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白澤感受到她的舉動, 哭笑不得,他又不敢使勁,自然輕而易舉地被楚莫制住了。他一邊想躲, 一邊又怕楚莫跌下去,只能強撐着身體護着她, 很快就丟盔棄甲。她的手指微涼,順着肌肉的線條向上撫摸, 讓他的身體緊繃。他儘量不去想那些旖旎的綺念,但還是控制不住地灼熱起來, 有些迷醉在感官的欲望之中。
白澤見勢不對,扯開被子,一把包住楚莫, 緊緊地抱住這個小採花賊,終於壓着她翻身。他被磨得聲音都沙啞了,目光深邃, 「那麼想要?嗯?」
楚莫見形勢逆轉,滿臉無辜地望着他,眼底卻有光在閃, 顯然沒有打消念頭。她被抱住無法動彈,便頗為討好地湊上去舔吻他的嘴唇,像是一頭伺機而動的小獸。她沒法伸手,便用唇一一印在他的眉眼及耳垂。白澤渾身發燒,根本無法拒絕她的示好,不禁放鬆了力量環住她回吻, 讓步道,「回家好嗎?」
「不好。」楚莫果斷拒絕,見他力量輕了,便開始四處探索、遊走,似乎頗為好奇的樣子。她惡作劇般地撫摸着他的每一寸,感覺像是要將他檢查個遍,興致勃勃地揉捏,感受他越發急促的呼吸。
白澤被她弄得不上不下,有一瞬間都想要妥協了,結果大妖怪把他又摸又搓玩了個遍,突然停住了。她直起身來,望着頭髮凌亂、明顯情動的白澤,沉默了兩秒道,「你等一分鐘,我看一下書。」
白澤,「……」
楚莫要達成完美成就,自然要認真鑽研,她現在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實踐跟理論總是有點差距,她決定臨陣惡補一下。白澤見她真的打算去找書,一把將這個小混蛋拽進被子裏,恨不得教訓她一頓,像是要將她揉進懷裏,質問道,「你是要折騰死我嗎?!」
白澤還未如此失態過,他渾身發燙,抱着她才感到降溫,將臉埋入她脖頸中嗅着,像是抱住了稀世的財寶。這是他獨一無二的大妖怪,全部的全部都是他的。這個想法遠比感官上的情潮給予的刺激更深,像是把他的心都填滿了,通通是繾綣之情。
「乖一點……」白澤出聲安撫道,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不會拒絕。他並不覺得這太過放低姿態,他只希望給她的都是最好的。她是他唯一的財寶,是全世界最可愛的存在,沒有一處不是好的,失去她,他就一無所有。
他的呼吸都是燙的,讓楚莫有點不適地動了動。白澤的親吻輕如羽毛,動作溫柔地撫平她每一絲焦慮,只留下酥麻而灼熱的印跡,又愛又憐地慢慢挑動她。她從未想到人身竟然如此敏感,每根神經似乎都被觸動,她像是一把被他精心撥弄的琴,醺醺然起來。
白澤見她懶洋洋地眯起眼,露出有點享受的神色,只體會到軟玉溫香,加倍地撩撥着她,看她沉醉在春色之中。她感覺到他動作的下移,似有些忍耐不住地輕哼,像是幼貓的叫聲一樣,在感官的刺激中沉浮、濕潤,隨波逐流,露出意亂情迷的神態。他愛極了她這副嬌態,像是徹底成為人類,再也沒了往日的不食人間煙火。
她像是終於承受不了,抑制不住地包裹住他,腳尖緊繃,徹底沉浸在快意的巔峰,雙眼失神。她在他唇舌溫柔的愛撫中完全釋放,每一個細胞都久久顫慄,回味着頭皮發麻的快感。白澤看她露出饜足的神色,這才吻了吻她,低聲道,「下次再都給你。」
她早就無暇反應,有些迷迷糊糊地眯上眼,似乎睏倦了。白澤辛苦大半天,又氣又笑地收拾完,抱着她去床上睡了。他有些氣不過,又揉捏了大妖怪一番,要不是這回時機不好,他真把這顆糖吃下了。白澤見她下意識地磨蹭過來,又難免心軟,強自忍耐地抱着她入睡,這個傢伙太能折騰人了!
楚莫從暖融融的被窩裏醒來時,白澤已經離開去拍戲了。大妖怪懶洋洋地趴着回味了一下,第一感覺居然是人類太會享受了,人身原來擁有如此精妙的感知力,怪不得有那麼多妖怪勾人、吸食精氣的怪誕故事。她窩在白澤床上,嗅到了他的味道,抱着被子滾了一圈,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有點變化。
楚莫騰地一下子坐起身,不可置信地檢查了一下,她的靈氣好像少了?
大妖怪:天吶!!夭壽哦,怎麼會這樣!?
