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之世,魔災爆發的主要範圍在大陸,所以無論是仙盟還是十萬大山,都開始積極應對起來,甚至這一對相愛相殺了不知道多久的龐然大物,也終於有了再次聯合起來的想法。
不過,此事對於海外來說,影響就沒有那麼大了,靈盟幾近崩潰,在內海被龍宮打的節節敗退,哪還有心思關注這些,而海獸龍宮一方,沉吟了良久,想到這麼多年與海外修仙者的仇恨,心中也不免一陣憤怒,很快將其拋在了腦後。
「哼,大陸有仙盟和天機門在,魔災總會被解決,我等不必積極參與進去,丞相,如今龍元還沒有找到嗎?」
慵懶的躺在龍宮奢華的龍椅上,旁邊一個個美貌的蚌女小心翼翼的伺候着,頭上定着一個猙獰的龍頭,蛟皇對着下面的玄靈老祖冷酷的說道。
「啟稟陛下,還沒有找到當初竊走龍珠之人,不過根據氣息來看,龍珠應該被帶到了大陸,算算時間,正是仙盟使團之人離開不久,很有可能,那個卑鄙的小偷便是使團之中,甚至就是在氣運牽引之下落到了天命手中!」
下方的玄靈老祖聽到蛟皇的呵責後神色不變,玄紋龜一族自古以來便是蛟龍一族的屬下,自然知道該如何應對蛟龍,狂傲、冷血、自大等等都是蛟龍一脈的缺點,有什麼打算不能直接明說,需要慢慢引導才行。
「龍元竟然被帶到了大陸之上?該死的仙盟,該死的天命!」
蛟皇聽到如今龍珠被帶到了大陸上,頓時有些暴躁的看着玄靈老祖,他沒有那麼多彎彎心思,只是本能的感覺到傳言不虛,龍元絕對是天命拿走的!
想到這裏,蛟皇的心中就更加狂躁,天命身負天下之望,被修仙界頂層十分看好,即使是他,也不好對其隨意動手,否則仙盟底蘊出手,整個海外的局勢又將出現反覆,所以發泄了片刻後,蛟皇才冷冷的說道:
「看來大陸之事,吾等也不得不參與了,吩咐下去,我要天命的所有資料。」
「是,蛟皇陛下!」玄靈老祖低着頭,臉上一絲淡淡的笑意一閃而逝,魔災之事關係天下,又豈是站在一旁看戲便能躲得了的?如今龍宮已經攻入了人族內海,惹來人族的反噬,如果能藉助魔災參與戰後的戰果分配,那麼海獸的統治,便立即穩定下來了。
·······
龍宮、十萬大山、仙盟、天機門,幾個龐然大物在天機牽引下,隱隱的有了再次走到一起的情況,無疑對魔道形成了巨大的壓力,一旦讓他們徹底聯手的話,那麼還未徹底發展到頂峰的魔災,勢必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不過這也說明,張虛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會對天地造成多麼大的威脅,在天機暴露的時候,張虛聖便知道了事情的不妙,立即果斷的決定提前行動起來,不給所有人更多的反應時間。
劍門上古天池一旁,劍氣縱橫,風起雲湧,一紅一白兩道劍光正在瘋狂撕殺着,只是很快,妖異的血紅色劍光便徹底佔據了上風,「咻」的一下紅色劍光一閃而過,白色劍光便被斬為兩段,從天空中落了下來。
「滴答~滴答~滴答~」
紅色劍光落到地上顯露出了身形,手持血色長劍,一滴滴靈血從上面滑落了下來,劍愚雙目暗紅,沒有發動血魔浴血而強的秘法,只是看着不遠處被他斬落的劍老殘軀,一生錚錚傲骨,獨自守衛着上古劍修的最後傳承,沒想到最後尋覓到的一個傳人,會成為他殺身大敵。
「世間皆苦,你就安心的去吧,以劍磨心,以心揮劍,我應該,也已經達到您的要求了吧。」
劍愚靜靜的為劍老收斂着殘軀,剛剛一戰中,他雖然動用了一些血魔手段,但那只是為了彌補修為的絕對差距,更多的,還是用的劍老為他單獨推演的一心劍法,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終於戰勝了劍老。
所以在臨死的那一刻,拋開所有負擔的劍老是十分欣慰的,也讓劍愚斬去了最後一絲俗緣,他並非張虛聖,而是張虛聖留下的一道血影分身徹底佔據了一個人的身體後所化,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張虛聖的化身,隨時能引來張虛聖的意識降臨,但卻又有,一些相對的自由。
對於一個分身來說,沒有什麼比這更重要的事情了,只是劍愚在將劍老的屍骨徹底化為飛灰,再將其埋葬在劍池旁邊的一座孤墳內時,臉上沒有絲毫高興的笑容,因為他知道,一場更為恐怖的災難即將降臨,而且還是由他一手掀起的!
「天機牽動,各方匯聚,早在很久以前,魔星便已經算計到這一幕了嗎?」劍愚細細整理着當初魔星離開前留給他的任務,緩緩地進入了被外界視為天下絕地的上古劍池之中。
上古劍池,裏面已經形成了一個相對獨立的空間,剛一進來,便看到無數的殘劍插在大地之上,密密麻麻的,說不清數量,只是知道,這是以劍蘊氣,以氣養神,換做一個人來形容的話,那便是最為正統的劍修之道。
劍愚剛一進入劍池之中,剎那間,劍池內積存了無數年的凶厲劍氣便好像感應到了什麼,立即猛然全部爆發開來,密密麻麻的鋒銳無比,直指劍愚而來。
也難怪這裏向來被外界之人視為絕地,剛一進來二話不說便是一大堆劍氣伺候,哪怕是元嬰期修士,恐怕也很難從這萬劍歸宗的恐怖襲擊中倖存下來。
但是劍愚僅僅只是祭出從劍老身上拿到的一塊玉牌,蜂擁而來的無數劍氣剎那間夏然而止,開始迅速回歸到了原位,一層薄薄的劍光籠罩了他全身,使得他雖然依舊不能在劍池內自由行動,但也足以一路安然的走到堅持中心了。
劍池,又可以稱為是劍墳了,走在劍墳之間,劍愚很快便到達了劍池中央,這裏有一座石台,石台上有一柄巨劍斜插在中央,古樸大氣,沉重威嚴,只是其上隱隱的,似乎被無數血絲侵染到了內部,好像生生的銘刻出了一副血管一般,看起來詭異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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