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關小董知道自己父親去找燕北冥麻煩,自然是第一時間沖了過去,可是還是沒能阻止悲劇的發生。
此刻燕北冥正坐在凳子上,自己拿着冰袋敷臉,關家父女坐在他對面,關蘇則站在一邊,伸手扶額,不時捏着眉心,這都靜坐了快半個小時了,好歹有人說句話啊。
「咳咳——」關小董咳嗽兩聲,看向關戮禾。
關戮禾佯裝沒聽懂自己閨女的暗示。
「關戮禾同志,這是怎麼回事?你不需要給我解釋一下嗎?」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認識我打的!」
「你怎麼打人還如此理直氣壯的。」關小董無奈。「你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做事還是這麼莽撞。」
燕北冥揉着臉,臉上沒什麼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爸,你要給小北哥道歉!」
關戮禾挑眉。
「這就不用了,只要叔叔以後別來找我就行。」燕北冥要求不多。
「你小子還敢提要求,信不信我……」關戮禾咬牙。
「爸!」關小董嘆氣。
「這樣吧,我來找你呢,小董你也該清楚到底是為了什麼,今天就在這兒把話說明白了,你對我們家小董到底有沒有意思,要是沒有呢,我立刻帶着小董離開,我保證,以後無論是我還是她,都不回來糾纏你,只此一次,如何!」
關戮禾自然不想拖泥帶水。
燕北冥手指頓住。
估計沒想到關戮禾會直接來支招釜底抽薪。
關小董此刻哪還有心思理會關戮禾揍了燕北冥的事情啊,只是眼巴巴的盯着他,希望從他嘴巴里聽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就是幾個字的問題,有感覺,沒感覺,三個字而已,你現在就別給我裝死了。」關戮禾擰眉。
燕北冥沉吟片刻,抬頭就撞上關小董那可憐兮兮的眼神,手指猛地收緊,透過冰袋他的手指已經被凍得僵硬。
「算了,小董,我們走!」關戮禾性子急,直接起身,拉着關小董就往外面走。
「爸,小北哥還沒說話呢,爸,你別拉我啊……」
「猶猶豫豫的,若是真的喜歡你,早就說了,你就是不死心,我告訴你,以後不許你再過來找他!」關戮禾力氣很大,關小董根本拗不過他,都沒來得及和燕北冥打招呼就被扯了出去。
直到上車還在一口一個小北哥的叫着。
氣得關戮禾肝疼。
「你這丫頭,怎麼這麼死心眼,燕小北那傢伙到底有什麼好的。」
關小董咬着嘴唇。
「你自己對去對比一下他和燕西、戰揚,這哪個不是把自己喜歡的人捧在手心的,這傢伙倒好,你都追了他這麼久了,難不成你真的想要等到他娶了別人才私心嘛。」
「他不會娶別人!」
「你哪裏來的自信。」
關小董沉默。
「我關戮禾的女兒,絕不做倒貼這種事。」
「可是,爸……」
「這事兒沒得商量,關蘇,以後派兩個女保鏢給我時刻盯着她,不許她再靠近醫院半步!」
「好的。」
關蘇心裏也想着也該給燕北冥這小子一點教訓了,不然還真以為他家小姐非他不可了嘛,再者若是燕北冥真的不喜歡小姐,趁着這機會也能讓小姐死了這條心。
關小董還想說什麼,關戮禾從口袋中摸出袖珍銀色小槍,立刻乖乖閉上嘴巴。
每次都來這招。
關小董手機忽然響起,關戮禾此刻草木皆兵,側頭看了一眼,燕茴的。
「喂,小茴。」
「你跑哪兒去了,都下課了。」
「嗚嗚——小茴……我……」關小董剛剛要說什麼,就被關戮禾的眼神給狠狠瞪了回去。
「你沒事吧。」
「我沒事啊,挺好的。」
「哥剛剛回來,今晚在活色生香包了場,你過來嗎?」
「那小……」
「小北哥哥今晚值夜班,可能不過來,那你還來不!」
電話外音足夠關戮禾聽得清楚,關戮禾點頭。關小董這才應了一聲。
