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總幻想着,自己一覺醒來,就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紀,哪怕她癱在醫院病床上,也好過現在這樣是她又不是她吧!
可一次次醒來,入目的還是牆上貼着的那張毛爺爺的畫像和那紅雙喜字,她終於接受了現實!
回不去了,她程素,以後就只能佔着別人的身體過活了。
接受了現實,程素趁着在家休養的日子,再次好好的把自己如今的境況給捋了一下。
因為原生家庭的出身,註定讓她的名聲就差上那麼一點,又因為愛吃醋的性子鬧出了不少笑話,還有和齊泰國的婚事也稱不上多光彩,在婆家,那是上到婆婆,下到小叔子小姑子,對她都是千般不滿的。
尤其是她的小姑子,不知說了多少次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而那朵鮮花,是她大哥,她程素,卻是那坨牛糞!
程素是典型的醋罈子,性子張揚潑辣,別說和婆家人處不來,來這軍區大院沒兩天,就臭名遠播,連老公齊泰國,也是對她各種不滿,這不兩人還是有名無實的夫妻呢。
程素咳了一聲,把這臉紅的畫面從腦海甩了出去。
名聲不好,性子不好,尤其還出了這麼一檔子事,誰還敢和她交好?
唉!
程素拿着一條抹布,長嘆了一口氣。
這年頭,沒有個好人緣,那日子能過到哪裏去?
而原主,生生的把自己的人緣作沒了,落得個這樣的名聲,想到這,她整個臉都垮了下來,萬分頭疼。
人是群居動物,她從來不認為,一個人長年累月的獨來獨往是好事,要生活,就必然要群居,不然就是生個病,都找不到送藥的人呢!
而人緣不好,誰個願意和你接近?
前世的她,因為職務的緣故,可謂八面玲瓏,那是經營得一手好人緣,也正因為這樣,她各行各業認識交好的人都很多,辦起事來也才順利。
所以當務之急,是要和人搞好關係,尤其自己都回不去了,肯定得好好經營。
這最急的,當然是和老公齊泰國的關係啦,雖說軍人離婚不妥,可就是貌合神離,那也是要命的,而且齊泰國前途金光閃閃的,雖然是典型的大男人主義,但若是好好調教一下,也未必不能成為理想的老公。
這是其一,這其二,就是這日子。
現在的年份是一九八五年,改革開放已經有幾年了,經濟也慢慢的開始發展,再不是人人嚷着打倒資本主義的時候了。
程素堅信,沒有錢,寸步難行,她老公是軍人,每月津貼也就九十,算多的了,而只要混得好,權是不在話下,而她自己呢?
她是新時代女性,沒有依附老公的理想,誰有都不及自己有,自己有事業能作主,就是老公要離婚,她都不會像個喪家之犬似的,啥都沒有。
所以,老公要調教,事業,也要做起來呀!
這麼想着,程素心裏就有了計較,忽然聽到房門傳來鑰匙轉動聲,轉過身,齊泰國走了進來。
「你回來了!」程素笑眯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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