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程素做完了早飯的買賣,齊泰國抓着她給的當票和數出來的毛票子走了,出小院門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一眼。
程素在那張被她稱為工作枱的桌子跟前正飛快的切着苦瓜,她手腕靈活,刀功出眾,好像經過千錘百鍊似的。
而賣完早飯回來,她還沒歇過呢,就要緊鑼密鼓的準備午飯的買賣了。
難怪這麼快就賺回錢了!
齊泰國捏緊了手中的毛票子,抿了抿唇大步走了。
可去到她所說的當鋪時,他才反應過來,他為什麼要幫她過來贖那兩樣東西啊,他們啥時候這麼要好了?
「哎,你是要當什麼東西不?」當鋪的小窗打開,老闆探出半個頭來問。
齊泰國把當票遞過去:「來贖東西的。」
程素也是問過他,看他今天有時間,才讓他過來幫忙贖一下,畢竟她實在是忙,再過來這邊贖了東西回家,也太晚了。
「這麼快。」那個老闆接過當票看了看,嘀咕了一聲道:「等等啊!」
付了三十元,齊泰國拿着程素的那兩樣東西回到家屬大院,此時已經是下午了,今天天氣好得很,有好幾個人搬了凳子在大院坐着說話打毛衣。
「哎哎,你們知不知道,那齊連長的媳婦兒前幾天可都沒着家呢!」有個穿着布襯衣的女人神秘兮兮地道。
「你不說我也想起,好幾天沒見到她。」另一人接上話。
「哪呀,齊連長出了任務這麼多天,她都沒回來過呢,也不知道去哪鬼混了。」
「嘖嘖,不會吧,他們可才結婚。」
「誰說不會,我一看她那個樣子,就知道是個不安分的。你看吧,齊連長一出任務,她就沒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頭有相好的了!」
「呵呵,你這也知道。」
「齊連長可真可憐。」
「咳咳……噓!」
交談聲一止,幾個女人看着站在她們後方的男人,一臉的驚慌失措。
齊泰國的臉黑得像鍋底,面無表情的從她們身邊走過去,心裏卻已經翻起了驚天駭浪。
自己不在家的這些天,那女人也不在家嗎?
他氣呼呼的拿着從當鋪里贖回來的東西往程素的房裏一扔,一屁股坐在床上,想着自己剛聽到的閒言閒語,火氣一陣陣的往上升騰。
她去哪裏了?
知道她不安分,卻不知道她竟敢幾天不着家,她是沒把自己放在眼裏不成?
齊泰國恨不得立即去小院找程素理論,可想到小院,他的怒火就一下子被什麼淋熄了似的。
是了,她會不會就在小院裏住了幾天?因為這做早飯的買賣確實早,自己也看過她忙成什麼樣了,要是住在那,倒是也方便。
這麼想着,齊泰國的怒氣慢慢的平息下來,等她回來再說。
把程素那件寶貝裙子掛起,齊泰國看一眼她的房間,收拾得整整齊齊的,比之前順眼多了。
不過,她是不是真的改變了,還有待相權,換句話說,就要是繼續觀察觀察。
齊泰國回了自己的屋子寫下報告,等一份報告寫好,就聽到外面的門被人砸得砰砰作響。
打開門,就見萬大河站在門口,看到他就叫:「不好了,齊連長,您快下去看看吧,嫂子在樓下和鍾排長家的吵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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