「那七點半活色生香,老包廂,你記得過來啊。」
「好。」
關小董憤憤不平的掛了電話。
「你別頂着一張怨婦臉看着我,我是為你好,一廂情願的感情不會長久,就憑着我們兩家的關係,你有辦法讓那小子娶你,可是然後呢,你就一輩子過着這種追着他跑的日子?你這死丫頭平時腦子挺靈光的,怎麼在這個事情上就傻成這樣呢。」
關小董咬了咬牙,不作聲。
活色生香
燕西和習涼剛剛陪習耀邦吃了飯,習耀邦一聽燕西要帶她去見朋友,半個字都沒說,忙不迭的讓習涼過去。
習涼還是第一次來之類,這裏是京都最出名的酒吧娛樂場所,聲色魅惑,活色生香。
到了包廂內,裏面已經坐了不少人,有她認識的燕茴、戰揚和關小董,還有兩個男人他並不認識。
其中一個穿得像個花孔雀,若不是有顏值撐着,這種花襯衫真的很難駕馭,張着一雙桃花眼,瀲灩生波,看起來並不娘氣,捏着高腳杯,歪頭和戰揚說話,比戰揚他們更多了一點成熟。
瞧着燕西來了,立刻起身。
「燕西,好傢夥,你到京都,也不來找我,把不把我當兄弟啊!」男人直接走過去,和燕西用男人特殊的方式打了招呼。
「比較忙。」
「你是忙着約會吧。」莫韶光打量了一眼習涼,「習小姐你好,我們見過的。」
習涼點了點頭,確實見過,做珠寶的莫家少爺,總是打扮得花枝招展,之前在商業酒會上認識。
「你好。」習涼對他還是比較生分的。
「不用太拘謹,都是熟人。」燕西拉着習涼就尋了個位置坐下。
「小西哥!」另一側的男人站起來,他的年紀明顯比莫韶光小一些。
「你小子怎麼過來了!」
「有個到京都學習的機會,知道你回來了,就提前過來了。」
男人生得剛毅有型,五官稜角分明,而且帶着一絲凌厲,十分硬朗陽剛,笑起來的時候,十分陽光。
「嫂子好,我是燕昭覺!」
「燕昭覺?」習涼似乎沒聽過這個名字。
「叔叔家的孩子,以前常住在臨城,不常過來。」燕西解釋着。
燕昭覺是燕隋和黎悠夢的孩子,他們結婚過了許久才生了這麼個兒子,加上黎錦榮直到現在也還是未婚,黎家自然是把他捧在手心裏面疼得,他小的時候,幾乎不都肯讓他離開臨城半步。
黎家現在是不指望自己兒子結婚生子了,所以一心都撲在燕昭覺身上,準備培養他黎氏的接班人,所以燕昭覺平素自己能支配的時間也不算多。
「你好。」習涼笑着打招呼。
「嫂子好!」
燕西看着習涼頓時僵硬的嘴角,忍不住悶笑。
習涼無奈,她現在已經懶得解釋了,因為她算是看出來了,但凡是和燕家沾邊的這些人,是完全不會聽自己的話的。
因為這事兒,她還和燕茴爭執過,最後以是白告終,以下是對話內容。
「燕茴,我真的不是你嫂子,你還是叫我涼涼姐吧,這樣更好點。」
「你就是我嫂子啊,這是事實。」
「我和你哥現在什麼關係都沒有,你這樣會讓人誤會。」
「這倒也是。」
「所以你還是叫我涼涼姐吧,我聽了這麼多年,也比較順耳。」
「這樣啊……」燕茴摩挲着下巴。
「我們畢竟還沒有關係,這樣叫喊真的不太好。」
「其實你說的也有道理,畢竟你們關係也沒確定下來。」
「你還是喊我姐比較好。」
「好的嫂子!」
習涼無語,再也不願意和燕茴爭辯了。
思緒收回
燕西剛剛要給習涼倒果汁,燕昭覺接過他手中的杯子,「哥,我來吧。」
燕西倒是無所謂,只是側頭看了看另一邊的關小董,「這丫頭蘇怎麼回事,這才幾點,怎么喝成那樣。」
剛剛進門,就看到她縮在燕茴懷裏,臉都紅透了,顯然已經喝了不少。
「我來的時候已經這樣了,聽說今天關叔叔去醫院找了小北,我估摸着是關叔叔出手了,你沒看見門口那兩個女保鏢嘛。」
「那不是你的嗎?」
「我去,本少爺怎麼可能會找女保鏢啊。」
「你一向這麼騷包。」
「你丫說話給我注意點,別敗壞本少爺的名聲。」
「就拿那點名聲,不用我敗壞,已經支離破碎了。」
「你……」莫韶光冷哼,「我特麼的已經從良很久了。」
「噗——」習涼笑出聲,從良?
