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這邊李博康加快了趕車的速度終於在天黑之前來到了之前看到的村子。他們到的時候看見不少人在村口的空地上說話做事,看到他們來都停下了手裏的活嘴裏的話。
看着那麼多人看着他們還是有些尷尬的,不過經過這幾天的時間遇到的事還是很快就放開了。楊雪開口對那些村民說:「大家好啊,是這樣的,你們看現在天也黑了,我們想在你們村里借宿一宿可以嗎?」
聽了她的話,那些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沒有說話。看到是這樣的情況她就繼續說:「我們是好人,這是我弟弟,我們是去府城趕考的。」聽了她的話那些村民就開始議論紛紛的說起話來了,最終一個看起來四五十歲的大爺就說:「那你們先等等,等村長來了再說吧。」說完就又看着他們。
沒辦法他們也只能等了,她就對着說話大爺點了點頭說:「那謝謝大爺了。」然後兩人就在一邊等着,那邊那些村民還是一邊看着他們一邊在那議論。
沒過多久,一個小孩就帶着一位老者過來了,聽他們叫他村長就知道這是他們村長來了。她又把剛才的話跟村長說了一遍,村長考慮了許久就同意了他們留下借宿,還給他們安排了住的地方。
住進村長給他們安排的地方後,兩人把車裏的東西卸下來,又重新鋪了一張床出來。在因為她一路都是穿的男裝所以村長也只安排了一間屋子,屋裏也只有一床被子,所以他們只能自己再鋪一張床了。
鋪好床以後兩人又做了些吃的,吃完東西後就睡覺了。本來之前村長也說過給他們送些吃的來的,不過他們委婉的拒絕了,村長也沒有強求,畢竟現在吃飯也都緊張。夜裏,楊雪隱約聽見了些哭喊聲,因為有之前的經歷她很快就醒了。
醒了之後發現李博康也已經醒了,連衣服都已經穿好在一邊坐着了。見此,她也起身穿上衣服坐起來。兩人都沒打算出去,不過還是豎起耳朵仔細的聽了一下。後來知道大概是別人的家裏事,聲音也慢慢的降了下去,最後慢慢消失了就相視一眼,然後她就對李博康說道:「睡吧,這兩天也都累壞了,不關我們的事,明天一早我們就走了。」
這邊話音剛落準備睡覺呢那邊哭喊聲又想起來了,這下兩人也睡不着了,不過也還是不打算出去,畢竟這裏他們都不熟,他們只是外來者借宿的。本以為這次聲音也會跟之前一樣的慢慢沉下去的,可是沒想到這次聲音沒有沉下去的意思反而還越來越大聲了。又過了一會兒,見聲音實在是沉不下去兩人最終還是出來了,他們準備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兩人順着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越近聲音越大也聽的越清晰,她認真聽了下好像是哪家的人病了還是怎麼了,而且還是很嚴重的樣子。等到兩人到了地方,便看到又許多人圍在一家人的院子裏,還聽到一人說什麼:「太嚴重了,無能為力……好點的醫館……錢什麼的。」
看着前面的人群兩人也沒說話,就站在人群的外邊看着也順便聽聽那些人說話,看到底是什麼事情。他們到的時候也沒有出聲,加上天黑所以也沒人發現他們,知道從院子裏出來兩人之後才發現他們。
她看着出來的兩人中有一人好像是村裏的村長,還有一個看起來像是個大夫,還背着一個藥箱。開始她還以為這是村長家裏有人生病了呢,不過又從村長的表情看出來好像不是的樣子。又從剛才院子裏的那些人的話里的意思大概就是:這家人的主人受傷了而且很嚴重,這家人的條件又不大好,有老人有孩子,老人還生着病呢,這一家人就靠受傷這人養活。這人好像是個打獵的,現在這人受傷了快死了,也不知道這家人怎麼過。
之前一起出來的兩人里果然有一個是今天他們見過的村長,見到他們來了跟他們打了個招呼,然後又說:「實在是不好意思啊兩位,本來是想讓你們好好休息的,打掃你們休息了。」聽到村長帶着歉意的的話她連忙說:「沒事沒事,說來還得謝謝村長同意我們留在這裏借宿呢,不然我們可就要露宿荒野了。」說完還用手碰了碰李博康,李博康也附和說:「是啊,說來我們還要謝謝村長呢。」
不過反正話也說到這裏了,她想了想還是問了一句:「請問村長這是怎麼了?我看剛才跟你一起出來的那位好像是個大夫吧。不過如果為難不方便的話村長也可以不用理會我。」說來她還是有些好奇的,一邊的李博康突然聽到她的話還有些驚訝,但隨即又勾了勾嘴角沒說話,也等着聽村長說。
接着就聽村長說:「也沒什麼不能說的。」說着就又嘆了口氣,接着就開始說:「唉,說來也是難哪,這家人的主人叫杜有志,家裏有一個常年生病的母親和一個六歲的孩子。本來他家裏的情況還是很好的,只是後來他父親生病花了不少錢也沒能留下來,後來娶了媳婦又把家裏的錢花的差不多了。娶了媳婦以後吧家裏情況也開始慢慢好了起來,還很快就有了孩子就是現在的小寶,本來這日子也有了奔頭媳婦兒也又懷上了。可誰知後來又遇上了難產,大人小孩都沒能留下全沒了,為此他娘又病倒了,家裏剛存上的錢也一下子花光了還賣了兩畝地才把人給救回來葬了他媳婦。再後來就只剩下最後的兩畝地加上他打獵過日子了,誰知老天爺不開眼啊,又讓有志成了這個樣子,也不知道他們以後怎麼辦,唉!」說完村長還又嘆了口氣。
聽完村長的話楊雪跟李博康兩人都沉默了,過了許久李博康似有所感的說:「是啊,有時候就是老天不開眼。」楊雪抬頭看了他一眼,而李博康說完這些就低下頭沒看到她看他的眼神,似是帶了些憐惜又帶了些擔憂還帶着一些關心和其他的摻雜其中的感情。
接着她也真心的說了句:「這人哪,難!生也難死也難生活下去更難!」這簡單的幾個字組起來是一句普通的話,又像是對這世道的嘆息。雖然她對現在這個世道還是沒有那麼熟悉可是這並不妨礙她對這世道的感嘆與悲哀,前世她聽了太多看了太多對這封建迷信的陳述與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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