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特卡洛站的第二天,新賽段的安排變得更加艱苦和富有挑戰。
在這一天當中,就有10條ss賽段等待着車手們去一一征服,也意味着所有參賽成員天沒亮就要出門,而天黑了也未必能夠休息下來。
就在天空剛泛起魚肚白的時候,莫樹就又一次做好了首位發車的準備。
例行車輛檢查,和王一檸再過一遍路書,不少前期工作還沒有完成,可莫樹顯然因為昨晚收看了《馬丁今夜秀》有些心不在焉。
確實,那是一檔相當火爆、收視率極高的電視節目。
而那段對莫樹極其不利的片面的視頻,也再次將神祇車隊和莫樹推到了輿論的風口浪尖。
大約是在昨晚節目剛剛播放完畢的時候,網絡上「牆倒眾人推」的局面再一次山呼海嘯般席捲而來。
與前幾次不同,維爾敏家族明顯加強了對付他們的手段。
用公信力極高的傳統媒體出面抨擊莫樹,這就好像賜予了水軍和噴子們一柄尚方寶劍。
網絡上,討伐神祇車隊、討伐莫樹的呼聲愈演愈烈,雖然極大一部分群體都是無腦的跟風網民。
看看吧,維爾敏家族和卡本黑金車隊為了剷除莫樹這個「絆腳石」,不知道花了多少錢換來如此權威的輿論攻擊手段。
不知何時,一個叫做「弒神團」的網絡組織也應運而生了,核心成員則全部由卡本黑金的忠實粉絲組成。
在短短3個小時內,他們就召集拉攏了萬人入團,唯一的目的就是,聲討神祇車隊。
「弒神團」的網絡掃蕩行動極其迅猛,幾乎所有的社交媒體在同一時間被他們的討伐聲明刷屏了一遍又一遍。
戰鬥力十足,執行力堅決,看樣子這件事兒的背後,搞不好還要一些輿論運營團隊暗中推波助瀾。
汪宇從大清早起床就抱着手機打字,臉上陣紅陣白,偶爾還唉聲嘆氣。
畢竟包括汪宇在內的神祇車隊眾成員,他們最大的本事是怎樣讓賽車跑的更快,怎樣在每一場比賽之前制定好策略贏得冠軍。
控制輿論、暗箭傷人,也許和普通網民較量一下他們還能出得了手,但是和有着維爾敏家族暗中支持的運營團隊較量,職業和業餘的差距立分高下。
難道就沒有人站在神祇車隊這邊嗎?
當然有,「神祇的門徒」是絕對不會跟風倒戈的,可惜他們也僅僅是一個人員相對鬆散、組織也不夠嚴密的粉絲團而已啊。
網絡上的叫罵聲,門徒們大約抵擋了不到10分鐘,就被對方噴到啞口無言,評論區被對方刷屏刷到根本看不見己方的任何發言。
神祇小白兔和神祇胡蘿蔔兩個鐵杆粉絲,向來是堅守網絡陣地的英勇義士,而此刻也只能偶然發一個「咒罵」的表情螳臂當軍。
汪宇一早就將莫樹和王一檸的手機以比賽為由要了過來,雖然莫樹昨晚已經對此事了解不少,但是大賽前夕,汪宇還是希望車手們獲得的消息越少越好。
汪宇忍不住開始在腦中搜索一些公關團隊的聯繫方式,要知道華夏國內那些個反應速度極快、行動力極強、腦筋也及其靈光的公關團隊特別擅長處理這類危機。
要是此時有這麼一個團隊從天而降、出手相助該有多好,也許神祇車隊還來得及殺對方個措手不及,也許還來得及將整個事情逆轉。
然而,這裏是歐洲,遠水救不了近火,他們只能先努力將今天的比賽拿下。
車況檢查完畢,莫樹從車間溜達出來,蒙特卡洛清晨的空氣涼爽濕潤,吃了一早上尾氣的莫樹需要來個吐故納新。
伸伸胳膊,抖抖腿,再將脖子扭動兩圈,莫樹從小就愛模仿父親的老派鍛煉方式。
然而扭着扭着,一個尷尬的對視攪亂了莫樹的節奏,是艾赤翔,莫樹發現對方正在幾十米外卡本黑金的車間門口盯着自己看。
莫樹腦中立刻浮現出昨晚電視機上的畫面,他停止了熱身,以更為犀利的目光大刺刺回應過去。
本以為冤家路窄的兩人,就此又要展開新一輪的較勁,可艾赤翔的反應卻讓莫樹始料未及。
那並不是艾赤翔的眼神,至少曾經不是。
本該屬於這個人的陰險,毒辣,恨不得置人於死地的殺戾氣息此刻蕩然無存。
艾赤翔那雙以往都充滿惡意的邪眸中,這會兒竟顯出了幾分黯然、幾分抱歉的感覺。
莫樹愣住了,就連那他那靈活的大腦,一時都無法轉過這個彎來。
趁着這個機會,艾赤翔收回了目光,轉身回到了車間裏,只剩下滿腦子莫名其妙的莫樹留在原地。
......
清晨還晴朗無雲的天空,到了中午時分忽然陰沉下來,狂風驟起,夾雜着冰和雨雪,無情的席捲了第二站比賽的整片山區地帶。
不愧是erc最為變幻莫測的一站,就連天公都被請來幫忙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莫樹目前還處在領先的位置,雖然他從大清早剛發車不久,頭部就有些抽動的疼痛,可是車手這種職業就是如此,沒有人可以替你頂班,也沒有誰能夠批准一個病假。
堅持、堅韌的性格,是車手必備的素質之一。
到了下午,10個ss賽段已經被莫樹征服了大半,可頭部的疼痛開始向神經方面發展。
莫樹極度擔心的情況出現了,他從小時候開始,就有了面部三叉神經痛的老毛病,據醫生說,主要是因為受涼引起。
「莫樹,你沒事兒吧?」王一檸發現了莫樹的異樣,關切的問道。
而莫樹似乎是不想說話,只是使勁搖了搖頭,可他滿頭的大汗,還有偶爾猙獰的表情,都讓人感到莫樹現在的健康狀況並不樂觀。
曾經有一個好朋友問過莫樹三叉神經痛是一種什麼體驗。
莫樹當時只是淡淡一笑說,就像用一把鋒利的匕首在臉上一下下劃着一般。
「老汪,莫樹他非常非常不舒服,也許有退賽的可能。」在倒數第二個賽段開始之前,王一檸抓住短暫的官方維修時間和汪宇取得聯繫。
「不是吧?退賽這麼嚴重?他怎麼了?」汪宇只能在營地那邊干着急。
「他說是神經痛,非常痛苦的樣子。」說實在的,王一檸即使陪在莫樹身邊,此刻也只能幹着急罷了。
「神經?是不是臉和頭部的問題?」
「對,就是那裏。」
「ok,別說了,宣佈退賽,立刻讓莫樹回到營地就醫。」剛才不知道具體情況,汪宇可能還會有些猶豫,可一旦提到神經痛還是在頭和臉部,他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他和莫樹可是打小就混在一起的。
總不能為了比賽,要了莫樹的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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