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們找到這些滿虜鬼子的營地了。」
二狗子向王瑞行了個軍禮,氣喘吁吁地報告道。
「哦!」找到滿虜的賊窩子了?看來有肥兔子可抓!
王瑞壓抑着自己激動的心情問道:「在何處?」
「在盧溝河北面,一個叫大辛莊的地方。他們逃回營不久,我們就找到了他們。與他們的哨騎也交鋒了數次,看得出這些滿虜沒有什麼戰心,估計他們大約很快就要往北跑了。屬下爬去附地的小山上看了,營地里搶掠來的糧草物資很多,還有好幾千被滿虜擄去的大明百姓。」二狗子喝了一口牛皮囊里的水,組織着語言報告道。
「追不追?」王瑞聽了後,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他肯定滿虜鬼子肯定很快就要逃跑了,心中糾結着要不要去追擊。
王瑞對萊州軍的武器和戰力,現在特別有信心。不過,由於受後世人命精貴的觀念影響,今天傷亡了八十多人,特別是其中還有十多個騎兵,便很讓王瑞覺得蛋疼。
說到底,王瑞還是有些擔心。他怕派去追擊的軍隊,在行軍途中遇到大批量的滿虜軍隊。
在沒有密集隊列和堅固陣形以及強悍火力的情況下,王瑞覺得:要是遭遇到大批量的滿虜騎兵,自己的部隊那怕打贏了,還是會產生巨大的傷亡。
這顯然是走精兵建軍路線的王瑞王大人,暫時所不能接受的。
說到底,還是萊州軍的騎兵規模太小了,而且經歷的戰陣經驗也太少。不過這次固安之戰,繳獲了四千多匹戰馬之後,騎兵營總算可以再次擴軍了。
既便按照王瑞對騎兵一人雙馬的標配要求,也至少可以將騎兵部隊擴大到三千人。
「大人!去追吧!這些滿虜鬼子現在都成驚弓之鳥了。追上去,剛好來個瓮中捉鱉!再不追,他們可就帶着搶掠的東西全跑了!」心急的尹大弟着急地說道。
對!追不追都要馬上做一個決定。
追!那怕是把騎兵都打光了,老子還有上萬名手握着最精良後裝槍的強軍。再說了,老子還有迫擊炮呢。怕個毛!
這大明軍隊打不過滿虜大軍,說到底還是因為太瞻前顧後了!真要齊心打,以大明的人力物力,堆都把滿虜堆死了。
「傳令!騎兵營,親兵隊,徐福的後軍營部,立即開始進行戰鬥準備,半刻鐘之後出發!同時傳令陳銘朱磊等人,以戰鬥狀態做好防備。大軍未回之前,遇到任何情況,都不許出擊!」王瑞馬上就做出了安排。
王瑞做好戰鬥安排之後,決定還是再去看看林思德和張二兩人把善後工作做得如何了。
「寫得如何了?」王瑞轉回縣衙後,一看有三個文士模樣的小吏正佔用了幾張方桌在奮筆疾書,便淡淡地問道。
「主公!這裏會讀書寫字的人不多,總計才六個。這三個人,他們願意出來寫,所以屬下便讓他們先寫。」林思德解釋道。
「哦!」王瑞一聽,就來了興趣,看來這明白人還是多!
他又看了看站在一邊的其它官員小吏後,笑着問道:「這堂堂固安縣衙內,居然只有六個人會讀書識字。看來這讀書人真是金貴呀!剛才這位給這漢奸縣令和他的師爺求情的縣丞,你可會識文寫字?」
固安縣丞鄧宏才一聽,急忙站了出來:「大人,學生中過舉人,是會識文寫字的。」
乖乖!這幫武夫可是不問清紅道白,由着自己性子胡亂殺人的,可容不得他不小心翼翼。
「會識文寫字,卻不願具狀上報,你等是何居心?」張二黑着臉道。
「哦,張二!本官還要去追殺滿虜,這裏就交給你來處置吧!」王瑞笑着道。
「遵命!」張二拱身一禮,回頭指着縣丞鄧宏才和另外兩個書吏道:「這三人跟隨縣令賣國通敵,奉將軍令立即誅殺!」
六個戰兵沖了過去,將三個已經嚇成死狗的所謂「漢奸賣國賊」拖了出來,直接就在縣衙大堂里殺了,鮮血頓時流了一地。
其餘的十多個小吏和正在具狀的三個書吏當即嚇得幾乎癱了過去:尼瑪!這伙明軍完全是殺人惡魔啊!說殺就殺,完全就沒有任何的章法嘛!
張二看着這些嚇得傻不拉幾的固安小吏,心中一陣得意,正色道:「各位愛國護民,及時誅殺這伙漢奸賣國賊,可謂本地楷模!不過,我萊州軍是客軍,還得請各位帶路,去抄沒這三個漢奸的家業,將他們的家人全部誅殺!嗯,他們的家產,各位就代為照管吧!」
「一切但憑上官吩咐!」這些小吏一聽,突然都眼中放出了光來。
去抄沒家產?還由我們代為照管?這可是好差事啊!光說這縣丞鄧宏才,家裏便是良田千畝,金銀糧食無數啊!
這夥人很快忘記了自己「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處境,一個個的都興奮了起來。反正這死道友不死貧道,自己有好處拿就是了!
「嗯,那就勞煩各位了!只不過此間事,各位俱要簽字畫押、統一口徑,以為後來者戒!」張二學着王瑞的腔調,極為優雅地說道。
呵呵!這張二真是一個標準的黑暗首領!這逼裝得不錯!王瑞心中一邊笑道,一邊大步流星地朝縣衙外走去。
他對張二這個腹黑的處理手法極為滿意:既殺了人滅了口,將以後可能會動搖亂說的人幹掉了,又利用這些被殺之人的家產,將這些餘留的人拉攏在了一起。
呵呵,這張二的學習能力真的不錯!
「大人!屬下有話想說!」林思德突然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拱身行禮道。
「哦?思德有何話,但講無妨!」王瑞轉過頭望着林思德,臉上依然帶着慣有的優雅微笑。
「大人!請恕屬下直言!我萊州軍如此殺戮,豈非太過?」林思德嘴中說着話,低着頭不敢看王瑞的眼睛。
「哎!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問我何求?知音少,弦斷有誰聽!?」王瑞聽林思德說完,禁不住一聲嘆息。
「大人……,屬下愚昧,還請大人教我!」林思德再一次誠懇地行了一禮道。
「思德可知關公雲長,為何要刮骨療傷乎?」王瑞拍了拍林思德的肩頭問道。
他不待林思德回答,又繼續說道:「如今我大明,便如那中毒生癃之人。本官今日便如那大夫,為其刮骨療傷而已!」
我靠!你丫的,殺人也能說出這麼多的道道?!真是盜亦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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