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幾家歡樂幾家愁,這大過年的,上下水村整體都算其樂融融的,而遠在北京的蔣家,氣壓卻比以往二十幾年都要來得低沉。
「這都是些什麼亂八糟的垃圾,誰送來的,全部扔了,馬上給我扔出去。」魯淑芬看着客廳里放着的土特產,眼睛都要噴火。
傭人看向一旁的蔣從河,不敢動。
「怎麼,我還叫不動你了是不是?還是連你都要逆我意,是不是不想在這幹了!」魯淑芬看她不動,火氣更大了。
傭人都快哭了。
「扔了吧。」蔣從河大發慈悲的說了一句。
那傭人連忙把那堆東西給拿走扔出去,心道這過年也過不好啊!
她為蔣家服務了十幾年,哪見過魯導演發這麼大的脾氣,家裏氣壓又低,這都是為啥啊?
為啥?
魯淑芬不會為一些小特產大動干戈,而她發脾氣的緣故是因為送這些特產的人,那個小賤種蔣大方,送了這麼一堆東西來,這是要刺誰的眼,戳誰的心?
「都是孩子的一番心意,你又何必發這麼大的火?」蔣從河軟聲道。
蔣大方給他送來拜年禮物,說實話,他心裏挺高興的,雖然他沒出現,可這特產,都是家鄉的土特產,送的是心意,證明那孩子心裏始終是有自己這個老子的!
魯淑芬把眼一瞪,冷笑:「孩子,什麼孩子?你說那小賤種嗎?那可不是我的孩子,我魯淑芬,出身良好,可不是生賤種的人!」
蔣從河臉色微黑,道:「你看你,又來了。」
「什麼又來了?蔣從河,難道我說的有錯?」魯淑芬冷睨着他:「也不瞧瞧,一身的窮酸氣,別說誰,就普通的人,把這種垃圾東西放我家桌上,我都嫌窮酸。還心意呢,呸!」
「當初我也這麼窮酸,你又瞧得上我?」蔣從河冷下臉來。
魯淑芬變了臉,咬牙:「是我瞎了眼,成了吧!」
「你……」蔣從河惱怒不已,一甩:「不可理喻,我懶得理你!」
魯淑芬看着他消失,頹然地坐在沙發上,眼紅紅的,鼻子一抽一抽的吸氣。
她可以肯定,那小賤種就是故意的,故意的來做她的眼釘肉刺,就是要她不舒服。
不然的話,這過去幾十年,咋不出現,偏偏要現在出現?他們家,平靜了幾十年,就是因為他的出現,搞得家無寧日的,這絕對是故意的。
啥,還送什麼心意特產,呸,窮酸貨,淨會寒滲人。
「媽……」蔣晴坐了過來,遞過一面帕子,道:「您別傷心了,爸也不是想和您吵!」
這幾天,家裏過個年都不安生,氣氛低迷,她也覺得煩,加上牽掛遠方的齊泰國,眼看着父母不和,就更是煩上加煩,晚上連覺都睡不好,臉上都長了兩個小疙瘩了。
「不想和我吵,我看他想得很,他就是幫着他那個小賤種來寒瘮我。」魯淑芬冷笑,看到女兒,自然又想到最初的吵架是因為她,便趁道:「現在你看到了,找個門不當戶不對的寒門子弟,過的是什麼日子?你要是一心想那個小子,我就是你的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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