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斯塔。
王太卡很長時間沒有來這裏了。
本身王太卡就不是一個特別喜歡酒吧的人,他甚至對酒精都不是很感興趣。有時候喝一點,完全是氣氛到了,至於他本身對於這些不感興趣。
王太卡生平只喜歡三件事,歸納起來就是三美:美景、美食、美女。
越是看慣了美好的事物,內心對於美好的追求就越極致。總結起來,人都是貪心的嘛。就像是王太卡和很多人的最開始那一面,一切故事起源,好像僅僅是想知道彼此的名字,僅此而已。
到了門口,王太卡問大豬進不進去。
大豬搖搖頭:「我現在是司機,又不能喝酒,進去幹嘛?而且那兩位我也不認識,太尷尬了。你開心的玩吧,記得算我加班費就行了。」
王太卡點點頭,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問道:「那個,你要不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大豬說道:「我在車裏等就行了。」
王太卡點點頭:「哦,那你要不然舉個,嗯?」
大豬不知道王太卡為什麼執着於這種無聊的把戲,只能上車不搭理人。
王太卡心裏舒服多了,給別人添堵,總是讓他得到莫名其妙的開心。純屬是病的不輕。
打開車門,智秀,啊不對,應該是金幾歲和金魚一起下來。
金魚問道:「司機歐巴不一起嗎?」
「他痔瘡犯了,不想下車,也不能喝酒。」王太卡的瞎話張嘴就來。
王太卡帶着兩個人進去,許久沒來,裏面的格局稍稍有些變化,不過大致還分得清。
走過去看了看吧枱,裏面都是生面孔。王太卡過去問道:「你們那位女調酒師,叫什麼來着,反正就是那個會調製莫失莫忘的那位,今天在不在?」
那人禮貌的說道:「先生應該有很長時間沒有來了吧?她已經離職很久了。」
王太卡問道:「是有什麼事嗎?」
「聽說是結婚了,想換個不熬夜的工作。」那個人解釋道。
「哦,這樣啊。謝謝。」
王太卡心裏有些唏噓,雖然他連那位女調酒師的名字都忘了,但是當時相處的還是很愉快的。沒想到轉眼之間,就不見了。
不過王太卡沒有再度去找尋的想法,因為再怎麼說,也只是酒吧認識的人而已,那位應該也是這麼想的,所以還是不要和真正的生活有什麼牽連。
看着王太卡有些唏噓的表情,金幾歲好奇的問道:「怎麼了?歐巴是不喜歡這裏嗎?那我們也可以換個別的地方。」
「沒有,只是很久沒來了,有個認識的調酒師不見了。」王太卡笑道:「她會調製一種叫做『莫失莫忘,的酒,味道很好。可惜啊,以後再也喝不到了。」
金魚舉手:「這算什麼,歐尼也會調酒的。」
「啊?」王太卡倒是沒想到,看向金幾歲:「金幾歲長大了啊?現在是中學生的水平嗎?」
….
金幾歲本來還想客套一下,但是聽到王太卡這麼問,當即說道:「會,但是一點點。不過一點點,也是會。」
這是什麼該死的繞口令?
