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這是喝酒嗎?這尼瑪也太豪放了!別沒醉死,先嗆死了!看到徐文川那喝酒的架勢,孫小雅與孫道白祖孫倆兒面面相覷,直發愣。
孫小雅望了望孫道白,目光中滿是擔憂,孫道白的酒量她是清楚的,這樣喝,鐵定倒。
孫道白苦笑着搖了搖頭,到了這個時候,別說是倒,哪怕是醉死,他也沒有不喝的道理。半輩子的兄弟情,難道是假的嗎?
孫小雅和孫道白面面相覷,以及孫道白的苦笑,一絲不落全都落在了徐文川的眼裏,直把徐文川樂的心裏好似要開出一朵花兒來。奶奶的,你孫道白胡說八道,說我寶貝孫子沒救了,害得我在祠堂跪了一夜,讓你多喝幾罈子酒,不應該嗎?
孫道白眼睛一閉,腦海中想的全都是兄弟情深,哪兒能想到,徐文川正憋着壞屁坑他呢。
將整整一罈子酒灌進肚子裏,縱然孫道白修為高深,也不禁頭暈目眩,可還沒等他搞清楚狀況,便聽徐文川大喝了一聲「好!真不愧是我徐文川的老兄弟!來,再干一壇!」
「再……再干一壇?」孫道白的臉色微微發白,說話都有些結巴了。可徐文川卻是理也不理,一擺手。第二壇酒便又向他飛了過來。
「我說老徐啊……」孫道白剛`一`本`讀`小說`ybdu要張嘴對徐文川說句話,一抬頭,只見又是一道碧綠清流,綿綿不斷,凌空灌入徐文川的嘴裏,他到了嘴邊兒的話,不得不又咽了回去。
「爺爺……」孫小雅真的有些擔憂了。
孫道白滿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將酒罈子又舉了起來。
這第二壇,遠比第一壇來的艱難,孫道白足足頓了幾頓,才將最後一滴咽了下去。胃裏一陣陣的翻江倒海,仿佛有一萬匹馬正在他身體裏奔騰,那種滋味當真是不好受,從孫道白那幾乎要擠到一起去的五官,就不難看出。
「爺爺!」孫道白身形搖擺,幾乎要站立不住,孫小雅忙上前將他扶了住。
孫道白揮了揮手,將孫小雅推了開,一邊不倒翁似的打着擺子,一邊含糊不清的道「不……不用扶,爺爺還……還站的住!」
「還站的住?」徐文川瞥了孫道白一眼,嘴角兒浮現出一抹壞笑,突然喝道「喝完這一壇,還有下一壇!」
砰!
徐文川的話音剛一落地,方才還信誓旦旦,自稱能站的住的孫道白,突然便癱坐在了地上,看那表情,仿佛快要哭了出來,指了指徐文川,喃喃的道「好……好你個徐老頭兒,你是準備讓我給你那寶貝孫子陪葬是不是?」
「胡說八道!我孫子活的好好兒的,幹嘛要你這糟老頭子來陪葬?」
「哎!文川啊,這男子漢大丈夫,首先一點,便要能夠接受現實,哪怕現實再殘酷……」
「我接你一臉!你個老東西,口口聲聲是我半生的兄弟,到頭來卻這樣坑我!今日我要是不把你給灌趴下,我就不是徐文川!來人吶,上酒!」徐文川暴跳如雷,喝聲震天,直將孫道白驚的一愣一愣。
見王府的下人又將第三壇酒捧了過來,孫道白不禁打了個哆嗦,忙喊了起來「且慢!徐老頭兒,我什麼時候坑你了?」
「哼哼,你還好意思問?昨天你大放厥詞,竟說我的孫子活不過今日,害的我在祖宗靈牌前,足足跪了一夜。結果今天早早上,卻發現我的寶貝孫子活蹦亂跳,沒事人兒似的,你這還不叫我坑我?」
「活蹦亂跳?耀庭?不……不可能,這絕不可能!」昨日孫道白親自為徐耀庭把的脈,徐耀庭的狀況,他最是清楚。就算是迴光返照,徐耀庭也絕不可能活蹦亂跳。
見孫道白還不相信,徐文川走上前來,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大聲喝道「你還想抵賴?走,我這就帶你去見我孫子!不過話說在前頭,要是我孫子好好兒的,這壇酒,你就算是喝死,也得給我灌下去!」
「行!別說一壇,就是十壇,我也喝!」孫道白對自己的酒量不自信,對自己的醫術卻是信心滿滿。這醫聖的名號,可不是大風颳來的。
聽孫道白這樣說,徐文川更是高興,拉着孫道白便走。孫小雅也不相信,被自己爺爺判了『死刑』的人隔了一夜,竟還能活蹦亂跳,忙隨後跟了上去。
三人剛一跨進王府後堂,便聽到寧珊的房間中傳來陣陣舒心愉悅的笑聲,聽到這笑聲,徐文川的心中不禁一暖,好久都沒有聽到寧珊發出這樣的笑聲了,籠罩在定山王府上空的陰雲,終於散了去。
孫道白與孫小雅則是面面相覷,若是徐耀庭真的死了,寧珊斷不會發出這樣的笑聲。下意識的,兩人加快了腳步。
也顧不得許多禮數了,孫道白猛的便推開了寧珊的房門,一打眼,便看到寧珊和徐耀庭娘倆兒手握手的坐在桌旁,不知道正聊着什麼,寧珊臉上堆滿了笑容。
「孫叔,您來啦。」見到孫道白,寧珊趕忙拉着萬東站了起來,沖孫道白盈盈的施了一禮。
然而孫道白此時哪兒還顧得上寧珊,一雙目光早已定定的落在萬東的身上,好像被焊住了一般,再也移轉不開。
隨後跟上來的孫小雅,望着萬東,也是情不自禁的倒抽了一口氣,神情之中充滿了震驚與難以置信。
望着這爺孫倆兒好不精彩的表情,徐文川直得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孫老頭兒,仔細看看,我這寶貝孫子是不是活蹦亂跳!」
看到孫道白,萬東的心中便開始叫苦。這可是名震東玄大陸的醫聖孫道白,一雙眼睛賊拉拉的毒,千萬不要被他看出什麼破綻來才好。
見孫道白遲遲都沒有反應,徐文川嘿嘿的笑了幾聲,沖萬東道「耀庭啊,還不給你孫爺爺行禮?」
萬東嗯了一聲,正要上前,面前一道狂風陡至,萬東心中一凜,下意識的便要後退,一隻強有力的大手,卻已如閃電般的抓住了他的手腕。這孫道白不光醫術了得,這一身修為,也是高深莫測,怕是不會比徐文川稍弱。
「這不可能,這絕不可能……」孫道白一邊喋喋不休的念叨着,一邊為萬東診起脈來。
前後過了足足一盞茶的工夫,徐文川都快有些不耐煩了,正要出聲催促,孫道白緩緩的放開了萬東的手,一張老臉,詭異的紅了起來,就連身軀,也開始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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