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詭孽行 第一六九章第四個轉生者1

    小倩的那一件事也過去了好幾天,診所裏頭發生的那一幕後來自然也是交給警察去處理了。那樣的事情,對於擅長解決這些莫名其妙的警方而言,想要得出一個還算合理的官方結論也不是什麼難事。

    反正小倩本身就是個走了歪道的女孩子,這打架鬥毆的事情她也沒少摻和,遇上這樣的事情隨便來個江湖尋仇也是在合適不過的。至於那家診所的醫生老闆,終日幫着這樣的人處理互毆之下的傷口,這哪一天得罪里的人被人連帶了也是很正常的。

    這樣一件事根本不需要浪費多少人力跟物力,也沒花費多久便這樣定案了。

    那感嘆的模樣,倒像是忘了他們才是最後進入命案現場的人似的。

    感嘆,那是必然要感嘆的,不過在感嘆過後酆督的視線卻從電視上移到了桌子上。桌子上放着一個玻璃瓶子,玻璃瓶子也就半個大拇指那樣高,小小的玻璃瓶叫人放在了桌子上,從那透明的瓶身可以看到裏頭放有些白色的粉末。

    白色的粉末,實在是一些不算罕見的東西,可因為這些東西是在小倩邊上的床單發現的。所以在酆督的眼中才顯得那樣的稀罕。

    白色的這一些粉末,酆督已經可以肯定這些不是牆壁上的石灰,既然不是牆壁上的石灰,那麼就有可能是那個人留下來的。

    心中是有這樣的猜測,不過沒有證據他可不能肯定自己的猜測,所以那些粉末酆督也只能暫時收在瓶子裏頭,等到了合適的機會他在拿出來重新的看看。他現在是個無業游民,因為沒有工作又不樂意一個人呆在自己的家裏頭,所以莫七七的家就成了她臨時打趣的地方。

    酆督是沒有工作沒有事,閒得快要發悶了。而莫七七怎麼說還有一層學生的身份。不管莫七七如此的叫人覺得奇怪。不過這上課固定的課時也還是得在學校露臉的。要知道身為學生要是翹課的頻率高得叫任課老師都受不了的話,可是要留級再讀一次。

    許是也覺得自己最近是囂張過頭了,今天的莫七七難得記起了自己學生的身份,乖乖的上了學校去儘自己身為學生的義務。而酆督呢?只有一個人的家又叫他開始覺得無趣了。

    上一次回家的時候。他便將化貓留在了本家。此時一個人倒是分外的想念自家的化貓。不管那一隻貓兒的脾氣如何的不咋滴。可它終歸在自己無聊的時候還是能陪在邊上打發時間的,哪像現在。

    酆督都不知道現在的自己要做什麼了。

    去尋轉生者?反噬開始之前的轉生者對於他來說就是個在尋常不過的普通人,一個人在外頭閒逛就算真的遇上了一個。他也不見得認得出來。沒有莫七七在邊上的酆督,上外頭尋找轉生者無外乎是在浪費時間。

    一番的糾結之後始終想不出能有什麼可用來打發時光的酆督,最終只得坐在沙發上幽幽的嘆着氣。

    橫豎坐在這兒也是無事可做,既然如此還不如上外頭去逛逛,反正都是浪費時間,上外頭走走至少比在房內發呆強吧。

    就是這樣打定了主意,酆督最後從沙發上起了身,隨後拿起桌上的鑰匙走出了家門。當然了,在離開家的時候他可沒忘記順帶的捎上那一瓶粉末。

    粉末這樣的東西還是隨身攜帶比較妥當,這隨身捎在了身上,萬一路上叫自己運氣好遇上的線索東西卻不在身邊豈不是糟糕了。

    將那玻璃瓶貼身的收好後,酆督這才出了家門隨後上外頭準備無目的的逛逛。

    外頭人來人往的,不管走到哪兒都不可能徹底的避開人類。要說這個世上最不缺的是什麼?那便是遊蕩在人世間的人類。

    形形色色的人類,穿梭在道路上,因為忙活着各自的事情而匆忙的走着自己的路,每一個看上去都是那樣的正常,真的,只是單純的要從外表判斷出哪一個是轉生者。

    如此的事情根本是不可能的。

    轉生者的一切都跟活人一模一樣,時效若是不到,想要找到他們根本是不可能的。隨便找了一處地方坐下,看着跟前那人來人往的潮流,酆督猜測着這些人當中會不會混有一兩個轉生者,正坐在那兒琢磨着心裏頭的猜測,突然間不經意的一瞥,酆督瞧見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匆忙過街的女人,看上去年紀也不大,也就二十出頭的歲數吧。可能是因為有什麼急事吧,所以走得非常得急。只是匆匆的趕着路看着前方的她並沒有留意到自己的頭頂上,而她的頭頂上正是居民樓家的陽台,在十層樓的地方,陽台上放着一盆花。此時的那一盆花正搖搖欲墜,隨時都有落下來的可能。

