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玲自招了個沒趣,回到家,就把隨放在地上的菜給一踢,氣呼呼的坐在凳子上。
再一看自家,房子少,還挺破舊的,和人家光鮮的房子一比,簡直沒法比。
程素她,到底賺了多少錢啊,說買風扇就買風扇,說裝修就裝修,說裝電話就裝電話,自己家,連個正經的家具都沒有。
人比人,比死人。
就這次任務,明明是齊泰國倒了霉,她家陳守望得了功勞,可程素那一臉自得,跟沒事兒似的,底氣十足。
這憑的什麼呀?
難道有錢就活該底氣足,沒錢,啥都沒法講?
可這賺錢,她只是護士,每月領着死工資,而陳守望的津貼,也就那麼點,能有什麼錢?
「氣死人了!」華玲恨恨地一砸桌子。
陳守望最近也挺意氣風發的,他也終於攥了一個功,可是實打實的靠着自己得來的,不是靠岳家,也不是靠誰。
所以,華玲也沒法再對他說什麼不如誰。
齊泰國夠得意的吧,這麼久以來,軍功不斷,這次還不是翻了車,可見人的運氣,不會一直都有的。
吹着輕快的口哨回到家,陳守望聽到隔壁叮噹響,一邊脫外套,一邊問:「隔壁在整啥呢,這麼鬧。」
「裝電話呢!」華玲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陳守望一下子就聽出了她的語氣不對,心裏咯噔一聲,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哦了一聲,看到地上的菜,道:「這菜咋都擱地上了?」一一撿起來看了一眼,笑道:「喲,還有雞呢,今晚可有口福了!」
華玲白了他一眼:「吃,你就知道吃。」
陳守望被嗆了一口,只得訕訕的放下的菜,小心地問:「你,怎麼了?」
華玲看到他小心的樣子,心裏更來氣,他這個樣,叫她更鬧心,得了好,就不能強硬些?腰杆挺得直些?跟個慫樣似的。
華玲想要罵,卻又不知道該怎麼罵,罵沒錢麼?
她想到上次為了買風扇,陳守望去借高利貸,從而引發的一系列事件,就不敢提這個。
這麼想要發作又發作不得,華玲那道氣出不來,堵得她臉色越發難看。
陳守望沒得到回話,心裏更是沒底,感覺到老婆是越發的捉摸不定了。
「陳守望,要不,我們在外面買個房子吧,我不想住在這了!」華玲好半天才捶着自己的胸口道。
她就是被程素他們氣的,眼不見為靜,她不在這住了,總行了吧?
買房子!
陳守望頭皮一麻,訕笑道:「我,我們哪來的錢買房子啊?再說了,這不是住的好好的?」
「誰說好了?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你看別人家,啥都有,我們家,什麼都沒有,這還叫家嗎?」華玲終於忍不住發作出來。
陳守望臉色微變,抿起了唇。
華玲這一發作,心裏就有些惴惴不安,也有些後悔了,但她說的不也是實話麼?
「你這是又想要什麼了?你說,我賣血,也給你弄來,成了吧?」陳守望半晌才從牙縫擠出話來。
華玲頭皮一炸:「陳守望,你這是什麼意思啊,說得我逼你去死一樣。」
「你天兩頭的攀比,永遠不滿足,不是逼我去死又是什麼?」陳守望反諷回來,眼裏,沒有一點溫度。
華玲看着他那眼神,渾身如置冰窖,他,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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