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個時候還死鴨子嘴硬,程素都懶得理她,這幹了半天的家務,本來就累得夠嗆的,好意來勸架勸和,就偏遇着個不開竅的。
「同台吃飯,各自修行,每個人的路都靠自己走,誰都代替不了你。但華玲,我和你說,你這蔑視一切,高高在上的暴脾氣再不改,你和陳守望,過不長。」程素淡淡地道。
「齊嫂子!」春華扯了扯她的袖子。
他們是來勸架的,怎麼說起這種喪氣話來了。
程素卻懶得去和和氣氣的勸,華玲這種人,就需要一個棒頭喝!
「你總覺得自己家境比陳守望好,該他捧着你寵着你順着你,但你也要適可而止啊。他愛你,遷就你,可你一直都這麼端着,誰不累,人心都是會累的。累得扛不住了,終有一天就不會再扛下去。」程素繼續道:「當然,你要是真想和他離婚,那你也可以一直這麼端着,高高的端着,使勁的將他踩下去。」
華玲聽着,臉色又白變紅,又由紅變黑。
「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你這麼作下去,只會將他推得越來越遠。你可能會覺得不公平,覺得他對你越來越不好了,但你對他呢?又是持以什麼樣的態度?陳排長對你如何,你心裏也明白的,是從開始就這樣,還是從哪時開始不好了呢?遠的不說,就拿買風扇那個事來說,他都為你做到那個程度了,你還要他怎麼做?」程素又是一棒。
買風扇的什麼事,春華滿面的疑慮,而華玲卻是知道得清清楚楚,臉一熱,嘴抿了起來。
「我們來勸架,能勸一回兩回,還能勸一輩子啊?日子都靠你們自己過的,你們兩人都要檢討一下。」程素道。
華玲咬起唇。
隔壁,齊泰國也在棒打陳守望。
「你可別說什麼要離婚,咱們軍人有軍人的紀律,離婚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上下嘴皮子一磕就是了。」齊泰國道:「你也不是真不想和她過了,那你就拿出你男人的風範來,剛剛你想動就不對,男人,再氣哪能打女人呢,想想當初你是怎麼百般把她求來的?」
陳守望沉着臉道:「一回回的,我忍她也夠久的了。」
「那也不能動啊,她那麼弱小,哪經得你打?打下去了你就捨得?要我說,從前你們也不是這個樣啊,咋搬過來了,反而關係變得這麼緊張呢?」齊泰國問。
難不成真是距離產生美?
「去吧,你認個低,好好說,她要你去檢查,就去唄,有什麼的?檢查好了,也讓自己心安。不為現在,也為以後吧!」齊泰國推他。
陳守望囁嚅着唇:「我,這個……」
「放心,我們都不會往外傳的!」齊泰國推着他:「走吧,大男人一個,服個軟又怎樣的?」
陳守望被他推着回到家,程素她們都站了起來,只有華玲,在那低着頭抹眼淚,眼角都是紅的,心便是一軟。
「老婆,是我不好,我錯了。」陳守望走了過去。
齊泰國朝程素她們使了個眼色,幾人退了出去,帶上門,聽到裏面傳來的尚算平靜的哭聲,都搖着頭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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