之前在商業酒會上見過莫韶光兩次,都是穿着西裝,十分正式,而他舉止優雅,談吐不凡,只是他們的身份畢竟不同,並沒有打過招呼,莫韶光也是京都出名的青年才俊代表,怎麼地下這麼逗。
「你看你,嫂子都笑了。」
「莫韶光,你丫能不能要點臉,她笑得是你。」燕西無語,「小北不來啊!」
「我攢局的時候就問過他,他有潔癖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種局他不愛參加。」
「那倒也是。」燕西挑眉。
「話說,小白有沒有和你說,她什麼時候回來?」
「幹嘛?」燕西一臉警惕。
「你別一副防賊的樣子好嗎?」
「防得就是你。」
「我特麼的還什麼都沒做,你防着我幹嘛。」
「你做的事還少嘛,整天圍着小白轉,寫情書,還送了整整三年的早餐,你這叫什麼都沒做?」
「這都是我滿滿的愛。」
「滾犢子。」
「燕西,你對習小姐是真愛,我對小白那也是……」
「別拿我和你這個花孔雀比。」燕西哂笑,「我聽說小白在家,你約她出去看螢火蟲,接過兩個人被蚊子盯了一身疙瘩,小白皮膚差,還起了好多水泡。」
「那就是意外。」莫韶光摸了摸鼻子。
「大伯氣得一個月沒讓你進我家大門啊。」
莫韶光提起這事兒一陣嘆息,「可不是嘛,你大伯太厲害了,我不敢去惹他啊。」
「那也是你活該,你不知道小白皮膚差啊,就是平時被蚊子咬一口都會起一個水泡,你還帶她去野外餵蚊子,你腦子裏想什麼呢。」
「好了,這都多久的事情了,能不能別提了,今天見嫂子第一次,好歹給我留點面子。」
燕西輕笑,側頭看着關小董,她搖搖晃晃的拿着酒杯又要喝酒,被燕茴奪了下去。
「唔——小茴,我要喝酒,啊——我要喝酒!」
「行了,別喝了,不就是一個男人嘛,多大點事兒啊。」
「你不懂!」關小董緊緊抱着燕茴的脖子。
「我哪裏不懂了。」
「你根本就不懂,你有戰揚了,你哪裏知道我的心情啊。」
「我和戰揚就是兄弟而已!」
「你少給我來這套,我特麼的還沒開始就失戀了,我爸不許我去找小北哥了,怎麼辦……」
「要不然你就晾着他幾天,反正你去了他也對你愛答不理的。」
「嗚嗚——給我酒。」
「你別喝了!」
這本來是莫韶光餵燕西攢的歡迎會,結果燕茴勸酒無效,倒是和關小董兩個人都喝多了。
兩個人喝多了,又瘋瘋癲癲的在前面唱了幾首歌,吵得人耳朵疼。
戰揚側頭和燕昭覺聊天,目光卻一直落在燕茴身上,她手裏拿着話筒,身子趔趔趄趄,眼看着就要摔倒了,戰揚居然直接從前面擺酒的桌子上越了過去,兩步便到了她身後伸手就把他摟到了懷裏。
「唔——啊——」燕茴對着話筒還在吼,也不知道唱得什麼東西。
戰揚從她手中要抽回話筒,「不要,給我,來,我們今天不醉不歸!」
「乖,鬆手!」戰揚低聲誘哄着。
「唔——我不要。」
「給我!」
「不給!」
「乖,給我——」
「人家不要,你好討厭!」
「別鬧。」
這兩個人聲音通過話筒直接傳到所有人耳朵里。
本來倒也沒什麼,莫韶光卻歪頭和燕西說了一句。
