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長元這次的表現實在是太過誇張,誇張到了所有人都覺得荒謬的地步。》。》剛才與他相談甚歡的天書樓元嬰立刻就沉下臉,呵斥道:「艾公子,注意言行。你可知你面前是誰?」
「我管他是誰!總之被他碰一下肯定生不如死。與其被他碰到,染上這不可饒恕的咒術,我寧可去死!」艾長元歇斯底里的吼道。
武詩琴倒是露出一絲玩味的表情,語氣帶着一點點譏諷:「說得好像這個老頭是個色魔一樣……還帶上我,男女通吃嗎?」
她雖然知道艾長元實在暗中策劃反擊,但還是很不齒他將家傳功法暴露給古法修的行徑,尤其是他還專門為那些古法修創出專門的古法。所以現在,她對艾長元說話都有些帶刺。
那個天書樓元嬰臉都綠了,他覺得自己是對這兩個俘虜太好了,抬起手想要教訓那兩個俘虜一下。
但是聶天人伸手攔住了他。
不同於其他人其他人以為的,這位分神期修士正在醞釀怒火。實際上,此時聶天人心裏正有一種「我的病終於有救了!」的狂喜。
但是,眼前這兩個小子是敵非友,不宜暴露出這種情緒。於是,他僵着臉,問道:「你知道我中了什麼?」
艾長元沉默了片刻,問道:「你已經被打敗了,對吧?」
聶天人沉默片刻,點頭道:「是的。只不過,那是因為你那個朋友手上有個分外歹毒的咒術,還能夠召喚天外神靈的投影……」
「什麼?這不可能!」那位元嬰期修士也顧不得不合理,驚呼出聲。
築基?打敗分神?
這這這……外道和正法的差距有這麼大嗎?
金丹到元嬰的「丹碎嬰成」是一次本質性的提升。元嬰之前和元嬰之後甚至不能視作同一個物種了。而金丹與分神的差距,不比螻蟻與人的差距小多少。築基擊敗分神?這大概就相當於蟎蟲擊敗人類一樣不可思議啊!
艾長元低下頭,臉皮抽動,表情扭曲,極度不自然:「朋友?他看起來是想把我和你們一起幹掉啊……」
武詩琴皺眉:「你說什麼呢?王崎不是這種人?」
「你知道這是什麼咒術嗎?」艾長元反問:「你知道這咒術多歹毒嗎?」
聶天人語氣之中已經透露出一絲急切:「你知道這咒術?」
艾長元想了想,道:「他不仁就不能怪我不義了你知道神京嗎?」
艾長元的反問讓聶天人有些吃不准:「就是今年年初被外道仙盟夷平的城池?」
艾長元點點頭:「我記得,你們這些古法修也有人在哪裏摻和。對吧?為首的還是一個皇極裂天道的合體期修士。」
武詩琴瞪大的雙眼。對於大多數今法修來說,這可是機密。
聶天人沉重的點點頭:「早些時候我也聽說過那個任務。秦師叔以身殉道,正是我輩楷模。」
看起來這小子是真的知道點什麼了。皇極裂天道修士給他的話增加了不少可信度。
艾長元接着問道:「你知道那玩意是怎麼被毀的嗎?什麼樣的災難,可以瞬間滅殺包括兩名合體期修士在內的神京之人?」
天書樓的元嬰修士呵斥道:「少賣關子了!說!」
「天劍。」艾長元輕輕吐出兩個字之後。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
聶天人第一個反駁:「不可能!天劍法寶,一擊足以滅殺大乘修士,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因為合體修士而動用天劍?而且還不惜自毀城池!」
艾長元哼了一聲,語氣之中帶着不屑:「你以為你們派去的那一點修士就是天劍的目標嗎?呵呵,他們也配?告訴你。那批天劍的目標不是你們派去的修士,而是這道咒術!仙盟想要消滅所有中了這咒術的人!」
「什麼?」就連武詩琴也捂住了嘴。她根本沒想到,神京那件事的內幕一個比一個勁爆。
天劍毀城、滅絕咒術……這些都是真的?