    現在的人也實在是有夠沒責任心的,不管自己在不在家,這花盆也不能放在陽台上的,這般得埋下多少的安全隱患。

    瞧見那個花盆在陽台上搖搖欲墜,而那個女孩在走到那陽台下的時候不知接到了誰的電話正站在那兒掏出手機接聽着。沒瞧見的話酆督當然是不會去搭理了,可現在的他都已經看到那潛在的風險,要是不上前去提醒一下豈不是太沒人性了。

    忍不住在心裏頭直嘆出一趟門也是挺麻煩的,這嘆了氣的酆督起了身,隨後朝着那個女孩走去。一開始走得也不快。只是慢悠悠的走着,反正他也在等那個女孩自己離開,只要女孩離開了他也就不用去麻煩一趟了。誰會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就在他悠悠的走過去時,突然颳起了一陣風。

    風也算是大的,而這算是大的風直接將那搖搖欲墜的花盆給吹了下來。那落下的花盆直直朝着女孩的頭頂砸去,而接着電話不知在跟誰爭吵的女孩卻沒發現危險的逼近。就在那花盆要砸到女孩的頭部時,一個人從邊上撲了過去,一把將女孩攬入懷中隨後用身體將其護在懷裏。

    突然地叫人抱住,女孩自當是受到了驚嚇。這一份驚嚇還沒弄清是怎麼一回事。緊接着是那重物落地的聲音。一切都是那樣的突然,叫人防不勝防,花費了一些時間好不容易弄清發生了什麼的女孩,此時瞪圓了眼睛看着邊上碎裂開的花盆。

    那可是自己方才站的位置。剛才的自己就站在那兒。要不是突然叫人抱着閃開了。這落在地上雜砸碎了的花盆怕是得落在自己的頭上。高空落下來的東西,這要是真的砸到了自己的頭上,怕是命都沒了。

    害怕。

    必然是會感到害怕的。不過在害怕之後女孩還是前行鎮定下來,隨後朝着那救了自己一命的酆督說着感謝的話。


    面前的這個人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感謝的話當然是要說的。

    即便酆督不是很樂意做這樣的事,不過遇上了也只能暗嘆倒霉的出來當這個英雄了。女孩的致謝他也只能擺擺手的說着不用客氣,在讓女孩不用客氣的時候,酆督這兒也是忍着痛的。

    他哪會知道世上還有這麼倒霉的事,只不過是做了一次英雄救了一個女孩,自己居然還掛彩了。那花盆砸落在地上的時候飛濺起來的碎片也是挑了個不錯的地方,居然從自己的脖子處擦了過去。

    傷口雖然不大,卻足夠讓血滲了出來,擦破了皮的頸部還真有些疼呢。被自己救下的女孩就站在跟前,酆督也不想表現得太過了,便只能忍着同這女孩說着不打緊。

    他說不打緊那是因為不想讓這個女孩子擔心,誰曉得這個女孩的眼睛倒也是尖的,居然瞧見了酆督脖子上的傷口。當看到這傷口的時候,女孩忍不住失聲呼道。

    「你的脖子。」

    「你是說這個啊。」抬起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傷口,指尖上擦出一點血後,酆督笑着說道:「沒事的,只不過是小傷口,回家塗點藥就行了。呵呵,還真沒想到那飛濺起來的碎片這麼刁鑽,這樣都能割到脖子。對了,你沒事吧?」

    自己可是個爺們,這樣的傷口對於酆督來說當然不算什麼,不過對方只是個小女孩,就算沒有叫女孩受傷,這驚嚇也必定是有的。詢問這個女孩,那是因為酆督關切,誰知道這個女孩看上去竟然比他還要淡定,壓根就沒有受到驚嚇反而關心着他的傷口。

    非常嚴肅的看着酆督的傷口,女孩認真的說道:「傷口怎麼能隨隨便便的塗點藥,這可是見血傷口,這要是處理不好的話可是會感染的。」說着這話的時候女孩還扭過頭朝着地上的花盆看過去,隨後更加嚴肅的說道。

