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自動防盜章, 購買v章80%的大大們, 可以正常看文 別提賣豆腐的這家多羨慕丁春花, 生兩個兒子也不抵她一個閨女。買豆腐送三妞提供的簡易食譜, 為豆腐打開銷路,對方自然不收三妞的豆腐錢。
丁春花看到豆芽和豆腐根本沒問多少錢,「晌午你做飯還是我做?」
「我說, 你做。」三妞問:「魚殺了沒?」
「早好了, 在廚房裏放着。」段守義說着走到廚房門口,「我幫你燒火。」
二丫輕笑, 「姐夫不用幫忙燒火,這小妞收下你們的簪子, 不敢不告訴你糖醋魚怎麼做。」
「誰跟你說我做糖醋魚?」三妞睨了二丫一眼, 又自作聰明, 「我打算一魚三吃。娘,咱現在做飯, 你去喊錢錢娘子過來搭把手。」
錢娘子來了,後面還跟個小尾巴——衛若愉。
昨天村里出事, 衛老怕出現紛爭的時候碰着衛若愉, 便把他拘在家中。然而衛若愉對三妞那是一日不見, 甚是想念她做的飯, 這不一看見丁春花來喊人, 他忙不迭地跟過來。
段守義買魚的時候碰見買豬肉的趙存良, 連襟倆交談兩句, 得知彼此都打算今天去丈母娘家, 段守義便買一條足足有七八斤重的鯉魚,趙存良買十斤豬肉。
三妞看到又胖一圈的衛若愉就想笑,「我家今天不做新吃食。」
「我吃過啦。」衛若愉三兩步鑽進廚房裏,「三妞姐,我幫你燒火,回頭你隨便……」四下里看了看,「給我碗魚湯喝就好了,我不挑。」
「知道你不挑。」三妞心想:挑食也不能三五天胖一圈,「你不是吃過了?」
「喝湯不算吃飯啦。」衛若愉說得理直氣壯,三妞不住地搖頭,「娘,先剁掉魚頭和魚尾,然後把魚肉削成片,就像削蘿蔔片。」
「魚肉這麼滑溜,我怎麼削?」丁春花皺眉,「整天想點子吃,早知道你這麼會吃,說什麼我和你爹也不送你上學堂。你說說,到底在哪兒看到這麼多吃的。」
「書上可沒有。」三妞前世的經理不是白當的,上忽悠領導下忽悠下屬,對付她娘那是眼皮都不帶眨一下,「我會舉一反三。」
丁春花哼哼道:「我可不知道什麼舉起一個反三個,萬一削到我的手,咱家一天三頓的飯全由你做。」
「娘,我來吧。」杜大妮把孩子遞給二丫,「幫我抱會兒。」說着話就去洗手,「你出去吧,吃飯的時候喊你。」
「對,娘,我們都在這兒,用不着你。」二丫說話直,「要是閒不下來,你抱她出去玩去。」遞出剛到手的孩子。
丁春花指着她的腦門,「懶貨。」還是把孩子接過來,畢竟她不知道待會兒三妞做什麼怪東西,可不能熏着嗆着孩子。
杜大妮也沒削過魚片,魚片切的薄厚不勻,三妞捻起一塊瞧瞧,「這樣就行,剩下的魚骨頭別扔,和魚頭放在一塊燉豆腐。」
衛若愉幫忙燒火,三妞把煎好的魚頭放砂鍋里擱小火爐上面慢燉。隨後讓倚在門邊等着吃的二丫泡木耳和蘑菇,打算做個涼拌木耳和蒜炒蘑菇。這兩個菜好做,被三妞放在最後,今天的重頭戲是酸菜魚和汆魚片。
三妞家裏鹹菜和酸菜多,沒有辣椒有茱萸啊。對,就是那個遍插茱萸少一人的茱萸。
茱萸果味辛辣,在辣椒入華夏之前,茱萸一直是華夏人民餐桌上不可或缺的調味品。廣靈縣的人不喜辣,而俗話說一咸三分味,一辣到十成,偶爾沒有胃口,茱萸就派上用場。
杜大妮切洗三妞所需的蔥姜蒜時,三妞醃魚片,待她把蔥姜、酸菜等物放入鍋里煸炒,後添水煮開,魚片也醃的差不多。一半魚片倒入鍋里,等魚肉變色立刻盛出來,然後油炒茱萸果醬,等聞到辣味,三妞把辣油舀出放酸菜魚上面。
