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樹村,一如往日的祥和寧靜,村里人家養的土狗絲毫不畏冰寒,撒丫子的在村子裏瞎跑,小孩兒的臉頰凍得通紅,大眼睛骨碌碌的眨巴着瞪着來往的人瞧。
其一間進的古舊大宅里,位於槐樹村的正東位置,整個地勢來說,如同壓在了龍頭位置上,風水極佳。
大宅的正堂,一水兒的檀木家私,正位置,掛着一幅軍閥騎馬持劍刀的畫像,而兩側,各有山水畫等,還有個博古架,上面擺着些看似古董的瓶瓶罐罐。
此時,有兩個男人在抽着煙說着話。
「威爺,現在風聲貌似挺緊的,冒然出動,會不會……」一個穿着黑色外套理着寸頭的男人向首座上一個穿着唐裝的四十來歲的男人問。
那被稱為威爺的男人,掃了他一眼,道:「金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快過年了,今年的孝敬,比去年翻了番呢,不干,拿什麼供上去?」
金洪皺眉,道:「這也太狠了些,我們在這拼死拼活,這得來的,送上去了,就漏了那麼點,兄弟們都不夠分。威爺,近來大家都有點不滿了,而且,又被抓了幾個兄弟,這……」
威爺黑了臉:「不孝敬,咱們還有位置站嗎?只怕明天就得進局子。」
金洪不吭聲了,半晌,他道:「要不,咱們和他們那邊談一談,不行的話,咱們往上捅?我就不信了,他們穿鞋的還不怕咱們這光腳的!」
威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行啊,你找死,死遠點,只怕你沒往上捅,人家就先把你做了!」
語氣不無蔑視。
這不行,那也不行,那難道就白替人家賣命?
金洪有些泄氣。
威爺瞧了他一眼,道:「你也不用泄氣,香港那邊,我都安排了路子,這邊不成了,咱們就去那邊。照樣能闖出條路來,最重要的是,穩着這邊,先儘量多撈點!」
金洪點點頭。
「是了,老曹家的妮子你怎麼看?不幹了?」威爺皺眉。
「這丫頭到了年紀,想嫁人了!」金洪說了一句。
威爺抽了口煙:「就她帶來的小子?」
「那小子看着有點小聰明,威爺,要不要試一試?」
「算了,你也說現在風聲緊的很,別用些不知啥來路的人,不然咋死的都不知道。」威爺沉着臉道:「至於曹家妮子,讓她再干兩票。」
金洪點頭:「這妮子也是難得漂亮,村里也沒誰比得她!」
漂亮女人,披頭散髮往馬路上一坐,就有很多憐香惜肉的男人停車詢問,最是好利誘不過,可惜了,心裏被人勾了的女人,散了。
而被談論的曹家妮子,也就是曹曉娟此時也是心事重重。
「剛剛那威爺,看着挺霸氣的,他是不是做什麼大買賣的?哎,娟兒,要不,你也給我拉個線,我跟着他做?掙了錢也好娶你!」寧格故作不經意的問曹曉娟。
曹曉娟一怔,想也不想的厲聲道:「不行!」
像是察覺自己的反應太大,忙的補救:「威爺不好相處,不行的。咱們過了年就走,去你家鄉發展!」
她已經是泥潭裏的人,馬上就要抽身,不能再拉着他進來。
寧格看着她的後背,唇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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