吧!」周末直接忽略了他們的問題,質問道。
「死到臨頭還要嘴硬,我侄女在哪?」三叔氣急敗壞的問道。
「你的侄女在哪我可不知道,不過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你砸我的店,我們還是先算算你需要賠償多少錢吧?」周末微微一笑回道,同時拿起算盤開始算賬。
三嬸直接衝上去拿起算盤就往地上砸,一顆顆的算珠滾落滿地板。
「哦?二掌柜,你給我記好了,他們該賠的錢又多了十兩。」周末笑呵呵地看着對面兩個凶神惡煞的夫婦。
「十兩,你小子騙錢騙到老娘頭上了,小的們進來給我打!」三嬸傳喚外面的下人進來就想打周末。
本來坐在地上的夥計們蹭地都站起來到周末背後,跟三嬸叫進來的人形成對峙。
楊三叔擺了擺手,說道,「我們是文明人,怎麼能動粗呢。」周末身後的夥計們差點忍不住走上前去揍一頓楊三叔,早上砸店就是他帶的頭。
周末制止自家店內的夥計,想這事情要糟,楊三叔這麼鎮定他肯定有所依仗。
這時,店內走進了一位官差,胸口的制服上有一個大字衙。「呦這是在幹嗎呢,聚眾鬧事是吧。」
看制服就知道這官差來自衙門,肯定是對方叫過來的,來着不善。周末心想。
官差看着周末繼續說道,「周老闆,第一次見面,您的店鋪名氣在洛陽城內是越來越高啊,但是沒想到,周老闆竟然是這樣的人。」
官差神色一正,一板一眼地說道,「有人舉報,周記用品店的周末強搶民女,該民女為楊玄窪的侄女,你可知罪?」
「這妥妥的是污衊,有何證據?」周末反駁道。
「我們接到街坊舉報,既然周老闆不承認,我們也只有公堂對證了,跟我們走一趟吧!」官差說罷就要帶走周末。
「慢着,各位官差大人,你不能聽信楊玄窪所謂街坊的一面之辭,就讓我跟你們對簿公堂,這樣會影響咸宜公主殿下的形象。」
官差不明白這事跟咸宜公主能扯上什麼關係,不耐煩地呵斥:「少拿雞毛當令箭!你去公堂跟咸宜公主有什麼相干!」
「昨日咸宜公主召見我,已定下由我負責協同內務府置辦她的婚禮,這樣的節骨眼上,你們任由楊玄窪給我安插莫須有的怪名,看着是沒把我當回事,其實是對公主的不敬,拖延公主婚禮操辦進程的責任,只怕你們是擔待不起的!」
「呵,就你這小破店,還能得公主的賞識、負責協同內務府置辦公主的婚禮?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楊玄窪生怕官差聽信了周末的話,橫生枝節,搶在一邊插話挖苦周末。
骨子裏,他其實開始有些害怕。因為,他早上來鬧事時,恰好看到有穿着官員服飾的人從周末的店子裏出來,只怕周末說的話是真的。
不過,眼下店子也砸了,官也報了,只能將錯就錯,也許公主知道周末跟楊玉奴的事,就不會用他了。
少廢話,走!」為首的官差覺得楊玄窪說的挺有道理,也沒多想,看周末不肯走,馬上示意門外的衙役進來抓周末。
周末下意識掙扎,那些夥計見狀,也衝過來幫周末,正亂成一碗粥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急匆匆的馬蹄聲,隨後就聽見一個尖細的聲音在店門口響起來:咸宜公主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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