「這兩個人以為在滾床單嘛,還要不要的!」
燕西狠狠瞪了他一眼,習涼臉發燙。
「呵呵——我什麼也沒說,哈哈。」莫韶光端起酒杯喝了口酒,「嫂子,你別在意,當我什麼都沒說!」
「我去一下洗手間。」習涼此刻再回想他們的對話,真的是越聽越不對味。
燕西立刻抬腳跟了上去。
習涼剛剛出了房間門,就看到燕西跟了出來,這莫名心慌,之前和習耀邦吃飯,他就一直拉着她的手,整整兩個小時的飯局,他愣是沒有鬆開手。
習涼臉紅髮燙,心跳加快,轉個彎,試圖甩開燕西,卻不曾想,撞進了一個死胡同里。
轉頭,整個人就撞到了燕西懷裏。
燕西直接伸手,護住她的後背,順勢將她整個人給摟到了懷裏。
「你跑什麼?」
「我沒有啊,我就是找洗手間。」
「洗手間在另一個方向,你走反了。」
「是嘛,那我先去……」習涼試圖離開,可是燕西圈着她的手沒有一點鬆開的跡象。
燕西喝了少量的酒,此刻呼出的氣息都夾雜着酒氣,越發讓人迷醉。
「涼涼——」
他的聲音如同美酒一般醇厚,習涼一陣心慌,不敢去看他,雙手抵在他的胸前,只是她還沒開口,整個人忽然就被燕西壓在了牆上。
後背撞到牆上,忍不住開口悶哼,便被一個灼熱的吻封住。
男人的手扣住她的腰身,大手拖着她的腦袋,將她整個人死死的扣向自己,他們的個子畢竟有懸殊,習涼雙腳有些離地,下意識的就抱住了燕西的脖子,燕西脖子陡然一暗,加重了這個吻。
和之前那個淺嘗輒止的完全不同,也許是酒精作祟,他直接撬開她的蠢事,肆無忌憚的在她口腔中肆意掠奪,只是他的吻毫無章法,更沒有一絲技巧可言,只是憑着本能的咬着她的嘴唇。
「唔——」嘴邊傳來疼痛,習涼悶哼出聲,這聲音卻惹得燕西心裏的火苗竄竄往上升,他想吃了她。
就是現在!
習涼感覺胸腔中的空氣越來越少,大腦缺氧,一陣暈眩,她的時間似乎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感官,而燕西的一切卻被無限的放大,舌頭被吮吸得酥麻,男人的吻來得洶湧強勢,她身子虛軟,只能攀附在燕西身上。
那種感覺很奇怪,她知道自己應該拒絕的,可是卻又忍不住想要靠近,整個人變得很不對勁,嘴唇是疼得,卻還想要。
那一刻,習涼深刻的明白了一個道理。
她……
想要燕西!
想要他吻她,準確來說,她想他們有更多的肢體接觸,想要觸碰他。
燕西感覺她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那種婉轉的嚶嚀聲也變得越來越頻繁,燕西一陣煩躁,他要不夠,他甚至覺得,就這麼親她,他可以親一輩子,可是現在時間和地點都不對。
明明是自己先惹火,弄到最後,卻是剎不住車。
習涼大口喘着粗氣,掛在燕西脖子上的手,仍舊沒有鬆開,只是眼眶微微有些濕潤,看起來格外惹人疼。
燕西伸手摩挲了一下她的嘴唇,眼中滑過一絲濃濃的情慾。
習涼被他看得心慌意亂,整個人往後一躲,身子直接靠在牆上。
燕西垂頭,習涼睜大眼睛,又來?
