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守望回到家,聽到隔壁齊泰國的家裏傳出的笑聲和說話聲,再看自家黑漆漆的一室冷清,開了燈,到處亂糟糟的,心裏愈發的煩躁不已。
重新關上門,陳守望出了大院,上車下車,又來到了那個小酒館。
十月的天氣已經比較冷了,有寒風吹來,陳守望打了個噴嚏,裹了裹身上的風衣外套,搓着進了小酒館。
這時的小酒館裏,只有一桌的生意,是兩個小年輕,也要結賬走了了。
酒館的老闆娘劉麗看到他,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收銀台上的台鐘,都晚上八點了。
自從第一次陳守望無意在這喝了一宿的酒並醉倒在這時,後面陳守望又來了兩次,兩人已經比較熟悉了。
這個小酒館,是從前劉麗的丈夫劉軍開的,因為一場車禍,劉軍去世,劉麗成了寡婦,帶着一個歲的女娃娃過日子。
劉麗也知道陳守望在清城的軍區里,是個軍人,還是個排長。
「天都冷了,還這麼晚,怎麼這時候來了?」劉麗送走客人,來到陳守望跟前,笑容淺淺的:「吃了嗎?」
聽到這柔和的問話,陳守望心裏既酸且暖,茫然的搖了搖頭。
劉麗給他倒了一杯茶,自己則是進了廚房,扭開煤氣炒起菜來。
陳守望聽着廚房裏面的聲音,聞着菜飄出來的香味,涼透了的心,漸漸地暖起來,看着昏黃的燈光,也覺得眼底有些發熱。
華玲回娘家也有天了,自打那天她鬧起來說要離婚的時候,自己第一次沒有惶恐和驚慌,甚至也沒去哄,只和她理論。
鬧了一宿,華玲收拾東西說要回娘家,他也沒攔着,這幾天,也沒去哄沒去接。
他知道,華玲是在等他低頭,可他就是不想再次低聲下氣的去舔臉。
他真的覺得有點累了!
劉麗端着飯菜出來擺在了陳守望跟前,一菜一肉,飯裝得冒尖兒還冒着熱氣,熏得陳守望的鼻子都有些發酸,僵硬的拿起筷子,端起碗,扒起飯來。
劉麗拿了酒來,不同以往,這次拿了兩隻杯子,給彼此滿上一杯。
「這是和嫂子吵嘴了?」她率先開口。
放下已空了的飯碗,陳守望一口酒喝下去,看着劉麗這張樸素的臉,喃喃道:「她怎麼就不懂我呢?只會知道跟我要這要那,拿我和別人比,我那裏對不住她?為了她,我還差點自毀前程……」
話匣子一開,陳守望心的不快,就像倒苦水似的,向劉麗倒了過去,或哭或笑或怒或氣,最終紅了眼,流了淚。
劉麗嘆了一口氣,道:「陳大哥,這都不是大問題,說開了就好了,我想嫂子也會聽得進去的。你不說,她怎麼會知道你的難處?」
陳守望冷笑:「說了也是白說,最後她還是要我攀比,現在她要離婚,那就離吧,我也受夠了!」
「你這也是氣話,想想你們當初,也是恩愛着過來的,不過為了點身外物,就弄得這般田地,何苦?」劉麗輕嘆:「陳大哥,珍惜眼前人啊,這人要是不在了,你想珍惜都沒有了!」
陳守望一愣,看過去,只見她眼底微微濕潤,目露悲戚,一臉柔弱,心不禁泛起了點點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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