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那話是在頓了好久之後,陵孟嵐才說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陵孟嵐的語氣很是詭異,還是因為這話本身就叫人覺得發寒。
在聽了陵孟嵐的話後,左小年那兒也僵楞了。直接愣坐在那兒,老半天之後才揮着手笑着說道:「孟嵐你真是的,這話越說越恐怖的。沒有這一家店,怎麼可能。要是沒有的話,我們現在住在什麼地方。」
直接擺了手,左小年看那個樣子還是不信的。
這個從未經歷過那樣事情的女大學生當然是不信這些靈異恐怖的事情,不知如何同左小年才能說得清的陵孟嵐,此時也是為難的。
正打算開口勸說,叫她明天一大早就跟自己離開這兒別在住了。可是才剛要出聲就聽到手機傳來短訊的聲音,這短訊聲截了陵孟嵐的話,沒再開口而是低頭拿出來手機,打開看了短訊。
短訊息是酆督發來的,這回家探親的老師可算是有消息了。一看是短訊是酆督發來了,陵孟嵐立即就將短訊點開,直接掃過短訊上的內容。
內容也是簡單的,就是詢問她在哪裏。
這休假的酆老師應該是回了學校,發現假期的她沒有乖乖的呆在學校裏頭,所以就發個信息關心一下。
有了這信息,至少證明酆督心裏頭還記掛着自己這個學生。便是因為看到着短訊,陵孟嵐在心裏頭多少才感到一絲期盼。稍微深吸了口氣,正要給酆督回個電話跟他說明現在的情況以及她們所在的地方。
誰曉得到了這個時候,陵孟嵐才發現自己的手機沒電了。因為沒電,所以手機自動關機了。看了自動關了機的手機,陵孟嵐差點沒將手機扔出去。
關鍵時刻竟然沒電了,自己也真是有夠馬虎的,都沒留意這一些。
因為手機沒了電,陵孟嵐只能找左小年借了電話,還好這花痴的好友因為喜歡酆督,曾經問過他的電話。要不然,她怕是得翻出自己的充電器才能聯繫上酆督了。
接了手機撥了一通電話,等酆督接起電話後,陵孟嵐便說道:「酆老師是我,我是陵孟嵐。」
「陵同學還真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一個人用兩部手機?」電話那頭傳來的正是酆督那輕佻的聲音,聽了他這樣的話,陵孟嵐也沒時間同他磨嘴皮子,直接說道。
「這手機不是我的,我的沒電了,現在正在充電,酆老師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還想為你在什麼地方呢?回了趟老家問件事,一回來就沒瞧見你的人影。我說陵同學,你現在跑哪兒貴幹了?」
如此的話要不是陵孟嵐曉得他是個有能耐的老師,早就直接將電話掐斷了,叫酆督給悶得厲害,陵孟嵐粗着嗓子說道:「我跟小年在外頭。」
將自己同左小年一塊出來玩的事情都說了出來,果不其然話說出後,遭到的便是酆督的一陣調侃。不住的砸着舌,電話那頭的酆督說道。
「陵同學我真是佩服你,這種情況之下你還有心思出去玩。老實說你是不是忘了這段時間的事了?你就不怕這齣趟門,一個不小心又惹來什麼?」
陵孟嵐就跟個會吸收負面因子的黑洞似的,走到哪兒都有可能沾染上那些事情,頻率之高是他到現在都沒遇見過的。
之前那幾次要不是自己在邊上,她搞不好就沒命了。如此詭異的情況不好好的呆着,還學着人家出去旅遊。當得知陵孟嵐出去玩的時候,酆督是頭疼的,尤其是這一次回了趟自己的家,問出了些事情的他。
就更是頭疼了。
陵孟嵐這個學生,果然如他之前猜測的那樣。
很特別。
特別的人,特別到跟自己所要探究的事情有些極大的關聯。陵孟嵐對於酆督來說也不是一個學生,而是一個極其重要的線。得知她在外頭,酆督可是管不住自己的嘴直接挖苦了起來。
倒是這一挖苦叫陵孟嵐又一次記起當前的處境,沒有回嘴而是乾乾的笑着,陵孟嵐說道:「酆老師,恐怕叫你給說中了,我跟小年好像遇上麻煩了。」
「麻煩?」
陵孟嵐的話可不像在開玩笑,她也不是一個會開玩笑的學生,聽到她用那樣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酆督立即警覺了起來。聲音也不在是那逗弄不屑的語調,而是緊了話詢問發生了什麼。
