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突然間,馬富貴的兩眼發直,瞪得溜圓,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地時候,「噗通」一聲栽倒在了地上。
人群頓時一陣騷亂,有幾人靠了過去,想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都給我回到原位置待着,誰也不許亂動!」
一聲大吼嚇了人們一跳,所有的人都是一哆嗦,不自覺地停在了原地。
「原來是薛捕頭啊!薛捕頭,您來得正好!」,有人認出了薛飛。
「正好個屁,老子一直就在這兒!」,薛飛罵了句娘,將圍觀的眾人趕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櫃枱前方空了出來,只留下了躺在地上的馬富貴。
薛飛蹲下身下,伸手在馬富貴的脖頸處探了探,隨即搖了搖頭站了起來。
「大人,人已經死了」,薛飛衝着聶小虎抱拳說到。
「嘩!」的一下,屋裏頓時炸開了鍋。
「都給我安靜!」,薛飛把眼一瞪,環視了一遍四周,屋內頓時又悄無聲息了。
「是中毒身亡」,聶小虎仔細地勘察了一遍屍體後說到。
「難道是酒里有毒?」,薛飛脫口而出。
「應該就是了」,聶小虎點點頭。
此時門被推開了,幾名捕快走了進來。
「薛頭兒,您在哪!」,幾名捕快一眼便看到了薛飛,趕緊躬身抱拳說到。
「讓他們將仵作叫來」,聶小虎說到。
「聽到沒,趕緊去叫仵作,順便多叫幾名兄弟過來!」,薛飛大聲說到。
「是!」
「酒中怎麼會有毒?」
「這游家不會是想害死我們大家吧?」
人群中又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安靜!誰再亂講話,以案犯論處!」,薛飛大吼了一聲,人群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大人,您看要不要將游家地人抓來問話?」,薛飛問到。
「游家在本鎮多少年了?」
「這個……大概七八十年了吧?」
「以前有過類似事件嗎?」
「那倒不曾聽說。」
「七八十年沒在酒里投過毒,偏偏今天投了?自己賣出去的酒,自己往裏投毒,你覺得游家會有這麼傻嗎?」
「那……」,薛飛撓了撓後腦勺,尷尬的笑了笑。
「馬老闆不會是服毒自盡的吧?」,此時櫃枱內的劉雪梅突然冒出來一句。
聶小虎一扭頭,兩道寒光緊緊地盯在了劉雪梅的身上,嚇得劉雪梅渾身就是一激靈。
聶小虎皺着眉頭略一思忖,緩緩地拉過了一把椅子。
「唐毅斌!」
一旁的唐毅斌就是一愣,但馬上就反應了過來,快步來到了聶小虎的身後,而曹曉卉則是驚得瞠目結舌,她怎麼也沒想到聶小虎會如此快地就找到了兇手。
pose擺好後,聶小虎開始了他的開場白。
「只要是犯罪,就會有漏洞,而我所做的,只不過是將漏洞找出來而已」,聶小虎一邊用手指敲着大腿一邊微笑着說到。
「劉雪梅,現在我就來說說你的漏洞在哪裏」,小虎嘲諷似的看着劉雪梅。
「唉吆大人,您可真是冤枉死我了!」
劉雪梅乾嚎着走出了櫃枱,來到聶小虎的面前,半哭半委屈地說到:「大人哪,奴家孤身一人來到此地,開了這麼一家小酒館維持生計,少不得每天受人欺凌、遭人白眼,可你們也不能就這麼欺負我這外地人吧,死了人就往我身上推?」
聶小虎沒有理會她的話,冷冷地問到:「你方才為何說他是自盡的?」
「這…我是瞎猜的」,劉雪梅小聲地答到。
「哦?」,聶小虎笑了笑,「為何要這麼猜?」
「因…因為沒人給他下毒啊,那他自然是自己服毒的嘍。」
「你怎麼知道沒人下毒?」
「你說的啊,你說不可能是游家偷的毒。」
「那我也只是說酒罈內的酒無毒而已,而碗裏的酒卻是有毒的」,聶小虎一指櫃枱上的那隻白瓷碗。
「碗裏有毒,這怎麼可能?」,劉雪梅幾乎叫了起來。
「你們大家也都看到了,碗是他自己選的,我怎麼可能事前知道他要選酒杯還是別的什麼,再說了,那隻白瓷碗可是我自己吃飯用的,我會沒事在裏面下毒?萬一他要是不選那隻碗呢,我毒誰去,毒死我自己嗎?」
「我說過你是事先在碗裏下毒的嗎?」,聶小虎冷笑了一聲。
「那大人您是什麼意思?方才大家也都親眼看到了,那碗裏的酒我可是先喝了一口的,我怎麼就沒被毒死?」
「你當然不會被毒死,因為你喝的時候,碗裏的酒是沒有毒的」,聶小虎淡淡地說到。
「大傢伙你們聽聽,你們聽聽,這位大人說的是什麼顛三倒四的話啊!」
劉雪梅拍着雙手,一臉無辜的說到:「我喝的時候沒毒,馬老闆喝了就有毒,同一碗酒,我喝了緊跟着就是馬老闆喝,這毒是從哪來的啊?你們不能這麼冤枉我啊!」
劉雪梅說完緊接着就是一頓乾嚎。
聶小虎嘴角微微一揚,翹起了二郎腿,右手手指在膝蓋上敲了幾下說到:「你耍的這個小把戲瞞得了別人卻是瞞不了我,也只能說是你時運不濟,恰好遇到了我在場,將你行兇投毒的整個過程看了個清清楚楚。」
劉雪梅明顯地有些不淡定了,臉上的表情變了數變,言辭閃爍地問到:「那…那大人您說我是如何投毒的?」
「你能否先說一說你到底與馬富貴有何怨仇,以至於你非要置他於死地不可?」,聶小虎答非所問。
「我根本就是被冤枉的,我與他何來的怨仇?」,劉雪梅眼中的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落了下來。
「那好吧」,聶小虎點點頭,「那我就先來說一說你是如何投毒行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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