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萌萌怎麼了?這麼着急幹啥?」張凡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如同風一般的女子聽聞這熟悉的聲音便停下了腳步,看到是張凡眼前一亮。
「張凡!」
張萌萌向張凡的位置快步跑來,還沒落位張口便道:「張凡,咱們班的節目出了一點兒問題,你快跟我來!」
「啥?讓我跟你走?」張凡指着自己的鼻子,還沒回過神就被張萌萌一把給牽住。
在初中校園裏,男女之間的交往一直都很忌諱,而此時張萌萌卻絲毫沒有顧忌,看來真的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兒。
張凡本想掙脫,但是看見張萌萌急切的表情,還是由她去了。
報告廳外熱鬧非凡,而後台卻很安靜,每個人都在安靜的準備自己的節目。
張萌萌帶着張凡拐了幾道彎,來到了一個化妝間。
「老師,沒辦法,我的二胡整根弦都斷了,如果要修的話,只能去市里修,咱們縣城裏還沒有修理店。」
化妝間裏,一個男生抱着二胡對着班主任宋春梅說道,他手中的二胡明顯有些破損,上面的弦都已經崩壞。
「李亮,到底是怎麼弄的?好好的二胡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班主任宋春梅現在的表情很嚴肅,如果二胡真的無法補救,班上的節目少了一個是小事,但是會打亂整體晚會的安排。
「老師,我也不知道啊,我出去上個廁所回來二胡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李亮是個很瘦小的男生,被班主任這麼一問,語氣滿是委屈。
「算了算了,現在想想怎麼補救吧。」宋春梅嘆了口氣,今晚的晚會可是有電視台過來錄播,校長也想着憑藉着這還晚會好好宣傳實驗中學。
「老師我回來了。」張萌萌和張凡走進化妝間。
宋春梅看到了張凡有點兒疑惑,朝他點點頭便問向進來張萌萌:「萌萌,慕容老師怎麼說的?」
慕容村雪,實驗中學的音樂老師,同時也是這次晚會的總策劃。
張萌萌平復了下心情,說道:「慕容老師說,先看看能不能有什麼節目代替,如果實在不行就只能把二胡這個節目跳過去了,讓主持人的旁白多加幾句,把時間耗過去。」
宋春梅在一旁沉思了一會兒,轉頭對一旁的文曉彤說道:「曉彤,咱們班還有哪些同學有才藝的?」
文曉彤從背包里找出一個本子,因為剛開始對其他同學不熟悉,所以她把大家的情況都記了下來。
「還有一個同學會朗誦,一個同學的電子琴也彈得挺好,其他的就沒什麼了。」文曉彤對着本子念道。
宋春梅皺了皺眉頭,緩緩說道:「曉彤你去把這兩個同學都叫進來。」
文曉彤點了點頭,快步走出了化妝間。
張凡感覺自己進來很尷尬,看着眾人說話他也幫不上忙。
「張凡,你有什麼好辦法嗎?」張萌萌看向張凡,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個男生肯定有辦法,就情不自禁的把他拉進了化妝間。
宋春梅聽到張萌萌的發問,也看向一旁的張凡,心裏不免多了幾分期待。
張凡現在可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讓他硬生生的變出一個節目也不可能啊。
「老師,既然李亮的二胡短時間內不能修好,那現在只能看有沒有其它節目代替了,其他的實在沒有什麼辦法。」張凡慢慢說道。
「不過這其中還有一個問題。」張凡頓了頓又道。
「什麼?」眾人不解。
張凡道:「那就是短時間內一個節目能不能成型啊,就算是一個簡單的朗誦也得經過長期的練習,突然讓一個同學直接去台上朗誦,這肯定不行的。」
宋春梅點點頭:「說得在理,曉彤的獨唱也天天練習,才能到現在這個程度。陡然讓你們沒有經過練習就上台,我也不放心。」
這個時候,文曉彤將兩位同學找了進來。
宋春梅跟他們說明了緣由,但是看來事情並不樂觀。
其中那個會彈電子琴的女生說道:「老師,我家離這兒車程得有半個小時,回去拿電子琴一來一回肯定趕不及。」
另外一位朗誦的男生直接拒絕了,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要背下來一段詞兒,還是在這麼緊張的情況下,還是極為困難的。
化妝間裏的氛圍變得很凝重,文曉彤和張萌萌坐在一起,兩個小女生在這種情況下完全沒了主意。
宋春梅現在也很焦急,如果就這麼放棄一個節目,那這個學期班級的評優評先肯定別想了。
可是硬生生的弄個節目上去,反而會弄巧成拙。
「哎,算了吧,咱們班這還就一個節目吧,曉彤你的獨唱好好發揮,穩定好情緒。」
宋春梅也沒辦法了,現在只能這樣了。
「萌萌,你去外面跟慕容老師說一聲,就說把咱們班的那個二胡獨奏給去掉。」
張萌萌點點頭,正準備向外跑去,張凡一把將她給拉住了。
「等一等。」張凡轉頭對眾人說道。
「怎麼了?」宋春梅滿臉疑惑。
「宋老師,要不讓我試試?」張凡緩緩說道。
「你?」滿屋的人都很詫異的看着張凡,張萌萌眼裏除了詫異更有一分驚喜。
張凡點點頭慢慢說道:「老師,我也能獨唱。」
宋春梅心裏對眼前這個男生不由得點了點頭,在這種危機時刻能站出來可不是一般學生可以做到的。
「行,張凡你清唱幾句給我們聽聽,如果你五音不全,我可不會讓你上場的。」宋春梅說道。
張凡點點頭,清了清嗓子,張嘴便開始清唱。
我聽見雨滴落在青青草地
我聽見遠方下課鐘聲響起
可是我沒有聽見你的聲音
認真呼喚我姓名
愛上你的時候還不懂感情
離別了才覺得刻骨銘心
為什麼沒有發現遇見了你
是生命最好的事情
……
張凡的聲音很稚嫩,但是稚嫩之中又隱隱約約包含着一絲蒼老。
兩世為人,歷經死亡,又重獲新生,小幸運這一首歌對於張凡來說更多的是釋然,是學會放手。
遇見她多麼幸運,但也只有這一絲絲幸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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