段守義見她把魚和酸菜一塊煮,眉頭就沒鬆開過,這會兒看到她真準備吃酸菜煮的魚,「妞啊,這玩意聞着一點也不香。」
「不好吃,但是下飯。」三妞本來就不指望她做的每一道菜都有人捧場,大鍋里燒着米粥,篦子上有饅頭,鍋裏面熱,便指揮她大姐把酸菜魚放裏面去。
三妞怕鍋里的酸味影響到汆魚片的後感,等大妮刷乾淨鍋,燒水焯白菜和豆芽,這兩樣出鍋後盛在盤裏備用。之後往鍋里倒入水、料酒、姜和鹽,鍋開放魚片,汆熟即撈出放在白菜和豆芽上面。
段守義又不懂了,「這不是和剛才差不多嗎?幹麼分兩次。」
「差的多好不好。」三妞說着在魚肉上淋醬油、蔥絲、花椒和茱萸果醬。等她再次把鍋刷乾淨,就舀一勺豬油放鍋里,二丫驚呼一聲,錢娘子瞪大眼,「你,這又是幹麼?魚都熟了,還炸魚?」
「不,你們待會兒就知道。」三妞看着豬油慢慢融化,直到鍋上方冒青煙,快速舀出熱油澆在魚片上。
眾人聽到「刺啦」一聲,衛若愉猛地站起來,「好香!」茱萸和花椒的辛辣,魚肉的鮮香刺激着衛若愉的味蕾,忍不住吞口口水,「三妞姐,這個好香啊。」又說一遍,恐怕怕她沒聽見。
事情發生的太快,三妞看了看兩人的背影又看看身邊的老頭,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衛小哥他——」
「那小子太內向。」衛老打斷她的話,杜小妞太聰明,衛老可不敢給她留時間深想,「以前在京城人家不找他玩,他能在家待一天不出來。來到這兒周圍沒有熟悉的人,倒真如了他的願。」
老太爺說誰呢?鄧乙心下納罕,他家少爺最懂勞逸結合,什麼時候成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書呆子?他怎麼不知道。
衛老說他不知道他就不知道,餘光撇到鄧乙臉上的疑惑,抬抬手,「家去吧,這裏不用你伺候。」
「哦,好。」鄧乙點點頭,更覺得老太爺要搞事,可是一想到老太爺十分中意三妞做的飯,被坑的應該不是杜家,所以,是他家大少爺?!
衛若愉之前不會燒火,架不住他有個好朋友杜小麥,兩小孩這兩天得空就踩着飯點往三妞家裏跑,有次趕巧了,小麥幫三妞燒火,衛若愉瞧着好玩就讓小麥教他。
三妞雖說已來到亓國十年,她去的最遠的地方是建康府,沒見過主事的官員,從未對誰行過跪拜之禮,有時候就會忘記她所處的是個封建等級森嚴的社會。也是如此,衛家二少爺要幫她燒火,三妞坦然接受。
丁春花和杜發財先前也把衛若愉當成尊貴的人兒,誰叫衛相想同鄉鄰們和睦相處,故意放下架子,漸漸地杜家村的人就把衛若愉當成普通的小孩子,小麥能燒火,他自然也可以。
在衛若懷不信任的眼神下,衛若愉點柴生火,「大哥,看着柴火別掉了,灶里的柴少你就放點進去,保持火別斷。」
「知道了」被個小孩教導,衛若懷好想捂臉,偷偷瞟三妞一眼,見她正在切豬肝,暗松一口,「你,你準備做豬肝湯嗎?」
三妞一愣,左右看了看,見廚房裏只有他們仨,「嗯,不是,豬肝湯是女人家不舒服的時候喝的,我打算炒豬肝。」
「那一定很好吃。」衛若愉正想出去玩,一聽這話,乾脆搬個小板凳在他哥身邊坐下。
「小麥跟你說的吧。」杜三妞十分肯定,見小孩點頭,「小麥在村東頭的村學裏上課,若愉待會兒去叫他過來吃飯。」
小麥的爺爺和杜發財同一個祖父,正在外面幫三妞家壘明天做菜用的灶,小麥的奶奶在洗菜,小麥的爹在縣裏做事,而小麥的爺爺奶奶早已和其他兒子分家,跟着沒有媳婦的二兒子生活。那麼,小麥的午飯只能在杜家解決。不明真相的兩兄弟異口同聲地說,「你真好。」
