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可欣背靠着真皮靠背,後仰着,以一種輕蔑的目光,冷笑道:「那,我給你一個機會,你證明一下你大師的能力給我看看。」
她說着,又很是得意的看向自己的父親,她自以為,她父親因此而看穿了楚南的伎倆,卻不想,看到了父親王雲祥眼中深深的失望之色。
王可欣芳心一震,隨即心中有些難過、失落——她這麼做,還不是為了父親不被欺騙!
父親,反而寧可相信一個騙子,也不相信她?
「行了,看樣子機緣還不到。」
楚南忽然站了起來。
王可欣和王雲祥幾乎本能的同時站了起來,王雲祥臉色蒼白,如老了幾歲。
而王可欣,則下意識的認為楚南是行騙不成,準備跑路。
「可欣,你不相信楚大師,你連我也不信了嗎?」
王雲祥很是悲哀,語氣很是低沉,難過。
他難過的不是他自己的身體,而是女兒這一年九個月的命劫,該怎麼破局!
王可欣聞言,眼睛已經泛紅,道:「爸,你掙錢不容易,一分一厘,那都是拿身體拼出來的,拿命賺來的。你不像是別人那麼心黑,無所不用其極,你賺的是光明正大的錢,憑什麼要給騙子騙走?!還有,那什麼楚大師,真有本事展現一下會死?都是一些空口大話加一些唬人的理論,半點兒水平都沒有,要我怎麼信?讓他展示下能力,反而得罪了,要走人,呵呵,真是好厲害的大師!」
王雲祥氣得呼吸都不通暢了,怒道:「閉嘴,你給我道歉!給楚大師道歉!不要再多說了!你要把我氣死才罷休嗎?!」
王雲祥生氣了,王可欣立刻沉默了下來,不再說話,但也沒有再道歉。
「給我一個能相信你的理由!」
王可欣收斂了情緒,淡淡的看着楚南,表情格外冰冷。
為了個騙子,和父親鬧翻了,何其不值!
楚南也沒有坐下,依然保持站着的狀態,目光平靜的看着王可欣,道:「你很漂亮,很有魅力,同時和八個青年談戀愛,從中斡旋,貪吃騙喝,玩弄別人於鼓掌之中而自覺很有成就感。」
王可欣嬌|軀一震,俏臉微微泛紅,隨即冷聲道:「你在調查我?!」
王雲祥瞪了王可欣一眼,道:「楚大師調查你?你還真是會想,以為你是蘇大小姐還是姜大小姐?你即便是,楚大師也不會去調查你!」
王可欣心嘆,自己的父親,為了一個楚大師,反而這麼的針對她,這真是那個無比疼愛自己的父親?
也難怪,畢竟不是親生的。
「天熱了,喝杯酒解解涼。」
楚南沒有再多說,反而如自言自語,一副淡定的樣子。
這時候,放在餐桌遠處的一瓶酒,忽然『嘭』的一聲,瓶蓋開啟了。
酒水化作一道銀色水線,飛射了過來,如在空中形成了一座拱橋。
楚南張開嘴,整整一瓶酒,全部沒入他的口中,也不見他吞咽,那些酒水就全沒了。
「味道不錯,珍藏了三十七年八個月了。」
楚南微微一笑,說道。
王雲祥和王可欣的身體都僵硬了。
兩人雙眼瞪得極大,動都不敢動一下。
「楚,楚大師,您您別浪費您的能力了,我,我一直相信您的。」
王雲祥嚇慘了,這,這完全是神仙的能力啊!
楚南笑了笑,隨手打了一個響指。
「嘭——」
一聲脆響,那瓶頸,頓時炸裂,化作無數的、一根根的玻璃尖針,每一根,都足有八厘米長,卻如松針一樣細,圓潤而晶瑩。
剩下的部分,則全部化作了玻璃粉末,靜靜的躺在了那餐桌邊緣。
而這些玻璃銀針,呼嘯如利劍,在楚南的身前,極速飛舞着,形成了美麗的煙花般絢麗的風景。
隨後,這些玻璃銀針,全部激射而出,如電芒,瞬間刺入了王雲祥的身體各大穴位之中。
「就這麼站着,等五分鐘吧,經絡都打通之後,你就沒事了,體重直接能減掉十三公斤,血壓什麼的都會恢復正常,心肌梗塞的毛病徹底根除,血脈淤塞、中風的情況以後也不會出現。
一些小毛病,風濕、頸椎病、早|泄,前列炎,肩周炎等,也都會治療好。」
楚南說着,輕輕一掌推出,一股龐大的勁力,如無形的漣漪蕩漾而出,瞬間沒入到了王雲祥體內。
而王可欣首當其衝,感受到了一股恐怖的、清涼溫潤的能量透體而過,她一個冷顫,這才從無比震撼之中清醒了過來!
她看到了什麼?!
魔術?
那絕不可能是魔術!
因為那瓶酒她之前還觀看過,還打算開啟後多喝點兒,讓楚南少享受點兒!
那虛空操控酒瓶破碎之後的瓷針的手段,那如御劍飛仙的手段,確實的太震撼了。
王可欣默默的看了楚南一眼,隨後走到餐桌邊,將那淨瓶的碎屑拿了一點,放在手心看了看。
全部成了粉末,一搓之下,晶瑩剔透之極。
她倒吸了一口冷氣,已經完全確定,楚南是真有本事!
想到自己父親的聰明、老辣的眼力和一直以來的成功經歷,王可欣忽然發現,真正可笑的,是她自己。
恐怕,如果不是對方看在他父親的面子上,早就對付她了吧?
至於說父親呵斥她,這會兒王可欣冷靜了下來,已經明白,父親是在為她一年零九個月的生命,而擔憂。
這時候,王可欣從頭到尾將楚南的說的那些話仔細回想了一遍,以及對楚南的表情仔細回憶了一次。
她不得不確定——楚南從頭到尾,都太淡然、太鎮定,也太隨意了。
進君悅大酒店,吃天字號的貴賓間的奢華餐,以及面對父親那一張起碼也是一千萬以上金額的銀行卡,從來都沒有什麼大的情緒變化,淡定得,近乎於超凡脫俗!
王可欣想明白,嘆息了一聲,朝着楚南深深鞠了一躬,道:「楚大師,我王可欣有眼無珠,冒犯大師了,請求大師原諒。」
她這會兒態度極為收斂,也極為真誠。
她知道,她自己恐怕是沒救了,但她的父親,楚南已經出手,想來父親的安全應該無憂。
但她依然擔心,要知道,如這種大師,能處理問題,那,也一定可以製造問題。
如果他生氣,給自己父親製造問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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