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時代,你最懷念的,除了還沒來得及表白的女孩,當然還有在課堂上學習的一幕幕。
黑板上的排列結合你捨得解開嗎?
對於張凡來說,在沒有遇到馬岩之前,他是捨不得的,他用心的享受重生之後校園的生活,捨不得離開。
但是現在,張凡有點兒厭煩,馬岩的種種行為讓他感到噁心。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水敲擊窗戶玻璃的聲音很是刺耳,水漬沿着玻璃上的痕跡沖刷而下,積蓄在窗台的欄杆里。
初一九班的教室里。
馬岩和張凡對立而視,二人的距離相差不過一米。馬岩的唇角又掀起了一絲微小的弧度,他右手拿着塑料制的教鞭,在講台桌上來回敲擊着,敲擊的聲音和窗外的雨聲相互交錯。
張凡自小營養就不好,身子骨很瘦小,在人到中年的馬岩面前,他就猶如一個弱不禁風的小樹苗,搖搖欲墜。
說時遲,那時快,馬岩手中的教鞭突然改變方向,毫無徵兆的就要往張凡的左臉上落去,教鞭在空中揮舞成一道刺眼的弧線,刺得人眼睛生疼。
講台下的張萌萌一手拿着筆,但是她的注意力卻一直都在張凡那裏,她和文曉彤是為數不多一直關注着台上情況的人。
看到這一幕,張萌萌和文曉彤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張萌萌的左手把試卷都壓出了幾道皺褶,右手拽緊了自己的圓珠筆,虎口處都有些發紫。
張凡也沒想到,馬岩居然就這麼光明正大地拿着教鞭就打了過來,倆人的距離又實在是太近,他根本就來不及躲避,眼睜睜地看着教鞭落在在自己的左臉上。
啪!
清脆的聲音在空氣中蕩漾開來,張凡感受到的是左臉部火辣辣的疼痛,而馬岩根本沒有半分停手的意思。
啪!又來一次!
馬岩以迅疾的速度又朝張凡的臉上抽了一次,張凡都沒反應過來,他甚至能想像出自己臉上那兩道火紅的印記。
初一九班的眾人寒蟬若噤,那兩聲清脆的聲音像是敲擊在他們的心裏。
張萌萌輕輕的一聲嬌呼,潔白的牙齒咬着下嘴唇,秀眉緊緊聚在一起。文曉彤更是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景象,一雙小手捂住了嘴巴,不可思議地看着講台上發生的一切。
教室里一些膽小的女生都趕緊低下頭,心裏七上八下,唯恐事態波及到自己。而一些好事兒的男生則興奮地看着講台上的這師生二人,期待着他們下一步的動作。
張凡有點兒被這兩教鞭給打蒙圈了,生硬的塑料教鞭拍在他的臉上,教鞭走過的地方都迅速升起了一條條的紅暈。
這是重生後第一次,張凡感覺到自己的弱小,在一個普通老師的身前的他都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
他甚至都來不及反應,教鞭就落在了他的臉上。
馬岩揚起教鞭,看着張凡的臉上帶着一種肆意的笑。
當第三鞭要落下的時候,張凡猛得伸出瘦小的胳膊,生硬的教鞭就落在了他的揚起的手臂上。張凡只感到左手小臂一震,緊接而來是疼痛和麻痹。
「咦?你還敢躲?」
馬岩有些驚訝,居然還有學生敢反抗?他右手拇指磨砂了一下手中的教鞭,再次揮動。
張凡的眼中精光一閃,他從來沒想過要逃避,既然重生回來,那總得做點兒牛逼的事情,證明自己來過不是嗎?
張凡放下了遮擋的左手臂,在他的瞳孔中,教鞭的影像慢慢放大。
馬岩看見張凡突然放下手臂,手中的動作稍微一滯,但是立馬又加速向前扇去,目標直指張凡的左臉。
轟轟轟!!!
轟轟轟!!!
夏日暴雨傾盆的空氣中突然閃過一絲耀眼的火弧,隨之而來的便是轟隆的雷聲。
窗外的暴雨,雷電,交相輝映。大腿粗的樹枝被狂風吹成彎腰狀,大片的葉子在空中隨着氣流和雨水上下飛舞。
雨水在透明的窗台上,沖刷着,然後慢慢就滲向窗戶縫中。
整個縣城都變成黑壓壓的一片,大片的烏雲將天空籠罩。
「啊!」
在馬岩手中的教鞭激將落下之後,張凡的腦袋悄悄向左前探去,教鞭便硬生生地落在了張凡的左側腦袋上。
砰!
不同於教鞭打在臉上清脆的聲音,當塑料教鞭接觸到張凡左側腦部時,一股沉悶的撞擊聲響起。
窗外的雷雨聲太大,沉悶的撞擊聲被淹沒了,即使這樣,初一九班的同學們看到這番景象,仍舊被嚇了不清。
窗外雷聲大作,而教室里安靜得落針可聞。
別說他們,當教鞭接觸到張凡的腦袋時,馬岩自己也是嚇了一跳,他用了力氣不小,這麼一鞭下去怕是會出現什麼問題。
馬岩趕緊收回教鞭,終於有了停手的意思。
轟轟轟!
但是,窗外的狂風暴雨卻絲毫沒有停止的趨勢,狂風夾雜着捲走樹葉的呼嘯聲,雷鳴聲夾雜着校園裏的犬吠聲,愈演愈烈。
張凡雙手捂住了左側頭部,步伐有些不穩,踉蹌的向後退了一步,他感到一股血充上腦門,腦袋一震,頭暈眼花,眼前甚至都有些發黑。
張萌萌的眉頭凝成一團,事態的發展讓這個小女孩有點兒難以接受,她見過馬岩發脾氣拿着教鞭打人,但是還從來沒見過衝着腦袋上打的。
「啊!」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1s 3.944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