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格是被痛醒的,不,準確來說,應該是被香味兒給餓醒的,天知道,為了躲避那些混賬,他有兩天兩夜沒吃了。
睜開雙眼,頭頂是灰白的牆壁,屋子狹小壓抑,他有片刻的懵,這是被救了麼?
真是天不絕他也!
正想翻身起來,卻感覺到不對,抬手一看,雙手雙腳都被綁住了,他眼神一凝,難道自己想錯了,不是被救了而是被抓了?
「你先別忙着吃,裏面的那人也不知怎麼樣了,醒了沒醒,要是逃了怎麼辦?」一個女人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逃了……
寧格嘴角微微冷勾而起,抬起手,心道就靠這繩子還能綁得住爺爺我?
他坐起來,雙手開始掙扎,也不是那種用強外力的去掙脫,而是有技巧的,這什麼捆綁法,打小他就玩壞了,還能困住他?
開玩笑!
然而……
「放心吧,我特意用了我獨創的手法綁的,至今還沒有人能破解,那小子逃不了!」又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外面傳過來,像是隔着門就看穿了寧格的動靜似的。
寧格臉一黑,那人的話,更像是在嘲諷他在使無用功。
因為外面的人說對了,他用了好幾種方法,依舊沒把這捆綁的繩子給掙脫掉。
這外面的是什麼人啊!
寧格環顧一圈,身下的是行軍床,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換了,他目光落在毛爺爺的那張像上面,再看屋中的擺設,看來是普通的人家,不禁暗暗舒了一口氣,不是被那些人抓住就好。
「你別太自大了。俗話都有說終日打雁,卻叫雁給啄了眼,他逃了那就算了,要是反過來威脅咱們,那可就笑不出來了。」外面的女人聲道:「誰知道他是個什麼人啊?」
寧格聽着,心道這女人警覺心還真高,終日打雁卻叫雁啄了雁,呵,這話用在自己身上,還真貼切。
「要我說,昨晚就該將他送到外面去,偏你同情心泛濫。」女人又說。
寧格的臉色有些難看,這女人的心可真狠,慢着,不會就是昨晚那個把他往死里踹的女人吧?
寧格腦海里忽然想起昨晚的零星記憶,他好不容易跑出來,看到個人蹲在了路邊,求生使他抓住了對方,然而他就聽到悽厲的尖叫,喊着……
鬼?
然後,他就被人狠狠的踹,最終脫力,什麼都不知道了。
現在聽着,這女人的聲音,就十足十的像昨晚那個鬼叫聲!
「誰都沒你警惕,行行,我去看看他醒了沒有。」男人聲打破寧格的思緒,聽到腳步聲,他連忙躺了下來,閉上眼裝睡。
門被人打開。
寧格感覺有人站在了自己身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儘管自己儘量的保持呼吸平穩,可還是感到了深深的壓力。
也不知這人是什麼人,竟然就這麼站着,就讓自己感到壓力!
「睜開眼吧,我知道你醒了。」
渾厚的男聲在上空響起,寧格知道自己裝不下去了,睜開眼,對上的,是一雙銳利的凌厲的琥珀色眸子。
寧格沖他扯了一個討好的笑容:「嗨,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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