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從河在盤算着,魯淑芬則是滿心的擔憂,女兒對去看醫生一直表現得很抗拒,要是不願意去,怎麼辦?
「老蔣,老蔣,你到底聽沒聽我說話啊?」魯淑芬得不到回應,不禁十分惱怒。
現在她夠倒霉的了,剛被停職,現在又要發愁女兒的治療,這老蔣倒好,也不幫忙想法子,真是的,也不知怎麼做老公和父親的。
「她不願意,就是綁也綁着去,不然的話,難道就一直這麼看着她這樣下去?」蔣從河不耐煩的道。
魯淑芬十分委屈。
「那以後她怎麼辦?這都傳大街了!」
蔣從河又道:「以後的事以後再算,只要咱們蔣家好好的,還怕嫁不出女兒?再說了,這病又不是治不好,她又不是……」
他吸了一口氣,道:「你看着她點,我去找岳父說話!」
魯淑芬看他丟下一句話就走,不免大氣,卻又無可奈何,只能上樓去看女兒,這回來後,她就把自己關在房裏,一步不出,這怎麼行呢?
蔣晴把自己深深的藏在一個黑屋子裏,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夢裏,她是個人人尊敬的軍醫,她家世好,追求的人不知凡幾,可她遇着了齊泰國。
她和他相遇,相知,以禮相待,她敬仰他,他欣賞她。
他們是好朋友,她對他,一直傾慕着,卻從來沒越過雷池一步,只是知己。
他已婚,她雲英未嫁,心裏只有他。
她知道他和妻子感情不好,兩人相敬如賓,情感如冰,客氣相對,他們一直沒有孩子,可是,她從來沒聽過齊泰國說離婚。
後來,她忍受不住了,開始透露自己的心思,開始慫恿他離婚。
她找到了齊泰國的老家,對他的家人千好萬好,他母親生病的時候,她像女兒一樣侍候她,把老太太感動得直抹淚,也聯繫家人說服齊泰國離婚。
他不做聲,沒行動,她也不逼他,她知道他的脾氣性格,反而甘願做他背後的女人。
她和他,都站在高位,遙遙對望,而他的老婆程素呢!
她呢?佔着原配的身份,享受着他帶來的榮耀,一直冷眼瞧着她,像看個跳樑小丑。
後來,又怎麼樣了呢?
那個夢裏,後來她們怎麼樣了,她好像得了癌症,她唯一的要求是齊泰國娶她,甚至不惜跪在程素麵前求她成全她。
那個程素,和現在的程素,一模一樣,又有點不一樣,哪裏不一樣,她不知道。
她記得那個程素看她的眼神,那麼可憐,那麼鄙夷。
明明只是一個沒啥本事的村婦,可站在她蔣晴跟前,卻是高高在上的,眼神睥睨的。
而後來,她死了,她死了……
夢醒,蔣晴也醒來,呆呆的看着窗外。
她死了以後,又怎麼樣了呢,她不知道。
這是個夢,可真實得實實在在發生過一樣。
是南柯一夢嗎?
但夢裏,比現在好太多了。
有人推門進來,小心的喚她的名字。
蔣晴轉過頭,看向母親擔憂的眼神,冷靜的道:「媽,我去見鍾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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