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綠色的磷火忽然從秘境的各個角落燃起,將整個峽谷空間都化作了一片火海,只是這片火海的威力似乎太弱了,幾乎沒有造成任何破壞便又陡然消失,冷婆婆神色難看的猛地向下一拍,只聽「轟」的一聲,一座山頭直接被拍碎,猙獰的怒罵道:「該死,那些傢伙果然沒死!」
磷火一燃起,她們便立即認出這正是當初抹除了存息燈中氣息的那種鬼火,張志平他們在這裏行動,並沒有刻意消除氣息,結果使得他們的氣息在這裏遍佈,不用同息咒魂法的話,他還真沒有時間能將氣息都迅速掃除。
不過這也給張志平提了個醒,日後再佈置基地時,要加一個可以定時全面掃除氣息的禁制。
北冰煙此時眉頭微蹙,以心神溝通着白雪貂尋找冰魄的氣息,雖然確定冰魄還在這裏,但卻怎麼也找不到具體所在,顯然冰魄又被禁制隔離了起來。
這頓時讓她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安之感,對方現在利用冰魄要幹的事情顯然已經幹完,可以隨時帶着冰魄移動了,而自己兩人的目標一直很明確,就是想要冰魄,那麼對方既然不願意將冰魄交給她們,海平道人為什麼不帶着冰魄離開逃走?
北冰煙可不相信張志平在自己的洞府中沒有留下什麼後路,哪怕是沒有,光是那空間瞬移也不是她們可以阻攔的,所以最大的可能,便是對方不甘心自己被她們欺凌,還停留在這裏正在醞釀什麼報復手段。
想到這裏北冰煙頓時悚然一驚,她可不敢小瞧這個海平道人,光是其正面實力便足以與她們抗衡不說,其更厲害的是禁制、陣法手段,當初對方以一己之力拖住他們十餘位金丹期修士,可不是吹出來的,她絕對不懷疑對方在這裏有什麼強大的手段。
感受着靈覺中那股隱隱的不安,北冰煙立即果斷的做出了決定,對着冷婆婆有些急促的說道:「不行,婆婆,形勢有些不對,我們暫時先離開這裏!」
說出這句話後,北冰煙靈覺中的危機感頓時猛增,好像隨時有一頭洪荒巨獸就要衝出來將她吞噬一般,而冷婆婆聞言先是一驚,訝然道:「少宮主,這······」
話還沒說完,冷婆婆便立即也察覺到了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從四面八方襲來,頓時神色大變,這卻是她之前被暴怒蒙蔽了靈覺,對於危險的敏銳比不上一直心如止水的北冰煙了。
兩人頓知不妙,立即向空中衝去想要離開這裏,然而此時已經為時已晚,張志平暢快的大笑聲在空中陡然響起:「哈哈哈,爾等侵我洞府,傷我好友,現在才想逃跑,不覺得晚了嗎?都給我留下吧!」
話音落下,只見無數光劍驟然而現,從四面八方將她們團團包圍,凡是佈置有禁制的地方,都在此時化為了五色光劍,密密麻麻的對着北冰煙和冷婆婆爆射了過去,每一道光劍的威力,都已經達到了金丹層次。
該死,這是怎麼回事?!面對如此恐怖的一擊,冷婆婆和北冰煙頓時神色大變,立即祭起了九龍寒光罩將自己保護了起來,光劍轟擊其上,發出「砰砰砰」的激烈碰撞聲,卻難以將其撼動。
但是一兩道光劍她們可以無視,百十道光劍可以不放到心上,千百道光劍也可以防下,但如果是數以萬計的光劍,就需要她們高度重視了,而現在,又豈止數十萬道光劍?就是上百萬道也綽綽有餘了,這卻是此處積蓄了數十年的力量同時放出,也僅僅只能維持片刻而已。
一時間冷婆婆和北冰煙只能尋找光劍稍微稀疏一些的地方倉皇而逃,只是她們不敢繼續向上空逃跑了,因為上空中的紅色光劍最為爆裂;她們也不敢靠近山峰,因為每一座山峰都像機關槍一樣,爆射出的光劍最為凌厲。
她們想要降落大地,同樣也有無數黃色光劍騰空而起,逼的她們狼狽逃走;想要躲到森林中,但這裏的青色光劍卻最為密集;就連路過一片湖水,也有藍色光劍向她們急速襲來。
在這一刻,冷婆婆和北冰煙好像被整個天地拋棄了一般,無論逃到哪裏都有無窮無盡的攻擊,要不是這些攻擊的來源並不統一,只能攻擊一個大概位置,讓她們可以頂着九龍寒光罩從薄弱處不斷逃跑,她們早就被這無窮光劍直接轟成粉末。
不過即使是如此,她們也已經接近油盡燈枯的了,九龍寒光罩每時每刻都要受到成千上萬道光劍同時轟擊,早已搖搖欲墜,一道道裂縫遍佈其上,需要汲取大量法力才能恢復,而她們提供的法力,相對於外界攻擊的消耗來說卻遠遠不足。
最後臉色蒼白的北冰煙一咬牙,毫不猶豫的燃燒九龍寒光罩的本源將其穩定下來,又可以讓她們繼續堅持下去,只是這卻會對這件至寶造成難以恢復的傷害,不過相對於性命來說,這已經不再重要了。
峽谷中的大部分禁制都化為了光劍攻擊,而這些光劍的攻擊又大部分落空,轟擊到了峽谷的各個方位,剎那間,方圓百里內漫天遍地的劍氣風暴摧毀一切,山峰倒塌,森林泯滅,就連大地也被也被劃出一道道傷痕,七零八落的好像被撕碎的廢紙一般。
而這時,峽谷空間的上空也來了「轟隆隆」的巨大響動,億萬噸的海水在失去禁制阻攔後開始咆哮着傾瀉而下,好像傳說中洪水滅世一般,不過到了此時,光劍的攻擊已經漸漸稀疏,冷婆婆和北冰煙頂着搖搖欲墜的九龍寒光罩,有些茫然的看着四周這個即將被摧毀的世界。
這短短片刻時間,對於她們來說好像已經是過了一個世紀一般,她們甚至都已經失去了堅持下去的希望,只是憑藉着最後的求生本能,硬頂着九龍寒光罩在光劍薄弱處不斷穿梭,現在結束後,一時間竟然也沒有反應過來。
而這時,燃燒了本源力量的九龍寒光罩光芒仿佛垂死掙扎的閃了閃,但最後還是沒有挺過來,哀鳴一聲後轟然而散,變成了一個失去光澤的冰鍾,頓時驚醒了茫然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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