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大方來說什麼?
蔣從河回憶起來,他個孩子,就那孩子,生得真的和他年輕時一個模樣,就連皺眉的表情都是一樣的,比晴晴和小天都要更像他。
他來,除了來報喪,還拿了一袋錢來,這都是過去那麼些年,他寄過去的錢,是李桂蘭給攢起來的。
他們一分都沒用。
想到這,蔣從河就很不是滋味。
「我娘死了,死之前吩咐我把這些還給你,她說了,她是下等窮人,沒這個命去享這個福。我不想她死了都不安樂,所以我來了。」蔣大方冷淡地將那袋錢丟在他的腳邊。
「你這是什麼態度?」蔣從河看着很生氣,黑起臉:「再怎麼說,我都是你老子!」
而當時,蔣大方的表情是怎麼樣的?
嘲諷,冷笑,冷漠,什麼都有,唯獨沒有蔣晴他們姐弟對他的那種儒慕。
他看他的眼神,就跟看一個什麼關係都沒有的陌生人一樣,冷得讓人心涼。
「我沒有老子。不過蔣政委要是覺得愧疚,我倒是有個地方要請蔣政委幫忙。」蔣大方說。
蔣從河生氣歸生氣,可看着這個酷似他的兒子,他還是氣不下去,聽到幫忙兩字,有心要補償,就問:「什麼忙,你說!」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我和人合份搞了個運輸隊,聽說軍有些物資會讓人承接運輸,我們正在爭取,如果蔣政委能鬆口,那我承你這個人情。」蔣大方說道。
「運輸隊?」蔣從河很驚訝,道:「小天也在做這個,你怎麼有本錢?」
蔣大方冷笑,垂下眼眸,淡淡地道:「我們比不上魯家,只是小本生意。成就成,不成就不成,蔣政委給句話吧。」
這只是小兒科,既然兒子求到跟前了,蔣從河哪有不應的份?
再說了,李桂蘭都死了,她一個人含辛茹苦的養大了他的兒子,還沒用他的錢,現在這兒子雖然冷漠,但也有叫有點出息了,當然要助一把,就答應了他!
「所以,你就用你的關係,給那小賤種打通了關節了?運輸隊……」魯淑芬想了想,這兩年,運送軍物資的外在公司,有哪個?
「是方正運輸公司嗎?」魯淑芬想到一個,問。
蔣從河點了點頭。
「蔣從河,你不知道軍方物資的重要性嗎?我們魯家一直負責這一方的生意,你卻要幫你那個小賤種起家,你這是什麼意思?是要培養那小賤種來跟我們魯家打擂台嗎?」魯淑芬尖叫起來。
聽到蔣大方搞的是運輸隊,她的心就莫名的不安,太不安了。
蔣從河有點不高興,什麼賤種,他的孩子,怎麼能是賤種?
「只是小輩的生意,哪是你想的那樣?魯家根基深種,是他能撼動的嗎?要真是能,那我還真是佩服了!」蔣從河沒了剛才的耐性,又道:「還有,別一口一字的賤種了,都是流着我的血,你說他是賤種的話,那讓晴晴他們如何自處?」
魯淑芬一愣:「啥,你拿我的孩子和那賤種比?」
蔣從河皺眉,還沒等他說話,魯淑芬一個枕頭扔了過來:「蔣從河,你這白眼狼,滾,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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