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泰國……」蔣晴眼睜睜的看着齊泰國從自己走過,硬是一眼都沒有看她,心裏跟吃了剛冒尖兒的青李子似的,又酸又澀。
剛剛他和程素站一塊說話,那樣的柔情似水,為什麼偏偏到她這兒,就沒一個好臉色?
蔣晴不岔,追了上去,陪着小心道:「齊泰國,沒事了,我爸把你的名單給撤下來了,我說過,不會就這麼看着你去邊疆的,你放心。」
可憐的蔣軍醫,在誰面前不是端着的,不是被捧得高高的,也就只到了齊泰國這裏,變成了地上的塵埃,那樣的卑微。
這就是愛情的魔力,抑或是個魔咒?
齊泰國當她是透明,自顧自的往前走,蔣晴一惱,大聲道:「齊泰國,你不要逼我。」
有人看了過來。
齊泰國走到出發的隊伍前,將自己的軍用包扔在了地上,背着集訓。
蔣晴恨得咬牙,到底不敢追上前,一轉身跑了。
卻說寧格,接了齊泰國的電話,眉頭那不免皺成川字。
齊泰國竟然託付他多照應程素,就怕蔣晴那邊鬧出些什麼么蛾子,他又要出去訓練,要是出了事也鞭長不及。
看來蔣晴,還有蔣家鬧的這一出,讓齊泰國都警惕起來了。
不過那蔣晴,還真是有點瘋癲,真這麼下去,指不定還真會徹底發瘋。
媽的,這女人是不是眼瞎,明知道不可能還硬要撞上去,抑或是心瞎?
寧格頭一回碰見這樣的人,說不聽,罵不醒,整一犟牛。
想了想,寧格撥了個電話出去:「百櫻,是我,幫哥哥一個忙唄……」
……
程素送走齊泰國,就去了火車站的鋪子巡視,那邊的鋪子開了差不多快滿月了,生意還算可以,但剛起步,也不能完全放鬆了。
已經是下午一點時分,快餐店還是挺多旅人在吃飯,腳下放着大包小包。
員工們見了程素,紛紛打了個招呼,齊鳳蓮迎上來,笑着問:「今天怎麼有空過來?泰國走了?」
「嗯,剛送走他,左右沒事,就過來看看,怎麼樣?可還順利?」程素坐到了收銀台後。
齊鳳蓮說道:「沒事你也可以在家歇歇,這些天不是也挺忙的,我看你都有點憔悴,是歇不夠還是怎麼的?」
「沒事,可能春天快來了,人就比較累。」程素笑了笑道:「人一到春天不就犯懶麼?」
「這也是,那得多煲點湯水補補。」
「嗯。」程素看了看她做登記的賬本,又問:「大姐夫在裝修隊那邊做得怎麼樣?」
齊鳳蓮笑臉微僵,很快就若無其事的道:「就那樣唄,打工還不都是這樣。」
程素翻賬本的動作一頓,看過來:「受氣了?」
「這應該沒有吧,再說了,打工哪有不受氣的?看他,估計是比較辛苦吧!沒啥事,習慣了就好了。」齊鳳蓮道。
事實上,張計生每天回來都說累,說裝修隊的工程活多,辛苦。
她不是沒和他爭過,打工嘛,又是做裝修的,哪有不辛苦的?哪有不花一分力氣就來錢的?
程素聽了大姑姐的話,眉頭皺了一下,岔開了這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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