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事瞞着酆督?突然這樣問叫左小年都愣了。不知酆督在詢問那一塊的左小年並沒有回答,在她那詫異之下酆督再一次問道。
「之前你說過,在這兒看到凌同學?便是因為看到了凌同學之後你表姐才變得越來越奇怪,你就只見過一次凌同學嗎?」
只見過一次陵孟嵐,酆督可不覺得。如果這隻手真的是失蹤的陵孟嵐的手掌,那麼現在的陵孟嵐怕是凶多吉少。
而且她,也同表姐的詭異有着特定的關係。
只見過陵孟嵐一次?當然不是,因為就在剛剛,左小年又看到她了。
現在只要想到陵孟嵐,左小年這心裏頭便是驚恐多於愧疚。驚恐畢竟是有的,不過酆督的詢問左小年卻也沒打算隱瞞,在那一番的思量之後,左小年最終還是說了。
將自己在被表姐壓住差點招了毒手時見到了陵孟嵐,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表姐差點要了左小年的命,而那個時候左小年又看到了陵孟嵐,遠遠的處在不遠處靜看着左小年叫表姐壓下的一幕。
那個時候瞧見了陵孟嵐,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左小年的身子突然顫抖了起來。陵孟嵐的失蹤終歸同她脫不了干係,如果將陵孟嵐的出現同那復仇聯繫到一塊的話。
到也是說得過去的。
左小年在害怕什麼,酆督哪會不知道。不過他倒也沒有想過,當初在對陵孟嵐下手時這個女同學明明狠得緊,怎麼這個時候倒是也懂得害怕了。
心中這樣的話當然是不可能說出口的,不過對於陵孟嵐的三番兩次出現,酆督卻也覺得不可能是復仇那樣的事。
陵孟嵐的出現,必定有着其他的緣由。
沒有接口回答,而是沉了聲尋思了好一會兒,半響的沉默之後酆督突然開口說道:「凌同學出現的時候,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哈?說什麼?」
兩次看到陵孟嵐就已經叫左小年嚇得手腳都有些發顫了。她怎麼會去留意陵孟嵐跟自己說什麼。就算她真的說了什麼,當時離得又是那樣的遠,她哪裏聽得到。
當即便搖了頭示意沒陵孟嵐沒通自己說過什麼。
「真的沒有?」也不知酆督是怎麼了,竟像是沒有說話是多麼奇怪的事。那質問的話語叫左小年更加的迷茫了
並沒有立即的回答,而是很認真的尋思了一遍,這一次的尋思竟叫左小年想到了一件事,突然的恍然大悟,左小年說道:「等等。有,有一件事。」
「什麼事?」急忙接口問道。
「我記得兩次孟嵐都對我舉起右手。」
沒錯,在兩次看到陵孟嵐時,她總是抬起自己的右手。第一次不知她是否發現自己,所以那抬起右手時左小年也不是很在意。不過第二次,在那四目相對的時候,陵孟嵐又一次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這右手,究竟是什麼意思。
右手,這疑是陵孟嵐的右手此時就在他們手中,莫非這右手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這般一想酆督更加認真的看了起來。可是如何的細查還是沒有找到其他特別之處,最後直接將那手遞到了左小年跟前,示意她接過去看。
左小年的眼睛,可不是尋常的眼睛,如果這右手真的藏了什麼,指不定她能尋到。
手上那酸腐的味道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推移而消散,反而更加的濃烈,可因為酆督的話左小年還是強忍了下來,將那手拿到了跟前,左小年認真的看着。
從指間一直往下看出。每一處的皮膚都不曾放過,最後在那手心的正中左小年看到了。
字。
一個字。
字雖然不是很大,不過認真看的話還是能看到。這個字剛才是沒有的,因為她就在那顆藍色的痣下。突然看到了這一顆志左小年的心中不禁微微一觸。不過很快的她還是鎮定了下來,當辨別出那個字後左小年說道。
「酆老師,我看到一個字。」
「什麼字?」連忙問道。
「凌?」因為字不是很大,所以看起來有點費力,也是將那手掌湊到了自己跟前,左小年才勉強瞧清了上頭的字。
「凌?」
不只是左小年念出的時候帶着疑惑。就連酆督念着這個字也是諸多疑問。因為覺得奇怪所以也湊上去想看個明白,結果那手心之上什麼都沒有。
