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天空下,故事千萬家。
北京寧家,客廳里電視正播放着藝晚會,寧老爺子的書房裏,寧剛正陪着老爺子在說話。
「鄂縣那個車匪路霸鬧得挺大,張明被判了個死刑,爹,您怎麼看?我總覺得這個事有點不太對。」寧剛皺着眉道:「張明,只是個團長,光憑他一個團長,還吃不下這麼大的團伙。但我看紀委的意思,是不查了。」
寧老爺子裏拿了一管毛筆在,腕沉着的運力,大大的墨在雪白的紙上化開,道:「既然已經是個棄子,他吃不吃得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成全了其餘軍人的形象,這是皆大歡喜的事。用影響最小的方式,能給廣大群眾百姓一個交代,這是軍方正需要的。」
「爹,這個我清楚,但他……」
寧老爺子頭也不抬,打斷他的話:「老大,涉及到國家軍人的形象,張明被推出是必然的,他敢做就該敢當,人走錯了一步,步步皆錯,這都是他應該承受的後果。」
寧剛眉頭輕皺。
「至於這個事件是不是到他這裏為止,那並不重要。治國安邦,首先安的是老百姓的心,軍人作為保家衛國的存在,卻和這樣的團伙勾結,侵害人民群眾的利益,若不果斷摘除這樣的毒瘤,如何安百姓的心?如何得老百姓的信任?」寧老爺子繼續道:「而有些調查,是不能深入的,至少明面上不能。你要清楚,牽一髮動全身,國家最先求的就是內部安穩,攘外必先安內。」
寧剛卻冷笑:「如果是這樣的話,只推出兩個棄子來頂,卻摘不了源頭毒瘤,那滅掉了這一個團伙,依舊還會有第二個第個。」
寧老爺子落下最後一筆,道:「所以,這是個任重而道遠的戰爭。老大,要想剷除真正的毒瘤,不能只靠意氣用事,你得穩,比對方更穩。謀一步,看十步,謀而後動,這才能破全局。」
寧剛怔了怔,看向老爺子擱下筆,那散着墨香,還沒完全乾的字,赫然就是一個穩字,佔了大個紙張,筆鋒沉冗有力。
「你啊,還年輕,要學的還很多。這個字,送給你吧!」寧老爺子拍了拍長子的肩膀。
「謝謝爹!」
寧老爺子走到一邊的銅盆洗,道:「聽說這個任務,那齊泰國也有參與,被談話了?」
寧剛就道:「是的,我是特意點的兵讓他參與這個任務。豈料,他聽從了小道消息,在任務擅自離隊,雖然從那趙威身上也拿到了張明他們的名單,但到底死了個戰士,還重傷兩個。這次是功過相抵。」
寧老爺子點了點頭。
「年輕人到底沉不住氣,估計是急於建功,急於求成,才有了這事。也好,挫一挫他的銳氣,看他能不能沉下來了。」寧剛又道。
「尺蠖之屈,以求伸也。但願那年輕人懂得這句話,寧剛,這句諺語同樣適合你!」寧老爺子聲音一厲,眼神也變得凌厲起來。
寧剛一凜:「是!」
「老四,你站在這門口做什麼吶?也不進去!」
門外,有人說起了話,寧老爺子和寧剛兩人對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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