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又死了一個人,而且還是那剛剛從314搬出來的高中生。因為這個學生的死因同之前那兩位老爺爺不同,脖子上有着明顯的劃傷,所以對於她的死因自當是有人過問的。
身為她最後一晚的同病房病友,對於左小年的詢問當然是免不了的。
昨兒發生了什麼?左小年當然知道,可惜那樣的事情怎能從警察說,所以在詢問的時候左小年當然是一口咬死了。
自己睡得可沉了,什麼都不知道。
她都那樣咬得死死的,在加上跟那一名高中生也沒有什麼利害關係,警察問問也就算了。比起對於左小年的詢問,那314另外一名失蹤的孕婦才需要他們好好的查查。
畢竟從那個孕婦入院起到昨兒的突然失蹤,加上高中生那314可是死了七名病人,這樣的頻率即便是醫院也是過高的。
在盤問了左小年也沒察覺出有什麼不對後,警方的重點便都落到那失蹤的孕婦身上。除了那莫名其妙失蹤的孕婦外,這醫院昨晚失蹤的還有一對剛剛出生不過幾天的雙胞胎。
考慮到這莫名的失蹤案件,警方當然是要懷疑孕婦是否是那偷竊嬰孩的販子。
左小年的詢問只不過是走走過場,問過了沒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便也就過去了。而她身上的傷口也沒在裂開過,在被警察詢問過後就直接收拾好東西出了院。
這齣院的日期左小年是同學校的朋友說了,不過因為突然的警方詢問,時間上有了推移,最後出院的時候連個來接的人都沒有。
出了院卻連個來接自己的人都瞧不見,這心裏頭還真有些莫名的幽怨,不過這沒人來接也是好的,畢竟昨晚遇上那樣的事在加上今天早上還應付了警方的詢問。說實在的,現在的左小年也沒多少精力去應付過來接自己同學,
沒有人來接自己也好,至少不用提起精神帶着那元氣滿滿的笑去迎接她們。
因為也只是在醫院裏頭被迫住了幾天。所以左小年也只是帶了一些常用的日用品。那些個東西在醫院用過之後,左小年就不想帶回學校了。
出了醫院隨便找了個垃圾桶就將那些東西扔掉,伸了個懶腰覺得稍微舒服一些的左小年這才出聲抱怨道。
&就知道那個酆老師不是什麼好東西,沒想到這麼不是東西。學生這麼可憐出院也不見得來接一下,還發信息叫我路上小心。真是的,當初就是眼瞎才會覺得他是此生男神了。」
第一次看到酆督就是叫他那一張臉給騙了,現在再一想,越發覺得自己年少天真。
幽幽的哀怨過後。左小年這嘟囔了幾句後心情也才算好了不少。本來是想打的回學校的,可當那的士司機停下來後,她又變了計劃。
在醫院裏頭呆了太久,總覺得身上沾染了好多死氣這大白天的都快能看到形形色色的遊魂了。過重的死氣對於左小年這樣的人來說可不是什麼有趣的東西,好不容易從醫院出來,身上曬了太陽。
她當即便決定不急着回學校,而是步行在路上漫步。
反正只要有的士車的地方,什麼時候想回學校還不是念頭一起的事,現在還是別急着回去,走點路曬曬太陽也是不錯的。那軟軟的太陽曬在身上。稍微曬了一會兒後,左小年這才覺得身子舒服了不少。
陽光對於那身上的陰氣,最是好用,這不曬在身上之後不但叫這身子暖了起來,甚至於那陰寒的戰瑟感也都不見了。
總覺得這身子舒服之後,左小年這才順手攔了輛車回了學校。
回校之後宿舍另外兩個人也是破天荒都在宿舍里,開了門看到她們,瞅見左小年回來之後,彭恰恰頭一個扭過頭問道:「哎呀,你怎麼回來了。」