像是只有左小年能看到那個字似的,酆督根本沒看到任何的字樣。
眸色一暗酆督斜了眼瞥着左小年,心中一番思量之後那眸色更暗了。不過暗過之後倒也很快恢復常色,還是平日裏那樣的挑眉屑笑,酆督問道。
「陵同學的陵?」
聽着酆督這樣問,左小年的心登時揪了一下,隨後搖頭說道:「不是,是凌的凌。」
「凌晨?」這下子對於那字就更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了。
凌晨的凌。
這手心上出現這樣一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沒有誰能弄明白,就在酆督打算叫左小年在仔細看看,那手上頭還藏了什麼時,那叫左小年拿在手中的手竟然自燃了。
藍色的火焰在這夜色之中帶着莫名的詭冶,驚得左小年當即鬆了手。鬆開手後,那斷手便落到了地上,火勢更旺了。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方才還完好的斷手此時便叫那火燒得精光。
如此的突然根本不給他們任何準備,斷手便在面前燒得精光。
如此的突然是驚嚇到左小年的,看着那逐漸消失的藍色火焰後,半響左小年才找回了聲音說道:「酆老師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怎麼回事,他也想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不過斷手已經叫那藍色火焰吞噬,就算酆督想要弄明白為何,怕是也難辦了。
走了過去在那斷手自燃處站定,處在那兒半刻之後,酆督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而是轉過身隨後朝着屋內走去。
在進屋之前,酆督沒忘同左小年說道:「把你表姐拖進來。」
那黑色的液體灌入體內後。便是將表姐身上的邪氣除盡,此時身上沒了邪氣的表姐自當也就不似之前那樣癲狂。
恢復如常的表姐,如果明天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這外面的草地上,她會是怎樣的疑惑?
一個人要是產生疑惑。必定會弄個明白,而很多時候很多事情要是求個明白的話,對於旁人來說便也潛在的麻煩。
所以表姐是得將她拉回屋內的,只不過這樣的體力活,酆督可沒打算搭把手。
那個空長了一副帥氣皮囊的老師沒想到品行竟然如此惡劣。留下這樣一個爛攤子自個也不打算處理一下,竟然扔給了自己的學生。
而且還是女學生。
對於酆督這樣的行徑,回過神的左小年當然是不痛快的,可是再如何的不痛快又能怎麼樣。跟前躺在那兒像是沒了氣的人怎麼說也是自己的表姐,自己總不能將她仍在這裏一個晚上吧。
再說了,明兒要是醒來了,發現表姐躺在這兒。
不管是表姐還是姑姑那兒,怕都是個不小的麻煩。
也是考慮到這一點,左小年最終只能委屈自己,費力將表姐拖進房內。好在不知為何。此時的表姐陷入了極深的昏迷之中,所以任由左小年怎樣的拖拽都沒有醒來的意思。
第二日醒來之後,姑姑破天荒的不覺得身子乏重,而表姐也不知怎麼的,竟然肯從屋子裏頭出來。雖然中邪以及將自己反鎖在屋內的事,她是記不清的,不過人可出來並且恢復正常倒也是好事。
女兒沒事了,姑姑那個當媽的自當是高興的,直夸家裏頭有個帥哥男人坐鎮就是不同。家裏頭有個男人,那陽氣自然也就盛了。
雖說表姐能恢復也算是酆督的功勞。不過一想到昨兒酆督那薄情的行徑,就算左小年之前如何的花痴他,此時也是諸多煩悶了。
人是清醒過來了,不過叫酆督那樣暴力的對待之後。表姐那身子怕是得休息上好一段時日才能恢復。
在確定表姐身上的邪氣徹底被拔除後,左小年這才同姑姑說了學校有事,得回校了。對於酆督,姑姑的鐘愛總叫左小年覺得姑姑有出軌的念想,所以姑姑的挽留她是說什麼都不能同意的。
在一番的再見之後,左小年可算是拉着酆督離開了姑姑的家。
出了別墅區直接打了車。好不容易才回了學校,付了錢下了車後,左小年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將肺部裏頭的廢氣都吐出來後,左小年這才有心思開口問道。
「酆老師,你說我表姐那是怎麼回事?」
