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這個時候,貂嬋嗯嚶一聲,醒轉過來。
她是側躺着的,還沒睜開眼睛,她就感覺到,臉上淚水肆意淌流,就連寢枕,也已被濡濕了一大片。
清涼的風微微吹着,蟲鳴聲稀稀疏疏的,遠處,似是有隱隱的雄雞打鳴聲傳來。
呀!難道已經四更天了?
貂嬋嬌軀一顫,睜開雙眼,可緊接着,她就又迅快地閉上雙眼,心裏慌亂得,如有一隻小鹿在蹦蹦跳跳,長長的睫毛上,猶自掛着晶瑩的淚珠,在那裏微微顫動着。
原來她一睜開雙眼,就見到呂布正用右手撐着腦袋,笑意盈盈地看着她,燭光閃耀下,他顯得特別近,差點就是緊挨着的。
而這個時候,貂嬋才醒覺,她的右手,可是正搭在呂布的腰際的,觸手所及,儘是厚實的肉感,結實,充滿了力量,熱乎乎的。
只是一瞬間,貂嬋就發現,她已是嬌.喘細細,手心潮潤。可她的雙眼,說什麼也不敢再睜開。
嘿嘿,哈哈~
輕笑聲,終於忍耐不住,變成大笑聲,貂嬋感到一隻大手伸過來,自腰際滑向後背,而後用力地一摟,不容分說地將她摟過去,緊緊地貼了上去。
此時盛夏已過,正處初秋,天氣仍然燥熱,夜間歇息,大都是身穿單薄細麻衣。
在這個時候,貂嬋只覺得,細麻衣簡直是太單薄了,簡直就像是不存在一樣,就讓她直接感觸到呂布身上的滾燙。
這麼近距離地接觸,讓她再次嗯嚶一聲,羞怯無比地將頭埋在呂布懷中,一動也不敢動,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好在這個男人並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只是左手仍舊在她後背上,腰際,還有翹臀上,上下來回輕輕摩挲,每一次撫觸,都讓貂嬋感覺到一陣酥麻。
「你,剛才可是做夢了?」
呂布這個時候,感覺到無比的愜意。
初見貂嬋時,他是在腦中轟鳴炸響的同時,身上同時有了反應,如今,醉酒後美美地睡了一覺,他反而沒有那麼急色,而是更享受眼前這樣,輕柔地撫觸,柔聲細語地說着閒話。
眼前的這個美人,已經是他的,真真切切地躺在自個兒懷中,沒有誰再能搶得了去。這股自信,讓他不急着展開攻伐,而是準備先好好地**一番。
懷中的佳人只是「嗯」了一聲,呂布將他摟得更緊了些,右手穿過她的腦袋,讓她以手臂為枕,更舒適地躺在懷中。
左手則如一條頑皮的小魚,鑽進單薄的細麻衣內,入手的滑膩,細嫩,讓他不由得心滿意足地低嘆一聲。
「夢到什麼了,怎麼滿臉的淚水?」
這句話一問出,呂布明顯感到,懷中的佳人嬌軀一顫,而後就像是再也止不住一樣,微微地顫抖着,在他懷中,輕輕地抽泣起來。
呂布知道,貂嬋定是想起了傷心往事,當即雙臂用力,將她緊緊地摟在懷中,看着**榻前的燈燭,仍在時不時透窗而入的清涼微風中搖曳着。
「嘿,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傷心往事,你知道嗎,我今夜第一眼見到你,就想起了小嬋。」
呂布的確是想起了後世的女朋友小嬋。
他分明記得,小嬋的那雙眼睛,真的與貂嬋的雙眸很像,就連大小,形狀,還有一眨一眨時,仿若是會說話一樣,都驚人的像。
呂布聲音低緩,敘說着他和小嬋之間的故事。
當然,他並不是講述後世的經歷,而是將後世的人,結合得自此世「呂布」的記憶,揉合在一起,編造成了一個繪聲繪色的傷心往事。
在這個故事中,他和小嬋是青梅竹馬,嗯,什麼是青梅竹馬,就是從小一起長大,而後情愫暗生,直到情意互知。
總之,兒時怎麼美好,呂布就怎麼講,講着講着,就連他自己,都被自己這個故事給感染了。
可惜,美好的事物,總是脆弱的,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突然之間,可惡的馬賊就來了,所有人都未能倖免於難,只有他,呂布,僥倖逃過一劫,自滿地的屍首堆中活了過來。
然後,就是一個少年艱難成長的歷程,直到某一天,被義父丁原收養。
這個故事中,除了青梅竹馬的小嬋,其他的,就是「呂布」記得的往事,呂布自己回憶起來時,也不得不感慨,這真的是個苦命的孩兒,「呂布」的狠辣無情,重利輕義,還有狡詐善變,其實都是源自幼時的苦難磨礪。
故事尚未講完,懷中的貂嬋,已是悲戚哽咽得無以復加,因為她發現,他的經歷,竟然與她自己的經歷,是如此的相像。
在這一刻,她真的感覺到,她離他的心,從未有如此這樣近過。
「嗯,好了,傷心往事誰都有,講出來,也就沒事了。我看你夢中掉淚,想必也有傷心往事,嗯,說來給本夫君聽聽,啊。」