楚莫滿臉驚恐,她知道這事可能傷人根本,但不至於一次就會這樣吧!?她和白澤相比,明顯她采他比較靠譜啊,為什麼靈氣會流失了一部分?楚莫百思不得其解,只知道這事的次數需要下調了,心中不免遺憾。大妖怪食髓知味,完全沒意識到一些細節上的出入,反正肯定是足夠親密了。
事已至此,楚莫也不再深思,偷偷地伺機從白澤房間溜出來。現在四下無人,劇組人員基本都集結去拍戲了,這片區域靜悄悄的,沒有人發現她。
白澤昨天半推半就地安撫了她一遍,早上自然也不忍心把她叫醒,他努力驅逐腦海中活色生香的畫面,便去拍戲了。白澤這麼做也是有私心的,科教頻道有個新節目《百家爭鳴》想邀請楚莫參加,大妖怪很快就沒法呆在劇組裏,要去錄節目了。
兩人剛在一起,白澤當然不想分開,但又不可能離開劇組跟着她,只能藉此機會留下深刻的回憶。他知道楚莫頗為狡猾,她嘗到甜頭,感到開心,便會有所惦記。
另一邊,《百家爭鳴》導演組正在進行激烈地討論,眾人就賽制和邀請嘉賓爭執不下。因為本次節目的傾向是年輕化,大家就想要將辯題做得活潑一些,但部分人的觀念則是堅持保守。
「我是覺得像『傳統文化值不值得發揚』這種辯題沒意義,道理觀眾們都懂,老師們來了也會覺得很小兒科,根本沒有比賽的緊張感。」
有人不甚贊同,「但嘉賓們都是赫赫有名的學者,淘汰了誰都不好……比如溫老要是第一期就下去了,我們怎麼辦?」
「所以我們提前都跟各位嘉賓們說好,打好預防針。台里很多節目就是太忽視規則,才會沒有緊張感。」對方也絲毫不肯退讓。
總導演拍板道,「好,那麼這些細節再敲!我們先把嘉賓名單列一下,每期六名老師,有溫老、李天華、楚莫、范青……」
《百家爭鳴》每期邀請六名嘉賓,按照抽籤結果分為兩隊,就一個辯題組織雙方辯論。每隊會設置有辯論隊長,進行總結闡述,現場觀眾會根據辯論過程為嘉賓投票,每一隊的最後分數便是隊內三名嘉賓票數的總和,得分高的隊伍獲勝。
每位嘉賓並不知道自身在隊伍內的票數佔比,但失敗隊伍的最低票者會公佈其票數,同時面臨淘汰。最低票者可以在剩餘五人中選擇一人,進行一對一比賽,勝利則可繼續獲得參賽的機會。
這樣的機制確實將節目做得緊張了,但同時對嘉賓們可以說是相當殘忍。編導們可不傻,並不是每個學者都心態平和,很多人愛惜羽毛,怎麼可能容忍失敗被淘汰?失敗就代表着技不如人,很多人才不願意留下這樣的把柄。
不少嘉賓像溫老一樣,擁有各種各樣的前綴稱號,比如書畫類辯題,如果最後把書畫家協會會長溫老淘汰了,那不是貽笑大方嗎?
導演組當然得精心挑選嘉賓,同時努力將辯題設置得足夠公允。
楚莫接到通知,參加《百家爭鳴》的第一次錄製,便必須從劇組暫離幾日了。白澤當然無法離開,劇組正是拍攝量最大的時候,兩人黏糊了一番,約定好每日聯繫,才依依惜別。
郭奇早就看不下去了,他現在每天提心弔膽,總覺得這兩個傢伙越發過分,深怕事情徹底爆出來。郭奇原來對白澤很有信心,現在越發沒底,英雄難過美人關,自己的藝人似乎完全不怕戀情爆出。
楚莫默默計算了一下分別的時間,感覺自己的靈氣差不多會恢復了,悄聲道,「下次就可以了。」
白澤看她目露深意,不禁微赧,大妖怪真是沒羞沒臊的。
楚莫是一個人返程的,郭奇本來想安排趙束或龔平申跟着,被她拒絕了。大妖怪心想帶上這兩個傢伙,還不夠添亂的呢,倒不如自己走。她比較好奇的是湯川出現的時間明顯少了,不知道暗中在做什麼。楚莫也樂見其成,她現在要離開一陣子,湯川越少露面越好。
楚莫是回帝都錄製節目,理所當然地先回家收拾行李。白澤給她配了鑰匙,楚莫提着箱子,走在路上,絲毫沒有察覺有人暗中偷窺。
「能不能推進點!?她好像沒戴口罩,真是那個人麼?」狗仔有些激動地拍了拍舉着單反的攝像,從高處觀望着。他們現在對手裏的情報並不確定,只能先暫時跟着她,畢竟這個叫「楚莫」的女子像是橫空出世,沒上節目前幾乎毫無痕跡。
狗仔們接到消息時也懵了,他們跟過形形色色的明星,但跟《史學天地》的講師聽起來真是喪心病狂。他們是從機場跟過來的,楚莫不是明星,行蹤自然琢磨不定,他們這回也是正碰上認出來了,便想蹲到楚莫的住址。
楚莫下車後像是漫無目的地閒走,一時還沒有回到哪裏的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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