「噗……」三妞猛地想到初來乍到的自己。農村人平時吃飯喜歡端着碗出去跟鄰居湊在一塊,邊聊邊吃。三妞起初不習慣,然而有一次有個人去吃喜酒,回來時主人家送他們一塊羊肉,那時天熱肉不能久擱,晚上做飯就把肉煮了。
對方見着三妞出來就喊:「妞,過來,大哥給你塊肉吃。」緊接着,三妞的二伯塞給她一塊餅,三妞的大伯娘招呼,「今兒咱家做的雞蛋湯,過來我餵你。」
三妞現在依然記得,她當時懵了,村里人都這麼客氣?事實證明,不是每個村民都村裏的孩子都這麼熱情,關鍵得看臉。
小孩去親戚家蹭飯倒是正常現象。三妞小時候趕上農忙,丁春花會把她送到大伯家,有時候晚上吃過飯丁春花他們還得去地里搶收,三妞便跟她堂嫂睡下,經常第二天醒來已回到自個家。
再比如三妞的幾個堂哥,家裏做飯晚,他們又趕着出去,就會來三妞家吃飯。慢慢的,三妞也就不再大驚小怪。見兩兄弟疑惑她笑什麼,三妞就跟他們解釋一番,末了又說:「家裏不來客人,不趕上逢年過節,村里人沒那麼講究。」
「難怪杜小麥天天來你家吃飯。」衛若愉明白了,「三妞姐姐,我以後也能天天來你家吃飯?你放心,我不吃白食,等你家插秧,我們去給你幫忙。」
三妞心想,你家的下人不少,可是沒有一個人會插秧,「行啊,我先謝謝若愉了。」說着話見鍋熱了,三妞倒入麻油炒豬肝。
鮮豬肝看起來很很血腥,到鍋里就變色,不大一會兒就煸炒出香味,衛若愉不禁吞了吞口水。衛大少組織半晌語言,覺得自個能說利索,便問:「我能把你說的豬肝湯的做法寫給我娘嗎?」
「你娘?」三妞一想,我去,正三名大員的夫人,擱在她前世生活的年代,差不多是部級幹部的老婆,「行啊,只怕你娘不喜歡。」
「我會說是祖父找的土方子。」衛若懷心想:傻逼才只寫一個菜。香菇包子、蘿蔔餅,肉丸子、地鍋雞,他娘吃着好吃,自然會相信豬肝可食。不過這話他不會跟三妞講,「我爹和我娘特別怕我祖父。」
「我爹娘也怕。」衛若愉不甘堂哥一人個說:「什麼時候去京城玩,三妞姐姐,我請你住我家,在我家吃飯。」
「若愉,你真好。」三妞笑彎了眼,「等我哪天去,一定先去你家。」
衛若懷雙眼一亮,「那你什麼時候去?」頗有些迫切地問。
「豬肝好了。」三妞覺得她這輩子都不會去,不想拿話搪塞兩兄弟,乾脆岔開話題,「若愉,幫我燒大鍋,我把菜放裏面溫着。」說着倒入一瓢水,放上篦子,「衛小哥,麻煩你去幫我拿豬肚,再讓我娘切塊裏脊肉。」
「哦,好。」衛若懷沒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很失望,見三妞又忙着刷剛才用的鍋,暗暗覺得下次再問。
丁春花怕她切到手,跟着衛若懷一塊進來。她一來,衛若懷倒是不好再問。
三妞自然不知道她已被衛大少盯上,想起之前對衛若愉說,改天給他做酸酸甜甜的肉,便讓她娘把肉切成條,用鹽、薑絲、胡椒粉、雞蛋醃一刻鐘,裹上藕粉倒入熱油鍋里炸。出鍋後鍋里留點油,倒入醋、糖和藕粉水熬製濃稠,三妞再倒入金黃的裏脊肉翻炒,等鍋快乾的時候就盛出來。
三妞抬眼看到衛若愉正在擦口水,衛若懷雖然沒有,可眼尖的三妞發現他的喉嚨動了,頓時哭笑不得,「還有幾個菜沒炒,現在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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