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御知道不留餘地可能會起反效果,但他並不想給然白任何希望,因為他實在浪費然白太多的時間了。
「我希望你可以明白。」他這麼說。
「我當然明白,你一直都表現得很清楚。」慕然白回他。
季少御沉默。
慕然白也不說了,氣氛又一次僵了。
又過了一會,季少御出聲,「我不會讓她有事。」
他想試着提醒然白,他真的不想有一天真的和然白徹底翻臉了。
慕然白一笑,帶着一絲似有似無的嘲諷,「你覺得我會做什麼?」
「我當然不希望你做什麼。」季少御回他。
「可顯然你覺得我會做什麼。」慕然白得出結論。
季少御沒回答,也等於是默認了。
「你以為我還放不下?」慕然白說着,突然朝少御湊了過去。
兩人距離一下子近了,不過季少御沒躲。
溫熱的氣息呼過來,令他還有些微微蹙了眉。
慕然白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張臉,嘴角的笑意深了幾分。
「你會不會想太多?」他問着,沒有拉開兩人的距離。
「我希望是。」季少御這麼回。
他當然希望。
他怎麼可能不希望。
不着痕跡的皺了眉,慕然白後退,拉開兩人的距離。
「那如你所願?」他看着少御說,眼裏染了幾分笑意。
他沒有用肯定的語氣,所以季少御不確定他真實的意思。
心裏也知道不可能幾句話能說服然白改變,所以他也沒說了。
「不管怎麼樣都好,我不喜歡那種背後搞小動作的。」他表明自己的態度,很堅決的。
慕然白仍是笑,「我不是第一天認識你。」
「我也一樣。」季少御回他。
然後兩人這麼對視着,隱隱帶了幾分對質的味道。
最後,季少御打破了這又一次的沉默,「我明天還要班,先回去了。」
慕然白沒留他,反正留了人,心也不在這裏。
季少御付了賬才離開,他多付了很多,足夠讓慕然白繼續喝個痛快。
不過,只能是然白自己喝,他不可能陪着。
他和然白已經不太可能回到過去那樣,一起簡單的喝酒、聊天了。
而在季少御離開後,慕然白並沒有繼續留下來喝得痛快,他也在隨後離開了酒吧。
可出了酒吧,坐車,他卻不想回住的地方。
於是他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待那邊接了後,他問,「你在哪?」
似乎並不想跟他說,那邊沒有馬答他。
「算你不回答,我也一樣可以把你找出來,這點你該很清楚,對吧阿澈?」
「你總喜歡沒事找事。」
「你知道的,從小我喜歡找你麻煩,有些習慣,很難改的。」
「我在談事,今晚不方便。」
「我不介意加入。」
「……」
「我想我還是有些作用的,你覺得呢?」
「隨你。」
在之後,慕然白得到了地點。
他微笑着掛了電話,然後開車往地點去。
――――――
期末考完,也放假了,同學們都開開心心的離開學校了。
夏小七也不例外的,和彩兒有說有笑的走出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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