想要將眼下發生的一切說與酆督聽,誰曉得手機的信號突然變得極差,電話裏頭的雜音非常的多,刺耳極了。
陵孟嵐不住的喊着,想要將自己遇上的事以及現在所處的方位說出去。可是對方好像什麼都聽不到是的,那嘈雜的電流聲刺得她的耳朵發疼。
最後信號中斷。
電話也切斷了。
別說是沒了酆督的聲音,就連那電流聲也沒了,耳邊就只聽到那「嘟嘟」的聲音。因為電話突然切斷,陵孟嵐急忙查看手機。
信號跟電量都是有的,可是這電話就是打不出去。
不信邪的陵孟嵐一連試了好幾次,可是這電話再也沒有波通過。她同酆督說的那些話,左小年可都是聽得真真的。
要是只有陵孟嵐一個人在說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她還能堅持着不信並且狠狠的對自己的好友表示自己的不滿。可是現在酆督給她發了信息,她又給酆督回了電話,用那帶有驚懼的語調同老師說着她的恐怖。
而且老師的樣子,好像也是信的。
酆督可是大學的老師啊,如果她是相信陵孟嵐的話,那麼陵孟嵐說的那一些。
怎麼可能。
這心裏頭還是有些接受不來,在陵孟嵐試了好幾次仍舊撥不通酆督的電話後,左小年忍不住說道:「孟嵐你怎麼能跟老師說那些話,你不怕老師罵你嗎?」
「他不會罵我的。」
「為什麼?」不禁問道。
「因為……」話開了口,卻沒有馬上說出來,而是頓了一下才說道:「因為我跟酆老師,都見過那些東西。」
之後的一小段時間裏,陵孟嵐將最近發生的事情都說給左小年聽。因為不想讓好友覺得自己是個恐怖的人,所以她將自己小時候總是遇上這樣的事給跳過了,只是說了最近學校發生的這些事情。
學校出的這一些事,左小年也是知道的。一直以來所有的人都將那些事稱之為意外,就算有人也覺得怪恐怖的,不過大家還是願意理解為意外。
可是現在有人跟自己說,那些事情都是鬼怪造的孽。
如此的事,怎能叫人接受。
顯然左小年還是覺得這樣的事荒唐,坐在那邊搖着頭,左小年說道:「這些事情太扯了,世上哪有這麼多詭異的事。我說你不會是故意嚇唬我吧。」
「我是那種人嗎?」
陵孟嵐的確不是那種會隨便說笑的人,不過這樣的事還是過於的刺激。顯然左小年還是沒能理解,坐在那兒看上去有點慌了神,左小年說道:「你說這家旅店有問題,可是我們住了兩天耶,而且隔壁也有人住着。你也是看到的。」
試圖說服陵孟嵐叫她別在說一些嚇人的話,左小年努力找着缺口,最後微慌的說道:「對了,相片,網上不是說了這鬧鬼的地方要是拍着的話,會把鬼也一起拍進去嗎?昨天晚上我們不是也在外面拍照了,那些照片我也看過了,沒有看到任何鬼影啊,不信孟嵐你自己看。」
為了證實自己說的才是對的,左小年伸了手叫陵孟嵐將手機還給她,隨後將昨天晚上的照片調了出來。
陵孟嵐昨晚拍的那一些,她都認認真真的看過,什麼都沒有。那些照片拍得極其的正常,就算放到網上也沒人會跟鬼屋聯繫到一塊。
因為不信,所以她翻出那些照片。誰知道這照片一翻出來,左小年直接傻了。
愣愣的拿着手機,像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左小年拿着自己的手機一張一張的滑看。就這樣來來回回看了好幾次,左小年才抬頭問道:「孟嵐,你是不是偷偷對照片做了什麼。」
聽這話,倒像是叫那些照片給嚇到了。
因為左小年的話,陵孟嵐當即接過她的手機看起了照片。當看到那第一張後,她就明白左小年為什麼嚇得臉都白了。
昨天晚上拍照的時候,旅店外頭只有她們兩個人,自己拍照左小年擺姿勢。除了碰巧開門出去的服務生之外,沒有任何的人經過。可是這手機里的照片卻不是那樣的。
照片上除了笑得非常燦爛的左小年外,還有幾個行色匆匆的人。那些人微彎着身子,背上像是被什麼東西壓着似的。
可能是因為走得太急了,沒有留意到她們在照相,所以就被陵孟嵐一塊給拍了下來。前面幾張都看到那照片上多出了不存在的人。而後面的那些照片,也都沒個正常的。
尤其是那幾張拍到服務生的,在看到左小年身後處在門邊的服務生,陵孟嵐就覺得不舒服。
點開那一張照片,隨後將其放大,當放大最大的時候在將照片拉到服務生那兒。雖然因為照片放到最大,加之晚上的光線很暗,此時的圖片有些失真。不過她們還是看到了。