&天出院我剛來回來咯。」
瞧這舍友說的這話。到像是自己今兒回來很奇怪似的。當即將手機往桌子上一丟,左小年說道:「出院不回來,難不成我還得在外頭呆上幾天啊。不過哦,恰恰你這話說的。我怎麼越想越不對呢,你是不是不歡迎我回來啊?」
身子覺得舒服了,人自然而然也就願意來玩笑。手機剛往桌子上一扔左小年就忍不住跟室友打起趣來。那話中的語調因為得佯裝得像是在抱怨,不免聽了有着幾分委屈。
這委屈加抱怨的話,自當是叫彭恰恰覺得好笑的。再加上抱怨的時候左小年整個人還往她這兒一湊作勢要撓她的咯吱窩,這手一舉起來都不需要下手。彭恰恰便忍不住在那兒笑着討饒。
一邊抬起手擋在前頭謹防左小年真對自己下手,彭恰恰一邊笑着說道:「冤枉啊,都是室友好姐妹,我怎麼可能巴不得你在醫院多呆幾天呢。我只是覺得奇怪,出院這麼大的事怎麼沒等我們去接你,你就自個先回來了。」
本來是有提前一天打電話給她們,叫她們過來接自己,怎奈昨晚攤上了高中生那事,一大早就被警察留下來做筆錄。因為這筆錄的緣故不能整點出院她便發了短訊叫這學校的朋友不用來了,後來那筆錄做完了,也是想要一個人靜靜,便就沒在發短訊拜託她們。
不通知主要是自己想靜靜,不過這說出來的話卻也得叫人覺得好聽。點着頭嚴肅的看着彭恰恰,表情正色的說了自己是不捨得她們辛勞之後,這才又一次感嘆室友的不夠意思。
她跟彭恰恰這兒倒是鬧起來了,那邊的寧婉也是叫她們兩個鬧騰到做不下自己的事,當下便將耳機拿掉隨後也扭過頭說道。
&是一個宿舍,有事叫什麼說什麼麻煩,也不怕以後真被嫌棄。不過話也說回來,你這傢伙最近是不是觸了霉神?三天兩頭的就被警察請去做筆錄。上一次出去玩把孟嵐弄丟了也就算了,這一次……」
寧婉這話本身沒什麼惡意,只是稍微嘴快了一些。
陵孟嵐到現在還沒找到,處於失蹤的她誰也不願意將其當成出事,所以心裏頭寧婉還是覺得她只是被弄丟了。因為不覺得她已經出事,這嘴上的話自然也就沒個把關。
一個不小心就將陵孟嵐的名字給說了出來,話是潑出去的水。說出去自然是不可能收回的。就算寧婉在如何不當陵孟嵐出了意外,可她畢竟是跟着左小年出去玩才落得給失蹤的下場。
在左小年面前提到她的名字,多少有些不合適。
意識到不合適的寧婉是及時的收了聲,然而已經來不及了。本來還有心思跟彭恰恰鬧騰的左小年。在聽到陵孟嵐的名字後,面色瞬間變了。
左小年跟陵孟嵐那可是好友,將好友弄丟她那心裏頭怕是最不好受的。也是瞧了左小年那驟變的神情,彭恰恰直接橫了寧婉一眼。
宿舍登時沒人在出聲。
陵孟嵐。
是啊,左小年現在很不想聽到的便是陵孟嵐這個名字。並不是因為自己將這個好友給東丟了。而是因為……
明明已經失蹤了,以那樣的方式失蹤了,可是她為何又突然出現?每一次的出現,便一定會有個人中了邪。而那中了邪的人則嗜血如命,體內還有一塊人的殘肢。
這兩次中邪之人體內的殘肢究竟是不是陵孟嵐的?若是的話,陵孟嵐領着他們去尋究竟想要表達什麼?殘肢上自己才能看到的字,又是什麼意思?
凌晨。
現在只知道的是凌晨。
凌晨,每一日都有凌晨,凌晨指的又是什麼?因為寧婉的提及,左小年不禁又想起了這幾日遇上的事。
酆督說過那樣的事情還沒到頭。必定還會有其他中了邪的人。
他們身邊的麻煩,只怕是免不了了。
麻煩?
