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晨飛已進入監護室,看到插着大大小小管子的賈宏斌,各種各樣的儀器無時無刻監視着他的身體狀況。
賈宏斌的母親看到這副情景忍不住紅了眼眶,怎麼說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變成這副模樣,心裏不難受那是假的。
倒是賈千峰,面色淡然,在商場滾打多年,早練一副喜怒不形於色的本領。
趙晨飛把手的針灸盒放到椅子,取出來九根,然後對着賈千峰夫婦說道
「我要動手治療了」
賈宏斌的母親有些擔憂的點了點頭。
隨後趙晨飛走到賈宏斌的面前,將一根一指有餘長的牛毛細的梅花針慢慢的隔着衣服插進了賈宏斌的大腿根處,然後手指輕輕轉動梅花針,體內的能量通過手指以梅花針為介質進入到賈宏斌大腿根處的穴位。
其餘八根同樣運用體內的能量轉移到相應的穴位,九根梅花針全部插之後,只見那九根梅花針居然無風自動,輕微的顫抖着,這正是剛才趙晨飛傳輸進賈宏斌體內的能量所致。
「滴滴滴!」
那時刻檢測賈宏斌身體狀況的儀器發出刺耳的尖叫聲,夫婦二人也不懂得這機器發出聲音代表什麼,但是那儀器面一串串激增的數字和突然激烈變化的圖像卻給二人一種窒息的壓迫感,
「我的孩兒啊!你別出事啊!趙晨飛,你要是治不好他,老娘跟你沒完!」
賈宏斌的母親此刻全然沒有了剛才貴婦般的淑雅模樣,張牙舞爪,要不是賈千峰攔着,她像一隻母老虎般朝趙晨飛撲了過來。
趙晨飛眉頭一皺,他很相信自己的醫術,至於這儀器突然發出尖叫,大概是因為賈宏斌的身體出現復甦特徵而提示的,怎麼說趙晨飛也曾經是醫大的學生,要是連這也想不通也搞笑了。
賈千峰一隻手抱着自己的妻子,眼睛陰沉的看着趙晨飛,另一隻手撥打着電話,說實話,賈千峰也沒有見過趙晨飛出手,至於那妙手回春、包治百病、手到病除也都是從朋友打聽過來的,請他過來,也是抱着死馬當做活馬醫的念頭請來的,看着這突然變亂的現場,他也有些慌。
賈千峰打完電話沒一會兒,監護室的大門被推開,嘩啦啦的進來一堆人,為首的居然是剛才在門口暗諷趙晨飛的年,賈千峰的妻子陳娜看到來人後,立刻吼道
「混賬!快給老娘看看怎麼回事!?」
年人剛來被訓斥了一頓,臉色瞬間耷拉了下來,不過礙於陳娜的身份,吃了一個啞巴虧,沒有做出反應,扭頭一看,便看見趙晨飛無動於衷的站在病床前,躺在病床的賈宏斌身插着好幾根又細又長的銀針,聽着儀器發出的提示音,年人自動腦補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賈千峰夫婦讓趙晨飛進行治療,趙晨飛那三腳貓的功夫自然不知道怎麼弄,只好拿起銀針插在賈宏斌的身做做樣子,然後沒有反應,擺擺手說自己無能為力逃之夭夭,奈何趙晨飛胡亂插針可能碰到賈宏斌身的死穴了,導致儀器發出警告的提示音,而趙晨飛無動於衷的表現在年的眼裏成了手足無措。
年人心裏很是痛快,哈哈哈!讓你小子再裝孫子!事鬧大了吧!
年人真想開懷大笑,但是他不能,他要是敢在這種情況下笑出聲,那死定了,畢竟他身旁站的可是豫州四大企業之一的賈天集團。
「嫂夫人,以儀器的提示音來看,怕是貴公子的身體因為這位趙神醫的醫術而發生了惡化,我懇求嫂夫人讓我市醫院的眾位專家緊急進行治療!」年人低着頭,將自己的猜測向陳娜娓娓道來。
陳娜聽完之後,臉色一白,隨後用惡狠狠的眼神盯着趙晨飛,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用仿佛要把趙晨飛吃了一般的語氣說:「你個庸醫!要是我兒子出了什麼事!我保證會弄死你!」
趙晨飛看着淡淡的瞥了陳娜一眼,至於那煽風點火的年人,他絲毫沒有在意,他甚至覺得這個市醫院是一個盛產人渣的地方,有了潘東升父子,又冒出來一個這般的年人。
他低下頭,右手手掌放在天門九針其一根插在賈宏斌肚臍的梅花針,感受着穴位里的能量已經大概擴散的差不多了,還有一些殘留。
這是,年見到趙晨飛居然無視自己,一向心高氣傲的他更不爽了,他惡狠狠的對着趙晨飛說
「你個江湖騙子!趕緊將你那雙不知道沾過多少骯髒金錢的雙手從賈公子身拿開!要是賈公子真出了什麼事!你可不單單是被整,而且還得進去蹲大牢!」
年人期待從趙晨飛臉看到一絲驚恐和慌亂,但是他失望了,趙晨飛依舊面無表情的低着頭,好像在沉思着什麼?
不應該啊,穴位能量已經擴散到全身神經,此時他應該會醒了啊!
趙晨飛皺着眉頭,他一直深信不疑自己的天門九針,從一開始的狗屁不懂,到現在的神醫稱號,天門九針從來沒有失效過,難道是…………
缺少了外界的刺激??
靈光一現!