    「更何況那還是花盆,花盆裏面滋生多少細菌跟真菌你知道嗎,這要是真的感染的話後果可是很嚴重的。不行,你得跟我上醫院。」

    只不過是叫碎片劃了一下,這樣就得上醫院實在有些過了。比這個大上數倍的傷口酆督又不是沒有遇上過,哪一次需要這樣興師動眾的。當即便謝過了這個女孩的好意,誰知道這個女孩的脾氣簡直倔強到叫酆督想哭,說什麼都要帶着他上醫院打上一針。

    最後是拗不過這個女孩了,酆督便叫人強行的拉到了最近的醫院。讓醫生給打了一針破傷風後,酆督這兒還覺得鬱悶了,就只是那樣小小的一下,不至於得打什麼破傷風吧。不過這樣的話在醫院這兒可是不能隨便說的,要不然叫醫生聽到了,免不得又得是一番的普及。

    酆督不是那種會在意別人的人,不過在這個世上還是有一些人是他說什麼也不敢隨便招惹的,其中有那樣一類人就是醫生。醫生可是關鍵時刻救命的,要是得罪了這關鍵時刻救命的人,下場是怎樣的想必人人心裏頭都是清楚呢。

    乖乖的叫那過來的護士給自己打了一針破傷風,在這一針打下去後掃視了周圍的酆督這心裏頭還有些納悶呢。醫院裏頭的模式應當是病人多而護士稀少的,上這兒來打針輸液一般情況下都得等上小片刻的功夫,可是今天他算是享受了貴賓的待遇,叫那個女孩子強行帶到了醫院後竟然成功的插了隊。

    當時也只是看見那個女孩跟着面前的護士說了什麼,隨後他就被迫的插了所有的人隊。給自己打針的這個小護士也算是溫柔的,輕輕的一下也沒叫酆督有多少針頭刺破皮膚的感覺,這一針破傷風就打完了。

    這針都已經打過了,瞧着小護士在給下一位病人打針,絕對自己不該在這兒打攪人家的酆督正打算起身離開這兒。誰曉得他才剛剛起了身,那一直沒有同他說話的小護士這時卻開了口,急忙喊出要走出這兒的酆督,那個小護士說道。

    「那位先生請您等一下,您現在還不能走呢。」

    就只是一針的事情,這針都已經打完了,酆督還真就弄不清自己怎麼就不能走了。叫人巴巴的拖進醫院打針對於酆督來說已經是件鬱悶的事情,現在又叫一個小護士給攔下來,當即酆督就更加的鬱悶了。

    人是鬱悶的,不過面上酆督是沒有將這鬱結表現出來,咂了下嘴稍微的挑了下眉,看着這攔下自己的小護士,酆督笑着說道:「我說小護士,我上這兒來應該就只是打一針破傷風吧。」

    「是啊。」

    「那你剛才給我打的應該就是破傷風啊。」

    「是啊。」

    「既然是的話,這針都已經打完了,為什麼我不能走呢?小護士你攔着不讓我離開,該不會是想晚上請我吃飯吧。」

    明明就是個帥氣的人,怎麼說出來的話這麼油腔滑調的,那兒可還有病人等着打針呢,酆督這樣一說可是叫小護士的面上燒得慌,當即這臉都紅了起來,梗着嗓子瞪了眼狠狠的看着酆督,一面紅着臉這位叫酆督調戲了的小護士一面說道。

    「又不是我要攔你的,是李醫生讓我叫你等等,一會兒她會過來。」

    「李醫生?」

    聽了這話酆督心裏頭可就有些納悶了,這李醫生是誰?他可不記得自己認識一個當醫生的。因為覺得納悶,所以酆督這兒是疑惑的,當下便詢問道。

    「這李醫生是誰?我可不認識什麼李醫生。」

    「不認識,你別逗我了好不好,你要是不認識李醫生的話,李醫生幹嘛急巴巴的帶着你過來打破傷風啊,而且還叮囑我叫你等等,一會兒她要過來在給你檢查檢查呢。」

    叫小護士這麼一說,酆督可算是知道她話中提及的那個李醫生是誰呢。

    他真的就只是叫碎片劃了一下,實在沒什麼要緊的,本來就不需要打什麼針更加不用進行什麼檢查。酆督也是沒料到自己會遇上這樣一個較真的人,當即就想着要怎麼樣從這兒溜出去,誰知道他這法子還沒想出來呢,突然就聽見那小護士衝着門口喊道。

    「李醫生您來啦。」

    一句話可是叫酆督鬱悶得眼睛都半眯了起來,那位李醫生已經來了,看來自己是麻煩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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