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成歡強撐着快要散架的身體從床上下來,衝進浴室拿了一件寬鬆的浴袍披上,就衝出了小休息室。
隨着休息室的門在成歡身後關上,她猛地頓下腳步,後抬起手,鬆開來。
只見原本白皙的掌心腥紅一片,滿是血跡,十分刺目。
是啊,為了讓自己落淚的更快些,沒有演技的成歡只好使盡全力的掐自己。
俗話說得好,十指連心。
幸而,她的身體和及時到來的眼淚,都沒叫她失望。
想法落下,成歡再次邁開腿,走出666包廂,下樓,往酒吧外面跑去。
此時的酒吧混亂不堪,根本沒有人將注意力放在成歡身上,所以成歡離開的還算順利!
過了午夜十二點,街道上的人煙明顯稀少許多。
成歡赤着腳走,時不時有風襲來,划過她的臉頰,捲起她的長髮隨風飛揚,也趁機吹乾了她掌心的血跡。
在旁人看來,這個天氣成歡卻穿的一言難盡走在街道上,無疑是腦子有病。
但她並不在意任何人的看法,她只在意她這麼努力的表演,到底有沒有讓墨言卿徹底死心。
「對不起……」
「對不起……」
「對……」
墨言卿的那三個字,此刻蜜汁一般在成歡耳畔迴蕩着。
想到墨言卿,成歡不爭氣的吸了吸鼻翼,然後紅了眼眶。
好在最終她還是克制住了要落淚的衝動,擠出了一抹燦爛的笑:
墨言卿,不管怎樣,還是謝謝你。
謝謝你讓我知道,我縱然將一生殘缺不滿,縱然雙手沾染了罪惡,但我唯一做對的事情,就是沒愛錯了你。
是啊墨言卿,我成歡,從來沒有愛錯你。
只是……我早在三年前,就失去愛下去的資格……
-
次日,成歡睡的正香,酒店套房的門鈴被人按響。她聽到了,但她着實不想理會,就隨手扯了被子蓋住頭,裝作沒聽見的樣子。
然……門外的人似乎是鐵了心要見到她一般,見門鈴沒用就直接上手敲。乒乒乓乓的,簡直不要太吵……
忍無可忍,成歡猛地掀開被子下床,連拖鞋沒穿,直接走到門口把門拉開,一副你要是沒急事我就咬死你的架勢:「什麼事,說……」
門外站的是身穿警服的顧安然,她的目光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成歡一遍,然後皺眉:「成歡,你能耐了啊。」
聽到聲音時,成歡已經看到了顧安然。她先是一愣,數秒鐘後擠出一抹尷尬萬分的笑:「安然,你……你怎麼知道我住這兒?」
「我是警察。」說話間,顧安然向前一邁,將成歡撞開,徑直走進套房四下望了望,確定這裏面只有成歡一個人後,繼續道:「昨晚事情鬧得那麼大,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知道你住這兒?」
昨晚?事情鬧得那麼大?啥事情啊?她怎麼不知道?
心裏這麼想,成歡嘴上也就直接問出了聲:「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兒啊?」
顧安然狐疑的睨了一眼成歡一臉懵懂的模樣:「你那幾個戰友以為你在e夜酒吧失蹤了,都報警了,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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