趙晨飛知道賈宏斌到現在為何不醒了,他嘴角挑,浮現出一種詭異的微笑。
賈千峰在一旁一直沉默,在年人的冷嘲熱諷和自己妻子的破口大罵他都沒有說一句話,一直板着一張臉,他可以說是在場所有人最冷靜的一個。但是當他看到趙晨飛嘴角浮現出那一抹詭異微笑的時候他內心突然產生一絲不祥的預感。
「小子,別浪費我們的時間了!你現在多拖一分鐘!賈公子多一分鐘的危險!乖乖出去吧,你以為隨便插幾針能將深度昏迷的植物人給喚醒麼?我告訴你!連電擊這種強烈刺激的方法我們都試過了!完全無效!難道你以為,植物人是隨便打兩巴掌能扇醒的??你這不是開…………」
「啪!」
年人話還沒有說完,聽一聲猶如黃鸝鶯鳥鳴叫的清脆響聲在監護室里響起,監護室里忽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眾人耳畔似乎依舊迴蕩着那聲噼里啪啦猶如鞭炮一般的巴掌聲。
他……
他居然……
打了賈天集團董事長兒子賈宏斌一巴掌!!而且是當着賈千峰的面!
賈天集團是什麼?那是資產億,咳嗽一下能讓整個豫州市顫三顫的大佬級別的存在!而眾人眼裏的這個江湖小郎居然打了這存在子嗣的臉!
最先反應過來的不是賈千峰夫婦,而是那一直暗諷趙晨飛的年人,此時的年心裏都快樂瘋了!
這小子絕對是腦子進水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哈哈!
年人已經開始腦補出趙晨飛被綁在樹被七八個大漢輪流鞭打的場面了!
「啊啊啊!老娘要撕了你!」
陳娜再也遏制不住心的怒火,她的尖叫聲由低到高,好像慢慢放大音量的音響,脖頸漲大的好像要爆炸一般。
賈千峰此時臉色鐵青着,嘴角不自覺的抽搐,眼睛裏迸發着火焰般的凌厲,周身散發着毒蛇一般令人陰冷的氣息。
賈宏斌本來是他的獨苗,變成植物人已經使他夠痛心了,多時找人治療皆是做無用功,難得找到一個被稱作神醫的,結果看剛才的表現也是個三腳貓功夫的江湖郎,這治不好也算了,居然做出如此荒唐的舉動!怎能令他不憤怒!
陳娜掙脫開賈千峰的阻攔,張牙舞爪朝趙晨飛沖了過來,活像一隻解開禁錮的瘋狗。
趙晨飛站在原地沒有動,
年人差捂着肚子、捶地大笑了,賈千峰悲憤填胸,眾人皆是替趙晨飛捏了一把汗,瞅陳娜那架勢,不掉兩層皮誓不罷休了!
「媽?」
在此時,一聲微弱無力的聲音傳了出來,
陳娜奔跑的步伐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年人忍俊不禁的模樣活像糊了一層水泥凝滯住了,
賈千峰周身那種陰冷的氣息也如玻璃板『嘎嘣』碎了一地。
這一聲『媽』簡直猶如一道晴天霹靂劈在了眾人的腦袋!這剛才那道巴掌更讓人震驚!沒有什麼,因為這句話是從癱瘓已經、陷入深度昏迷的植物人躺在病床的賈宏斌說出來的!
只見賈宏斌半斜着身軀,好似很艱難的睜着眼皮,疑惑的看着剛才那猶如惡魔一般的母親。
「這!這不可能!」
年人難以置信的退後兩步,驚呼道。他身旁的那一眾醫學權威、專家也都是不敢相信震驚的模樣,各個瞪着大眼珠子,看着賈宏斌,他們想看看這是不是真的人。
植物人這種病,是一種無法確定甦醒的病狀,運氣好的一兩個月,運氣不好的,十幾年數十年都喚醒不來,植物人被喚醒在醫學不罕見,但是大多都是病人家屬每日息息相關的照顧、耳濡目染的話語刺激,使病人深度昏迷的大腦甦醒,電擊療法有時候也起到過作用,,但是國內外從沒有過扇一巴掌甦醒的葩病例!
「兒…小斌?」
陳娜嘴哆哆嗦嗦的念出賈宏斌的小名,賈宏斌點了點頭,隨後陳娜紅着眼眶撲到賈宏斌的身,嗷嗷痛哭。
賈宏斌被這一幕搞得不知所措,他看着站在身旁的一位與自己年齡相仿的青年,又看着一群身穿白大褂頭髮烏黑或者花白的醫生,在看着一直盯着自己讓自己不寒而慄的父親,吞吞吐吐的問道
「這…發生什麼事了麼?」
賈宏斌身體進入深度昏迷之後,大腦依舊在運作,身體代謝也都在進行,對他而言,好像睡了一個特別充足的大覺,他絲毫不知道他的父母為了他勞累了多久,奔波了多少地方。
賈宏斌半躺着有些難受,於是動了動身子,卻突然覺得渾身下如針扎一般的疼痛,低頭一看,居然真的被針扎了。
「這什麼玩意!」
賈宏斌氣氛的用手把插在自己身的九根銀針統統拔了出來,還沒等趙晨飛伸出手索要,直接扔在了地,這一扔,可把在場一些人給驚醒了,這時才反應過來,喚醒賈宏斌的可能不是那一巴掌,更主要的是眼前這位清秀的青年所替他扎的針啊!
年人咽了一口唾沫,想到剛才自己暗諷趙晨飛的話語,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算了,
太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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