想到那藏於未來某一次的麻煩,左小年瞬間不願在鬧騰了。同舍友說了自己不大舒服後,左小年便脫了鞋上了床,直接鑽進被窩裏。
不管那接下來的麻煩是怎樣的,她都的硬着頭皮走下去。因為在那麻煩之後,指不定真有什麼法子,能擺脫這叫人痛苦一生的視鬼能力。
左小年不想說話,宿舍裏頭的兩個人自然也不好在鬧騰,有些埋怨似的看了眼寧婉後。彭恰恰便繼續接着剛才看一半的電視劇。而寧婉也是鬱悶了,撇過嘴後不再開口,插上耳機專心做起自己的事來。
陵孟嵐的事情,對於左小年的打擊是大的。不過左小年的心裏抗打擊能力又是公認的強悍。雖然回來的時候因為寧婉的緣故弄得心情有點差,不過只要給她一點時間,很快的她自己就能恢復過來。
醫院發生的事情,倒也是傳到了學校學生的耳朵里,當又一波的人來詢問那晚發生怎樣的事時,左小年這心裏頭都開始煩了。
現在的人真是無聊。瞧不見那些恐怖的事情也不知道惜福,一個個聽到些奇奇怪怪的傳聞便不管如何湊上去便是要問個究竟,全然不考慮他們這些叫那能力折磨得快要瘋掉的人。
高中生跟314病房突然暴斃的三名病患,警方都說了,事情應當是那個孕婦做的,因為這三個同病房的人可能發現她是裝孕住院實則要偷孩子的人販子,所以叫人給謀了性命。
為此警方都已經立案開始調查,準備捉拿那個潛逃的孕婦。可是這學校的人也不知道打哪兒聽來的靈異版本,說什麼314那幾條命都是叫冤鬼給害死的。
當得知最後一個死了的高中生當晚就跟左小年一個病房時,那些個詢問的人簡直叫左小年看了都覺得頭疼。
一個個問的沒完沒了,簡直連她平日裏掛着的眾人皆是好友的面具都要扯下來摔地上的。在咬了牙嚴肅的告訴她們自己那一晚睡得老死了根本什麼都沒聽見看見後,這才得以將那些個好奇心極度膨脹的學生甩掉。
幽幽一口長嘆,簡直時要將這段時間所有的煩悶都從體內吐出來。待這一口鬱悶之氣吐出來後,左小年才抱怨說道:「搞什麼啊那一群人,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大學生,一個個能不能有點科學實踐精神。問我醫院裏是不是真發生了靈異事件,我哪會知道啊。再說了,不是說什麼人販子偷孩子順帶滅了可能知情的同病房患者嗎?她們是打哪兒聽來的那些有的沒的,一個個的裝什麼靈異愛好者。」
也是叫那些前來詢問的學生問到頭疼了,左小年這話中的怨念可想而知。而她正對面坐着的那個朋友到像是挺憐憫她的遭遇,一面擦着手中的相機一面點着頭說道。
&也不能怪她們,誰讓那一家醫院的這一件事傳得那麼邪乎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的人有多無聊,那些科學解釋不通的事情學生最感興趣了。」
&感興趣也得考慮一下當事人吧。」越想越是覺得煩悶,左小年這語氣更加不好了。
狠狠的咬着吸管,這一咬倒是想起那個孕婦用乳膠管吸血的畫面,當即便覺得噁心的左小年瞅了一眼自己咬在嘴裏頭的習慣,當即便吐了出來將其拿起扔到桌子邊上,就着那杯子猛灌了幾口後,才又繼續在那兒嘟囔抱怨。
好奇歸好奇,可是也不能那樣的煩人啊,那群人是欺負自己好脾氣面善嗎?不過話也說回來,那一家醫院的口風也太不緊了,這才剛剛發生沒多久的事情,離那家醫院這樣遠的學校都傳開了。
真不知道是哪個有能耐的人,傳播謠言的本事這般厲害。
左小年那心裏頭的煩悶她這個當朋友的當然知道,不過對於她現在的煩悶張玲也只能報以憐憫的態度。看着左小年將怨氣發泄到那小小的吸管之上,張琳開口便說道。
&當事人就是用來被煩的,要不然哪好意思說是當事人。你也就別鬱悶了,也怪那醫院流出來的版本太過靈異。這聽了我都好奇了,更何況那些跟你半生不熟的。你就別鬱悶了,過上幾天他們沒了興趣自然也就不會再來煩你了。」
張玲的話也算是安撫的,只是聽她那樣一說左小年的心倒也沒被怎樣的安撫,反而趴在桌子上幽怨的說道:「什麼啊,還得再過幾天啊。」
她實在是叫那些人煩夠了,以前倒也能忍,總是擺出一副熱情的樣子,可最近左小年也發覺自己的脾氣好像越發的暴躁。異常煩躁的心情,不知具體是因為什麼,反正她現在的忍耐性好像比起以前而言。
糟了不少。
如此的事可不是一件好事,意識到這一點的左小年只能克制下那煩躁跟不安,免得惹出其他的麻煩。
因為一味的想着最近發生的事,左小年這心裏頭不免煩躁。為了不讓這事情影響自己,左小年開始轉移注意力。等看到張玲手上的相機後,左小年的注意力立即從煩心的事上移到了相機那兒。
靠了上去好奇的盯着張玲手上的相機,左小年問道。
&玲你啥時候換的新相機啊。」(未完待續。)閱讀本書最新章節 請關注風 雨 小 說 網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4s 3.957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