服務生在笑。
站在左小年身後被手機一起捕捉入鏡的服務生。
在笑。
詭異的笑容,直勾勾的盯着她們的視線。就算現在的她們在這手機的外頭,也能感覺到那來自屏幕內詭異的審視。
叫那服務生透過屏幕審視的眼神給驚到,左小年的面色終於徹底變了。照片上叫她們覺得恐怖的並不只有這幾點。
還有其他的。
將那照片回縮到原來的大小,左小年看到照片最叫她覺得恐怖的地方。
旅店的招牌,因為要留下一個到過的回憶,所以在拍照的時候她特地要求陵孟嵐得將旅店掛在外頭的招牌一起拍進去。
之前的那幾張,因為主體的左小年,所以只拍到一些行色匆匆的旅人。而後頭的這幾張,除了拍到那掛着詭異的微笑看着她們的服務生外,還看到了兩個人。
一左一右,那兩個人便懸掛在招牌的兩端,因為這兩個人穿的都是黑色的衣服,所以在這黑夜之下拍攝的照片上看得很不真切。
原本這兩個吊在那兒的人應該會叫她們給忽視的,可當這照片上的詭異暴露出來後,這吊着的兩個人就顯得那般的清楚。這一眼下去,便看到的清楚。
招牌便是被安放在三樓外面的牆壁上,而上頭的這兩個人,也是吊死在三樓的外頭。
如果說之前還是無神主義因為陵孟嵐的話而感到不開心的左小年,這會子算是徹底的說不出話了。
其他的東西,她都可以找到一個還算合理的解釋。可是這照片,這照片卻不行。
照片是陵孟嵐拍的沒錯,可是拍完照片之後她是看過的。當時的照片很正常,什麼都沒有。在加之手機是私隱的存在,除了剛才借給陵孟嵐打了個電話後,這手機從來沒離過自己的身。
除了自己別人根本不能碰到,也就意味着改變這手機上的照片的人不是陵孟嵐,而是這手機自己。
不。
或許該說,那拍出來的照片本來就是那樣的,只不過當時的自己沒看到罷了。
這下子左小年不在質疑於陵孟嵐的話,眼前的照片已經很好的說明了一切。這一家旅店,果然像陵孟嵐說的那樣。
有問題。
難怪這麼大的一家旅店,而且設套還挺齊全的,兩個人連住三天才只需要那麼一點錢。她就應該提前想到,這便宜的東西都是有問題的。
一旦接受自己遇上那不乾淨的事情,左小年這兒是徹底慌了手腳這樣的地方她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當即便慌了起來,左小年開始衝到柜子那兒準備收拾自己的行李。
一見左小年這樣,陵孟嵐趕忙問道:「小年你要幹什麼。」
「收拾東西趕緊跑啊。」這地方要真是那不乾淨的地方,繼續留在這兒簡直不敢想像。如此一想的左小年,手上的東西自然是加快的。
這東西收到一半卻被陵孟嵐叫停,將她手上的衣服搶了過來,陵孟嵐說道:「還收拾什麼行李,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就這樣出去外面那個服務生絕對會懷疑的。」
「對哦,他絕對會懷疑的,我們可不能打草驚蛇。要不我們偷偷摸摸溜出去吧。」
「我覺得也不行。」當即搖了頭否決了陵孟嵐的提議,陵孟嵐畢竟是這一方面的行家,如此的情況之下自然也是冷靜的。認真的想了之後,陵孟嵐說道。
「我們都已經住了兩天,而且第二天早上也都平平安安的離開了,也許這一家旅店並沒打算對我們做什麼。至少我們還沒發現不對的時候,他是暫時不會對我們做什麼的。既然這樣,我們還不如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繼續在這裏忍一晚,等明天早上再走。」
「可是……」
繼續在呆一晚,左小年實在無法接受,可是一想到外頭到了晚上是空無一人的,誰也不知道外頭是個怎樣的情況,最終是能強忍着聽了陵孟嵐的話。
最後好不容易意見統一了,誰知道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敲門的聲音。
「咚咚,咚咚。」
這是入住以來的第三天,頭一次有人敲了她們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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