王太卡笑道:「得,以後出道了,想喝都沒機會了。趁着你身價還沒有貴到離譜,我先佔個便宜吧。這樣以後大紅大紫了,我就說你給我調過酒,不是很妙嗎?哈哈!來,給我調一杯酒。」
金幾歲哭笑不得:「幹嘛忽然扣上了這麼大的帽子,讓我的壓力特別大。」
「沒有,玩笑話而已。嘗試一下吧,就當是為了以後上綜藝練習。別人問你,我們這個你們組合叫什麼玩意來着?」
「嗯
,阿爸就叫粉墨吧。」金魚說道。
「對對,以後節目裏一問,金幾歲你有什麼特異功能啊?別人都說眼睛會激光,身上某個部分可大可小我說的是鼻孔。反正就是各種藝能,你不能說自己什麼都不會吧。這時候你說會調酒,頓時就得碰瓷,哇塞,真的好厲害哦!」
「叮!阿爸注意用詞,低俗了哦。」金魚笑道。
王太卡聳聳肩:「內心污的人,想什麼都是污的。我不解釋。」
「哈哈,歐巴呀,沒有那麼白痴的,也沒有這麼離譜的節目。發射激光什麼的也太離譜了。」金幾歲被王太卡給逗笑了,至於剛剛那個有些小擦邊的段子,其實無傷大雅。
拜託,都是成年人了,別搞臉紅心跳那一套了。起碼現在還沒有曖昧呢。
不過金幾歲不是一個愛吹噓的性格,事實上她誠懇的過分,說道:「我其實會一點調酒,但是會的真不多。酒吧里這些調酒師都是靠這些吃飯的。我在他們面前展示,只會惹人笑。我可沒打算用自己愛好,去挑戰別人的工作。那樣真的是太蠢了。」
王太卡笑了:「可以,你倒是赤誠,還把這些實話說出來。要是別人怎麼也得嘗試一下挽尊。」
金幾歲笑呵呵的一攤手:「那怎麼辦呢,說也說不過你,打也打不過你。所以還是誠實一點吧,起碼不會讓自己尷尬。」
「沒事,我又不是真的要你挑戰誰。這是第二場,怎麼開心怎麼來。難不成去下面蹦迪?反正我是不會跳舞,你們馬上出道訓練任務很重,也應該要跳吐了吧?」
金幾歲和金魚都是感同身受的點點頭。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偶像組合,還有歌手,最不喜歡聽到的就是自己的歌曲。因為對於觀眾和粉絲們來說,這是需要欣賞的作品。而對於歌手本人來說,全都是辛酸淚啊。唱歌跳舞都是如此,最先膩歪的肯定是本人。
王太卡笑道:「所以啊,我們就是來喝酒嘛。既然這樣,不如玩點有趣的。我當評判,你們兩個人都調製一杯酒吧。」
金幾歲摸摸下巴:「話說回來,為什麼歐巴當評判呢?所以歐巴是想偷懶對吧?」
….
王太卡面不改色:「對,怎麼了?」
「嘶」金幾歲抿抿嘴,不知道怎麼說了。
就像是她剛剛自己說的話一樣,過分誠實的話,尷尬的一定是別人。
但是誰能想到,王太卡居然真的不要臉的承認了,一點解釋也沒有。真的是服氣。
王太卡又說道:「我去搞定原材料,這樣總沒問題了吧。」
其實調酒什麼就是隨便一說,本質上就是為了玩,開心而已。就算真的調整的很失敗,也無非是一件出門就忘的笑談罷了。
這個道理其實都明白,所以大家都很輕鬆。
王太卡是老客戶了,又掏了錢,所以搞了一些調酒的東西讓人用小車推過來。
金幾歲和金魚兩個人都興沖沖的嘗試,對於這些沒有嘗試的過的東西,年輕的女孩子們都是有着無盡的熱情。
不過等到真正做的時候,王太卡就憋不住笑了。
王太卡理解的調酒,怎麼也得有點搖晃杯子之類的動作吧。但是智秀就跟做菜一樣,先放點檸檬汁,又放點雞尾酒,又不知道加了什麼,最後加上蘇打水。
當然金魚也差不多,也是東拼西湊。最後搞出來的酒只能說是酒,但看起來怎麼都覺得怪怪的。
王太卡哭笑不得,說道:「這就是你調酒的方式?這不就是相當於把兩個不同口味的泡麵放在一起煮嗎?」
什麼叫心靈暴擊,金幾歲本來還美滋滋的,結果當初就被打破自信了:「也也沒有那麼嚴重啦。不過這麼一說,好
像唉?那怎麼辦呢?」
金魚在一旁說道:「歐尼,別想這些。阿爸最擅長搞壞別人的心態,你只要相信自己就行了。反正要品嘗的人是他,阿爸他要是再胡說八道,你就在酒裏面加點亂七八糟的東西。」
金幾歲肯定不會這麼做,但是她卻假裝氣憤的說道:「對,我要加上全部的檸檬。」
王太卡擺擺手:「當我沒說。」
反正,最後是把兩杯酒一樣的東西端上來了。
不得不說,賣相還是很不錯的。畢竟智秀的這一杯只是加了很多料的雞尾酒蘇打水混合而已。
金魚那個不知道怎麼搞,居然分上下兩層。上面是藍色,下面是透明的,還真的有點雞尾酒的感覺了。
「哦,好厲害。」金幾歲圍着金魚的那杯看,好奇的問道:「怎麼做到的?」
金魚學着王太卡攤手的樣子:「不知道,反正加在一起,就這樣了。阿爸,要不然別喝了,我怕你粗俗。」
「我謝謝你奧,你可真孝順。」王太卡過去先端起金幾歲那一杯,輕輕嘗了一口。
還別說,味道還可以,蘇打水的口感還充斥着淡淡的酒精以及檸檬酸味,談不上多麼好喝,但也不難喝。
王太卡再舉起金魚那一杯,在兩個人的注視下嘗了一口,然後忍不住齜牙咧嘴。
….
