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漫步在校園路,夏小七內心很靜,又靜得很抑鬱。
她不開心,她沒辦法開心。
發生那樣的事,她要怎麼開心?怎麼可能開心。
她需要時間,她不知道需要多久,但至少目前不行。
唯一開心的,是少御知道了,沒有厭惡她,他依舊對她好。
可因為他的好,她才更難過……
他是那麼好,可她呢?
她這麼走着,漫步一般,卻沒有方向的。
她低着頭,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完全沒注意到迎面走來的人。
凌亦可看到了夏小七,看着夏小七從身旁走過去,卻也只是看着而已。
要是在以前,那對她而言,不過是一個擦肩而過的人,不會令她注意、不會令她在意。
可此刻,看着夏小七從身旁走過去,儘管她只是看着而已,好像沒什麼不同,但其實不同了,因為昨晚……
昨晚慕然白再次找了凌亦可,而他很直截了當的說了目的。
很簡單的,要她當私人保鏢。
他說和她同校,叫夏小七,她知道是誰了。
「我不聽命於你。」她是這麼回他的。
然後他也說,「那要是我要到你,你沒話說了。」
她聽了,什麼也沒說,算是沉默的默認了。
如果,如果他真的從那個人那裏要到她,她還有何話可說?
可其實不用等結果,她也知道了。
在瑟調,像她這樣的『打手』,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當某個人的私人保鏢,怎麼都好過在混亂的酒吧里當一個打手,要面對不同的問題、不同的挑釁……雖然,她的解決方式一向只有一個。
她不知道當私人保鏢會不會更複雜。
不過……
又有什麼區別呢?
如果她真的可以被毫不在意的放棄,那她又何必再繼續留在瑟調?何必再守着一份不可能有的感情?
不如,趁此離開?
如果,如果她真的被這樣放棄的話。
她沒有去追尋夏小七的身影,擦肩而過擦肩而過了,她也直接走了。
現在的她們還沒多少交集,可一個決定,令她們走了『主僕』的關係。
而這個決定,是慕然白的決定,也可以說是安排。
他昨晚見了凌亦可,凌亦可的態度很簡單,不聽他,但聽另一個人。
而那個人,除了席君澈還有誰?
在瑟調,有誰不聽令於席君澈?
所以他約了席君澈,也可以說是不請自來。
「凌亦可?」席君澈仍是一臉冷酷,聲音也是,不帶絲毫的情感及情緒。
「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是誰。」慕然白笑着說。
席君澈沒說話。
「怎麼?」慕然白瞧着他,「捨不得?」
席君澈仍是冷着一張俊臉,仿佛這世沒什麼可以影響他的情緒。
「你要帶走。」他直接說。
慕然白沒所謂滿意這個結果,這本來是他料定的結果,他要的人,是要定的,不管用什麼方式。
相反,他更感興趣的是另一個。
「培養了她十年,這麼給我了,沒一點捨不得嗎?」
「沒別的事你可以走了。」顯然,席君澈並不準備和他閒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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