如此的表姐,真叫人陌生到可怕。可已經不是自己的表姐了,而是一個着了魔的怪物,隨時隨地窺視着他人的鮮血以及血肉。
就算沒了那兩樣東西她便不能活似的。
就算那脖子上的傷痕因為酆督的符末收了口,不過左小年的手觸碰到後,還是覺得有些細微的疼。
撕扯開的疼,那是肌肉叫人生生咬破扯開之後的痛。
用手輕輕的碰了一下那傷口,可能是傷口還沒好全,左小年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瞧了左小年那疼得面部都有些扭曲,本是不打算回答的酆督最終還是開口應道。
「雖然不知道你表姐之前做了什麼,又到過什麼地方,不過她那顯然是叫邪氣入侵了。」
人的身上一旦入侵了邪氣,自當就不能算作是一個人。表姐那幾日將自己困於房內,便是因為她見不得日頭。而一日三餐也不需要吃飯,那是因為比起從食物里攝取養分,她更加鍾意於人血那絕妙的滋味。
左小年的姑姑已經那別墅裏頭的李嫂面色為何那般的慘白難看,怕都是拜左小年的表姐所賜。本是一點一點的吸食着,因為不想驚擾了自己的食物,所以她每一日的吸食都是那樣的有限。
不過越是碰到那新鮮的血液,每日的限定越是不能滿足表姐的需求。她要更多的血,更多的養分來供給自己內心的需求。
那一日也是湊巧的,湊巧左小年因為瞧見了陵孟嵐,心裏頭怪得很才將酆督喚了過去。要不然她的姑姑以及那別墅裏頭的李嫂,怕是都要像家裏頭的貓跟狗一樣,叫人吸乾了身上的血。
聽了酆督的話後,左小年這心裏頭倒也是一陣的後怕。
誰會知道因為自己的一眼,瞧見了一個不應該存在的人後,以至於避免了一場悲劇。可是話也說回來,表姐吐出的穢物裏頭為什麼會有人的斷手。
而那個斷手,真的是陵孟嵐的?
若是的話?究竟哪斷手是如何進入表姐的胃部的。斷手之上自己看到的那個字,又是什麼意思。
凌。
就只是單純一個凌。
它究竟是什麼意思。
只有這樣一個字,誰也猜不出它到底含了怎樣的深意。便是怎麼想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最終只能打住了。
左小年是想破了頭也想不出那一個字裏頭藏了怎樣的深意,而酆督卻是不打算在想。
表姐身上的邪氣,那一股子詭異的邪氣總叫他覺得不是偶然。尤其是左小年還在那兒瞧見了陵孟嵐,陵孟嵐的出現更加叫酆督覺得事情不只是面上看到的那樣。
心裏頭思索着什麼,酆督總覺得。
這樣的邪氣不可能只出現一次,類似的事情必定還有在出現。
而那已經失蹤的陵孟嵐,生死未卜的陵孟嵐,也必定還會再一次出現。
不管左小年表現得在如何的不將那一日的事放在心上,可是為了自己的私慾變了法子的將好友害成那副模樣。
左小年的心裏頭怕也是有着深深的愧意。
左小年,這是繼陵孟嵐之後有一個讓自己覺得同那事有着關聯的人,就算是為了那一件事,酆督也是得護住這個女學生。所以心中的猜忌他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將那猜忌深深的壓在心裏頭,酆督便尋了個由頭讓左小年快些回去休息。
昨兒因為表姐的緣故,她也是一夜未眠,在加上成為了自己的誘餌,脖子上的傷沒幾天是好不利索的。
這疲倦自然也是有的,所以酆督說完之後左小年也就應了,在同酆督道過別隨後便朝着宿舍的方向走去。
等到左小年離開後,酆督這才回了圖書館。
在進了圖書館後同閔老師打過招呼,酆督這才刷了工作證準備進圖書館去尋個地方躺着休息。誰知這才剛剛走了進去,人還沒跨進圖書館內,便感覺到身後的某個角落,有個人正用那火辣辣的視線看着自己。
那樣的視線過於的火辣,以至於酆督這般都不舒坦了。
咬過牙抽了抽嘴角,酆督最終絕對忽視掉這個視線,隨後進圖書館去做正事。
酆督是個英俊的老師,這一點毋庸置疑,而這英俊的老師對於學生的吸引力從來都是強烈的。左小年是時常對着酆督犯花痴,不過她的花痴或多或少都有些打掩護的意思。
不過這偌大的學校裏頭,真真正正痴迷於酆督的人也是有的。
而此時視線的主人,便是那樣的一個存在。
火辣辣的視線始終落在酆督身上,隨着酆老師一路挪到圖書館裏頭,莫七七死死的抓着那書架的邊緣,嘴裏頭不停的念道着。
「酆老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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