「有毒!」金魚大喊。
金幾歲被嚇到了:「啊?你下毒了?歐巴你沒事吧?」
王太卡臉色通紅,擺擺手說道:「沒毒,沒毒,就是這金魚,你勾兌了多少種烈酒啊,嗆嗓子。」
金魚吐吐舌頭:「剛剛確實恍惚了,當成吃火鍋調小料一樣了,每個都加了一點點。」
王太卡忽然握住金幾歲的手,金幾歲嚇了一跳,以為王太卡要做什麼。但實際上王太卡只是舉起了金幾歲的手,像是拳擊場那樣說道:「金幾歲獲勝!金魚,你這輩子再也沒有給我調酒的機會了,這是酷刑,你知道嗎?」
金魚心虛的跑路:「阿爸,我去給你搞點礦泉水漱漱口吧。」
「去吧,看看他現在這樣樣子,真的不太好受。」金幾歲扶着王太卡坐下,王太卡真的是緩了一會,才從酒勁里過去。
醉還是會醉,但是不會那麼太難受。不得不說金魚這杯酒烈酒真的是下本了,搞的王太卡現在渾身上下都在發熱。
金幾歲有些擔心:「真的沒事吧?要不然去醫院看一下吧,感覺你很難受的樣子。」
王太卡擺擺手:「其實還好。只不過我確實不擅長喝酒,特別是這種烈酒。」
金幾歲問道:「那歐巴平時喝什麼?」
王太卡想了想,說道:「真露。」
「咦?歐巴喜歡喝這種嗎?可是剛剛在吃烤肉的時候,歐巴好像喝的不是這個牌子的。」金幾歲好奇的問道。
「嗯,其實我覺得真露的酒難喝死了。不過我覺得,他們代言人選的挺好,所以勉為其難支持一下。」王太卡隨口說道。
「iu前輩,還是珠泫前輩?」金幾歲覺得有些稀奇,她沒想到王太卡還追星。總感覺王太卡不像是那種追星的人啊。
就像是一個凶神惡煞的傢伙,忽然去買布娃娃一樣,感覺離譜中還帶着一點好玩的感覺。
王太卡不知道怎麼回答。最開始肯定是因為知恩醬啦,再來一瓶知恩醬,這可不是白說的。但後來和白菜關係進展,真露又換了代言人,讓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要不要繼續喝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不過說偏向的話,王太卡在這方面會偏向一下知恩醬。倒不是對誰感情深,對誰感情淺的區別,只是一直都是知恩醬,習慣了。
可這些話,肯定不能和金幾歲說。王太卡心思急轉,說道:「是誰不重要啊,等你出道了,沒準代言人就換成你了。」
金幾歲果然好騙,馬上就被轉移了話題,笑着說道:「我怎麼敢想那些啊?如果能遇見的話,就覺得很幸運了。」
王太卡說道:「那你要努力了。就算不是真露,也得再代言個別的。到時候,我就喝你代言的酒。不過記得嘗一嘗,要是不好喝的話,我也不想委屈我自己。」
睜眼說瞎話,王太卡最擅長這種,明明是對未來毫無根據邏輯的猜想,但是說的有頭有尾,頭頭是道。
….
金幾歲其實也憧憬出道的那天,聽到王太卡這些話更是有些奇妙的觸動。可能是信任?畢竟就連她自己都不能確定出道能不能成功,王太卡卻說着這些似是而非的話,好像一切都是必然發生的事情一樣。
「歐巴這麼相信我嗎?」金幾歲問道。
「當我們最開始還不熟,並且因為誤會站在不同立場的時候,我記得你眼睛裏的倔強。老實說,我那時候就知道,你會成功。並非是我迷信努力,我只是覺得你很漂亮,但性格又那麼堅定,未來的路肯定會好走的。」
金幾歲有些迷惑:「什麼意思?」
「笨蛋啊,這都不懂,難怪你是金幾歲。」王太卡笑道:「美貌和任何一張牌一起出,都是王炸。比如你的倔強。只有單出的時候,才是自取滅亡。」
金幾歲心裏一柔,也不知道是因為王太卡對她出道成功的信任,還是因為王太卡在誇她的美貌。
不過結果都是一樣的,那就是金幾歲很開心,她抿嘴笑着,喜歡和王太卡在一起這種輕鬆的氛圍。
但同時又覺得有些侷促和尷尬,因為金幾歲忽然意識到,王太卡的肯定不知道為什麼,居然對於自己來說這麼重要。
可與此同時,金幾歲又有些擔憂,因為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百分百的事情。出身確實能保證一個下限,但上限呢?