在呂布的諄諄善誘下,懷中的貂嬋終於慢慢止住抽泣,開始講述起她的往事來。
她講得很慢,呂布時不時地出聲詢問一兩句,左手仍就在她的後背腰際和翹臀間無意識地遊走,就連貂嬋,也都仿若習慣了呂布這樣的作怪。
貂嬋講完,呂布沉默良久,才低聲問道:「那股山賊,賊頭叫什麼名字?」
貂嬋在呂布懷中微微搖頭,柔聲答道:「不知道,十年過去了,我……賤妾,未聽到一點消息。」
「嗯,也對,國之不國,賊寇叢生,遭殃的,還是升斗小民,如此多的賊寇,哪裏能一一知道他們的名號呢?」
呂布這麼說着,心裏想着的,卻是仍舊盤踞在鹿腸山裏的黑山賊,黑山賊雖然都奉張燕為統領,但實際上,大大小小的賊頭,可是有數十個的,每一個手上,只怕都沾滿血腥和罪惡,造成了不少貂嬋這樣的孤兒。
說完,兩人同時沉默下來,一股異樣的氣息,陡然間就升騰而起,瀰漫在整個寢帳內。
不遠處,雞鳴聲透過靜夜傳來,格外響亮,貂嬋低低驚呼一聲,道:「呀,天快亮了。」
她這本只是一句陳述實情的話,可是在這個時候說出來,呂布卻解讀成不一樣的意思,嘿嘿一笑,雙手用力,讓她更加緊緊地靠入懷中,壞笑着,道:「嗯,也是哩,天快亮了,可要抓緊時間才是。」
如此腔調,如此暗示着某事的話語,如此壞笑,即使貂嬋再如何未經人事,此刻也都明悟過來,她只能緊緊地蜷縮進呂布懷中,大氣都不敢出,心裏的那隻頑皮的小鹿,再次蹦蹦跳跳起來。
不,不是一隻小鹿,而是一群,整整一群小鹿,在那裏四處亂蹦亂跳,讓貂嬋慌亂成一團。
迷迷糊糊之間,她只知道,一條長着五隻貪婪小嘴的魚兒,頑皮地自後背,游向腰際,而後又游過來,順着胸腹間,努力地四處歡快地遊蕩着,每一次的遊蕩,都會努力擴大一點範圍,一點一點地接近讓她心跳加快的地方。
五嘴小魚兒的每一次遊蕩,都讓貂嬋的氣息粗重一分,當小魚兒終於開始奮力攀爬時,每一寸的進展,都讓貂嬋嬌軀震顫。
呂布的滿腹心思,已經盡數放在眼前的佳人身上,渾然忘卻了他身在何處,更不知道他此刻是在戰火紛飛的東漢末年,眼前的佳人,與他記憶中念念不忘的女朋友小嬋重疊在一起,讓他在恍惚之間,似是跨越時空天塹,重溫舊夢。
他是如此全神貫注,以至於壓根沒有注意到,眼前的佳人,反應與他後世的女朋友小嬋迥異,低吟出聲時,也與小嬋大相徑庭。
這場**榻上的戰事,雙方根本就不是勢均力敵,呂布早經戰陣,即使醒過來後,並未再繼續此世「呂布」喜沾花惹草的個性,但有妻室嚴氏,必要時,身邊也不會缺乏美人,因而早就經驗豐富。
可貂嬋乃是實實在在的頭一遭,只是片刻工夫,就在呂布的一雙魔掌下,徹底淪陷,全身癱軟,嬌.喘細細,臉頰嫣紅,雙眼迷離,已是一副任君採擷的架勢。
即使是不知今夕何夕,身在何處,呂布這個時候,當然不會客氣,只是略施手段,就已與貂嬋赤坦相對。
在與妻室嚴氏坦誠相對時,呂布沒想到的是,平素看起來端莊的嚴氏,竟然極為潑辣大膽,呂布初次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就從記憶中弄清原委,原來她已被**得服服帖帖。
情到深處時,嚴氏的口頭禪就是,壞東西,那個壞東西,要,快要……
而屢屢這個時候,呂布總是更加的興致高昂,那個壞東西,也就更加的堅挺如鐵,更加的猙獰,更加的壞,以至於只需片刻,嚴氏就已只有大呼小叫的份,喊叫出來的,既像是在低嚎,又像是在低泣,更像是在婉轉嘆息。
「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呂布這個時候,想起後世流傳甚廣的一句詩文,情不自禁地就拽了出來,貂嬋此事卻正是情深難抑,迷迷糊糊間,竟然當即就明白了呂布所指,她覺得心中像是有一把鎖,被咔噠一聲打開。
一陣劇痛傳來,她只覺得,身體內,心裏,已被滾燙的激情填充得嚴嚴實實的,再也沒有傷悲,惆悵,憂愁的藏身之所。
她張開櫻桃小嘴,自內心深處,吐出吟唱,優美,動人,婉轉,嬌啼……
房間裏的紅燭,仍舊在無聲地燃燒着,透過蒙着紅紗的燈罩,散發出柔和的紅色光芒,將房間裏的一切,都鍍上一層柔和的紅色。
榻上,已靜止下來,呂布雖然並未盡興,可他此時已恢復清明,知道此時乃是在新婚之夜,並不是在後世與女朋友小嬋**,眼前的佳人,也是此世的大美人貂嬋,初經人事,可禁不住他的一再攻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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