艾長元冷哼道:「上面那個傢伙是個瘋子。他創立的這門咒術,是純粹的鬥戰之法,不能養心,不能長生。它會迅速傳染,一切有靈之物、有情眾生都逃不過這股力量。而且,這股力量根本無法拔除……」
「你說……根本無法拔除?」聶天人的語氣有一點古怪。他身上藍光漸漸轉強,然後,這位分神期修士站了起來。盯着艾長元,問道:「無法拔除?」
心中生出的絕望感使得這位分神期修士體內的五瘟總咒勢如破竹。
艾長元裝作往後退,躲避心魔咒光,心中卻是半點不怕。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同王崎說過神京之事的詳細經過之後,知道心魔大咒根本不會侵蝕今法修。他只不過是用語言試探一下對方,希望能夠引動對方體內的心魔大咒,來看看王崎究竟做到了哪一步。見這位分神期修士心魔入腦,有失控的跡象,急忙喊道:「等等等等!雖說我發拔除,可也不是完全無救!神京方面有在研究如何中和這心魔大咒!」
聶天人心中立刻升騰起一絲希望。然後。千幻神咒立刻將這一絲力量擴大,形成「虛假的希望」。聶天人幾乎是立刻就信了艾長元:「神京……神京嗎……」
一個分神期修士偷偷潛入神州腹地而不被發現的幾率很小,可終究不是沒有希望……但是,就算到了神京。又如何弄到解咒之法呢……
絕望與失望的思維同時在聶天人心中盤旋。他現在已經很難分清什麼是自己的思維、什麼是心魔了。
這個時候,一個身穿黑袍、用帽兜遮住頭臉的黑衣修士縱了出來。他就是洪元教天師王土根。王天師此刻的心情同樣不大好。他口中抱怨着,對聶天人說道:「聶道友,解放淨世神使刻不容緩,你就是是害了什麼病,才會要我停下手中之事?」
聶天人耐着性子對王天師解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歹毒咒術。艾長元則皺眉道:「姓聶的。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有哪裏不對?我好知曉我那朋友到底下了什麼毒手。」
聶天人閉幕沉思,感應自己中咒之後的種種變化,一一說了。最後。他猶豫了一下,說道:「那邊那個小畜生實在歹毒。我們除了會餓得受不了之外,還……還想……還想吃屎……」
「吃什麼?」這下子艾長元也懵了。
「吃屎。」聶天人咬着牙說出這句話。
饒是以周圍幾位元嬰的修養,也被膈應得說不出話來。艾長元則不動聲色的再次後退半步。這次他是真的怕了。心魔大咒被改造的不染今法修。可神瘟咒法還是敵我不分的。玩意被染上,然後吃了那般穢物,那可是……那可是……一身的心理陰影啊!
「怎麼了?」聶天人敏銳的察覺到了艾長元態度的變化。
「您最好快一點罷……我想,這個咒術的影響是會隨着時間推移而不斷加深的。你很快就會抑制不住想要吃屎的**……」
聶天人身子一顫,想起了肚子裏塞滿泥土的韓濤。仿佛是為了印證艾長元的說法。有一個金丹修士哭喊這跑了過來:「前輩,不好了!不好了!那些龍五島來到元嬰期老祖都瘋了……他們……他們在咬別人的屁股!」
這個僅大修時臉色蒼白語無倫次,嘴邊似乎還有嘔吐的痕跡。他仿佛看到了無間地獄,心靈受到了極大的驚嚇,連道心都不穩固了。
這回連武詩琴都覺得一陣惡寒。他主動站起來走到艾長元後面,雙手忍不住護着自己臀部。她低聲道:「為什麼……以前還真沒看出來,王崎是這種人……」
王天師卻沉吟了片刻:「我或許有法子?」
聶天人看向王天師的眼神里幾乎帶上了淚花。他顫聲問道:「敢問……敢問是何妙法?」
「我神能接着淨世使發揮出不可思議之神通。」王天師道:「只要能夠挖掘出最底下的淨世使,我就有把握請我神施法,淨化一切邪穢。聶道友身上的邪術,自然也不在話下。」
聶天人疑惑道:「和之前那兩條龍一樣?」
「那兩條龍?」艾長元注意到了重要線索:「那兩條龍還真和他們有關?」
洪元教……王崎之前也說過他們有問題。或許我應該繼續跟上。另外。這位天師也是分神級數的,不暗害了他,看起來是很難逃出去了。
「當然不同。那兩條龍是西海龍王托我們除掉的對象,將之與淨世使同化是自然的。可你是我們洪元教的朋友,自然不會給你那等待遇。」
王天師的話讓聶天人看到一絲希望:「敢問天師,你何時才能解放淨世使?」
「按照之前的進度,我破開一層大抵需要七到八天。」
聶天人心中一涼:「那不是……」
這是,那位天書樓的修士似乎看到了自己邀功的機會,連忙站出來,道:「二位前輩。我有一法,可以加快破除遺蹟的進度!」
他將自己與艾長元合創的法度說明了一下,然後道:「這新的法力格外神奇,可以無視一切屏障。穿過法度。我們可以靠着這一手,感應遺蹟護陣的樞紐、感應靈力流轉、探查看不到的區域。」
王天師皺眉:「為何力量如此弱?」
「引力本就是開天四靈之中最弱的一個。」艾長元道:「我都是靠着另一本法度,借取天地之間的引力,才能以之對敵。」
那個天書樓的元嬰也道:「我們不必練到那個地步。秩序入門,就能對周圍一切有形之物生出種種神奇感應。至於之後……艾公子你會將後續功法給我們的吧?」
正中下懷,艾長元會說不嗎?此刻。他都有些想擁抱這位元嬰修士了。
聶天人點點頭:「你們最好快點……現在,我覺得你們的屁股越來越可口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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