「歐巴,如果我沒有成功呢?」金幾歲問完這句話就後悔了,因為以兩個人的關係,她不應該這麼問,沒理由也沒資格。
「對不起,我」金幾歲那句「唐突」還沒說出口,就聽到了王太卡的答案。
「人生不是線性的,而是非線性的。你以為的成功,也許只是剛剛開始。你以為的失敗,其實是另一個成功的開始。你覺得比你強的人,也許故事已經結束了。而你以為不如你的,也許根本就不和你在一個賽道。」王太卡伸手拍了拍金幾歲的肩膀,意味深長。
其實現在這姿勢有些曖昧了,但是放在此時此刻卻完全沒有曖昧的感覺,翻倒像是大哥在安慰小弟的既視感。
金幾歲也沒感覺到曖昧,可能是因為喝酒的原因,性格有些大大咧咧了。此時此刻甚至因為王太卡的安慰覺得安心了很多。
不過金幾歲還是想得到一個更加明白的答案,她問道:「所以,如果我沒成功呢?我沒有想讓歐巴承諾什麼的意思,我不在乎歐巴怎麼做,我其實在乎歐巴怎麼想.」
這話說完,金幾歲也反應過來了,自己在說什麼啊?莫名其妙就到了談心的階段,就非常的離譜。
在一低頭,卻注意到自己剛剛喝的水,居然是調酒的原酒。敢情是真的喝上頭了,有什麼心理活動也直接說出來了,徹底口無遮攔了。
金幾歲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雖然她這句話說的無比曖昧,但實際上並不是那樣。金幾歲只是出於對自己未來前景的擔憂,再加上王太卡現在一直安慰她,所以她才會迫切的想知道,如果是一個旁觀者角度,會怎麼看待自己。
….
其實就是這麼簡單,和感情之類
的沒有什麼關係。只能說經歷了這些之後,金幾歲確實信任王太卡了。否則就算喝醉了,也不會說出這些話來。
「沒事,別慌。我知道你真正在乎的其實也不是我怎麼想,而是別人的看法。」王太卡笑道:「那你的大可放心。如果你出道成功了,這個問題迎刃而解。如果是失敗了,誰會記住失敗者呢?」
「歐巴,你可真會安慰人。」金幾歲有些無力吐槽,但心情確實輕鬆了很多。
王太卡非常善於這種黑暗毒雞湯治療法,因為他也是從更深的黑暗裏一步步走出來的啊。
「還有你最後那個問題,我也可以正面回答。」王太卡說道:「如果你沒成功也沒關係啊,有什麼好的?直接來我名下的公司出道,咱們一個月回歸八次,天天買熱搜,就算是一頭豬都能捧紅了,更何況是老實說,你瞪人的樣子還是挺有威懾力的,哈哈哈。」
金幾歲扶額,到底是誰更幼稚啊?一個月回歸八次,這不像是一個智商正常的人說出來的話。
但畢竟是金幾歲嘛,對面這麼離譜的話題,她還是對上了腦電波:「如果真到那一天,記得全隊都要買走哦。」
「可以,不過珍妮除外吧。」王太卡說道:「我這個人記仇,現在還記得呢。」
「哦,之前的那些事啊。」金幾歲其實很想說點什麼,但是她知道王太卡的性格不太可能成功。因為王太卡本來也不是一個正面角色,記仇很合理。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和他關係這麼近了。
也許是因為金魚?也不盡然吧,畢竟如果不是性格能相處的話,就算有金魚兩個人也不可能私下裏這麼閒聊。
算了,順其自然吧。
金幾歲這時候虛握着拳頭放在王太卡嘴邊,像是拿着話筒採訪一樣:「歐巴總問我幾歲了,但是我怎麼感覺,歐巴好像更幼稚啊?想小孩子一樣記仇。所以歐巴幾歲了?」
王太卡隨口說道:「你問我啊,那我就是十八歲。」
金幾歲連忙道:「歐巴不許說髒話!」
重啟全盛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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