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團一營一連,是一個沒有滿編制的連,別看韓心不大不小是個連長,但是手下的士兵可以說是極其有限。
別的不說,別的連少說也有三個排長,每個排長下面又有三個班長,而一個班長手下也是有十來人的。
所以,一個正常的滿編制連少說也有九個班,百十多號人。
但是到了韓心這裏,似乎一切都變了,讓他苦笑的同時越發的感到任務艱巨,革命尚早。
營長蕭應棠給韓心派了個小跟班,叫做小五,據說是因為在家排行老五,所以直接就叫了這個名字。
雖然說韓心一個小小的連長,警衛員小跟班什麼的待遇還是享受不到的,但是這小五是個人精,別看小小年紀,但是手腳麻利不說,還特別懂眼力見兒,忙前忙後的倒是幫韓心省了許多事兒。
一營,一連,訓練場,是一處臨時找到的空地,在小五的引路下,韓心帶着將行囊安置後之後的奇兵隊隊員們一起向着訓練場走去。
訓練場上,小五快走了幾步,對着訓練場喊了一聲,「排長,咱連長來了。」
「哎,來了!」應聲的漢子中等身材,長得很普通,是那種丟在人群中就難以再找出來的人物,他回應了一聲,然後又喊了兩聲,帶着另外兩個戰士一齊走了出來。
另外兩個戰士較之排長更為年輕些,應該只比韓心大上一些,更在排長的後面,顯然是以排長為首。
「連長」
三個標準的敬禮,異口同聲的稱呼,算是結束了初步的見面儀式。
韓心開始打量起這些人來,而就在韓心大量對方的同時,對方也在大量着韓心,顯然,這幾位戰士是聽說過韓心的名號的,如今真人就在眼前,多多少少,都顯現出幾分激動來。
「連長,您,您就是韓心同志吧!」
「猴子你這不是廢話嘛!團里的命令不是早就下來了,任命韓心同志當我們一連的連長,你說咱連長是不是韓心?」旁邊的戰士無語的看了開口的戰士一眼。
「嗯,同志們,你們好啊,剛才那位同志說的不錯,我的確是韓心,對於這一點我想還是不會弄錯的。」
韓心笑了起來,很和煦,前世乃是萬軍統帥,外加上後世對於領導們體面寒暄並不陌生,他對於和下屬打交道自然是不生疏,很從容的和對方交談起來。
韓心的平易近人讓幾位戰士也不覺的放鬆下來,排長先是自我介紹道:「連長,我是一排長陳松,以後您就是咱的上級了,有啥命令您就直接吩咐,咱絕對不含糊。」
「哦對了,這兩位呢,是我手下的兩個班長,一班長地瓜,二班長猴子。」
「連長,你可別聽咱排長瞎忽悠,俺可不叫地瓜,俺有名字泥,俺叫狄華。」
「地瓜?」
狄華吐字不清,「華」字說的像是「瓜」字,乍一聽,大傢伙還真是沒有反應過來,總是愛惡搞的石頭哪裏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當即喊了出來,硬是再次忽視了人家的真名,直接叫「地瓜」了。
好一會兒,韓心見狄華委屈的老淚都要縱橫了,這才笑道:「哦,原來是狄華同志啊,嗯,我記住了,這名字好記住啊!狄華,狄華……地瓜……」
「連長……」
「哦哦,狄華同志你好!」韓心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他發現這個名字還真是不能念叨,不然還真是糾正不過來了。
「咦……連長,還有我呢!這個外號我是不在乎的,大家平日裏也都是叫我猴子,您也這麼叫就中」猴子操着一口地道的河南口音說了起來。
一番歡笑,韓心又疑惑的問道:「陳松同志,這個,咱連其他的排長呢?」
「其他的排長……」陳松尷尬的摸了摸腦袋,「連長,咱也不瞞你,咱連上下,就我一個排長。」
「一個排長?」
韓心愣住了,看了看一旁的猴子和地瓜,很快反應過來,但還是有些不甘的問道:「一排長,你可別告訴我,咱連就兩個班的兵力!
這話問出的時候,韓心已經做好的最壞的打算,好在一排長愣了下,然後笑道:「連長,咱不止兩個班呢!」
「還有!」韓心揪着的心終於放下了一下,好啊,咱前世韓信留下的智慧、兵法、行軍,實在是太過通天,但是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韓心要想一鳴驚人,將自己的才學盡數發揮,還得是「韓心統兵,多多益善」才行啊!
「對啊,您不是還帶了一支奇兵隊嘛!這樣一來咱不就有三個班了嘛!」陳松眼皮子一撐,說的很是開心的樣子。
但是本來還滿心激動的韓心頓時老臉一黑,這……他娘的是在搞笑嗎?「一排長,咱連咋才這點兵力?」
看出心來的連長臉上多少有些失望的樣子,陳松感慨中帶着幾分自豪道「連長,您不知道,咱一連一直是以鐵血勇猛著稱,上一任連長,也就是咱現在營長蕭營長,作戰風格十分勇猛。
所以,咱一營一連一直就是一隻雄獅,但這也有他不利的一面,那就是咱一連的犧牲人數每逢一戰,也必定是最多的,所以,這其他的兩個排長都……」
最後的話語沒有說完,一絲悲傷在陳松的臉上浮現,但是又很快被熱血覆蓋,「連長,咱希望您來了也還是繼承蕭營長的風格,打仗嘛!總是要有人犧牲的。
蕭連長每次作戰總是會沖在兄弟們的最前方,他說過,咱們勇猛點,敵人就會膽寒,就會退縮,那麼別的兄弟們生存的幾率也就大了不是。
俺老陳沒讀過書,但是咱就覺得這是最真的道理,是個男人的樣子。」
這句話說得是發自內心,韓心可以感到其中的真誠,他有些開始敬佩起蕭應棠來,不愧是聞名遐邇的勇猛連長,這鐵血的風格,不但讓他本人的人格魅力被無限放大,就是他帶過的隊伍,也會呈現出不一樣的士氣。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說得就是這個道理。
韓心拍了拍陳松的厚實的肩膀,鄭重道:「一排長請放心,我韓心的兵,同樣是無所畏懼,敢於做先鋒的。」
而在心中,韓心又補充道,「戰鬥,不僅是血與火的洗禮,更是一門藝術,以後,我會讓你們知道,戰爭其實並沒有你們想像的那麼可怕,在鬼神莫測的指揮藝術下,你們的敵人,將會被玩弄於鼓掌之中。」
陳松自然是聽不見寒心的心聲的,見新連長的身上同樣無時不透露着金戈鐵馬的氣息,他忽然覺得自己的話有些多餘,這分明就是一個鐵血無敵的將軍。
返回現實,一連的兵力嚴重不足,僅僅有四十來人,這是個暫時難以改變的現狀,至於士兵們個人的作戰能力,韓心一時之間也沒有多想。
打仗嘛,靠的主要還是普通士兵,像奇兵隊這樣的存在,是不需要也不能太多,合適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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