燕西還沒觸碰到她的嘴唇,隔了一厘米左右的距離,兩個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氣息糾纏在一起,溫熱急促的噴灑在兩個人臉上,空氣都變得曖昧起來。
燕西在她嘴唇上啄了一口,倏爾一笑,伸手把她摟到懷裏。
習涼明明應該高興的,卻又有些悵然若失,手指從他脖子處滑落,抱住了他精壯的腰身。
燕西身子一僵。
習涼卻忽然推開了燕西。
「流氓啊你!」習涼臉徹底紅透,抬了抬手,羞憤難當,「你居然,你……」
燕西動作極快,長腿一伸,直接就把她又一次壓在了牆上,「若不是時間地點不對,你以為我會這麼輕易放了你嘛,我是個男人,正常男人,而且……」
「還是個喜歡你的男人!」燕西的咬着她的耳尖,習涼身子嬌顫,咬着嘴唇,臉紅得能滴出血。
「這大庭廣眾的,你……」習涼哪遇到過這種情況,有些手足無措。
「你讓我抱會兒就好了!」燕西輕笑,「你別亂動,不然我可不保證,直接就在這裏把你給……」
「你敢!」
「行,我不敢成了嗎?瞧你嚇的,我倆的第一次,怎麼着,也得選個浪漫的地方啊!」
「誰要和你第一次了。」習涼紅着臉,扯住燕西的衣服。
燕西抬手把她摟到懷裏,本來以為按照自己以往的自制力,應該很快就沒事了,可是他低估了習涼對他的影響力。
「燕西,要不你去解決一下……」習涼開口提議。
「你先回去!」燕西說着轉身就走,簡直是禍水。
習涼看着他有些氣急敗壞的模樣,笑出了聲。
其實按理說她應該羞憤難當,甚至覺得他輕浮才對,可是她此刻的胸口就像是被一股熱流給充斥着,滿滿當當,溫溫熱熱。
習涼去了一趟洗手間,手機便響了。
「餵——」燕西的電話。
沒聲音。
「燕西?你在哪兒呢!」
仍舊沒動靜,難不成是按錯號碼了嗎?
「嘶——」習涼對着鏡子,看了看自己的嘴唇,都腫了,「疼死了。」
習涼抹了一點唇膏,摸起手機,還是沒掛斷。「燕西?再不說話,我掛了?」
習涼直接掛了電話,剛剛除了洗手間,就看見一副神清氣爽從對門出來的人。
「你剛剛給我打電話幹嘛。」
「就忽然很想聽你的聲音而已。」燕西洗手,打着洗手液,動作優雅,可是習涼卻覺得他的笑容你怎麼那麼不對味啊。
「還不洗手,要我幫你?」
「不用,我自己……」
習涼話音未落,燕西已經直接從後面圈住了她的身子,握住她的手徑直擰開水龍頭,按壓了一點洗手液打在她手上,就這般搓揉着她的小手,忍不住腹誹,這手真軟……
若是哪天!
習涼被他圈在懷裏,身子不自然的僵直,不敢亂動。
「涼涼,你的小手真軟!」燕西咬着她的耳朵,「聲音也好聽!」
習涼透過鏡子,看到自己羞紅的臉,還有男人一臉的揶揄,那雙豹般的眼睛,帶着濃重的掠奪性,饒是再傻,習涼也明白了他話語中的暗示。
「你放開我,我自己洗手!」
燕西倒是不想把她逼急了,退開身子,饒有趣味的盯着她猛看。
「你能不能不要看我。」
「好看!」
習涼語塞。
到之後還是羞羞怯怯的被燕西拉回了包廂。
燕茴靠在戰揚肩上已經沉沉的睡着了,關小董倒是戰鬥力十足,莫韶光人已經沒了。
「勺子人呢。」燕西看向這個包廂唯一一個清醒的人。
「接了個電話,臨時有事,就先走了,給你打了電話,正在通話。」燕昭覺衝着習涼一笑。
習涼都不敢正視她的眼睛,就像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被人捉了個正着。
「這小子,是他請客來着,又給我落跑。」燕西無語。
「昭覺,看樣子你得送小董回家了。」
「這個沒問題。」燕昭覺笑了笑,「要不要給小北哥打個招呼,讓他來送。」
「沒必要,那傢伙估計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來的,況且就姑父那脾氣,估計他都進不了關家大門就被打了出來。」
「那我去吧!」
「嗯!」
燕北冥正在值夜班,忽然傳來了敲門聲,他還以為有什麼急診,卻瞧見燕西推門而入,手中還提着一個包裝盒,一股食物的香味撲面而來。
「我一向不愛吃宵夜。」
「誰說是給你吃的,我今兒高興。」
「送習小姐回家了?」
「他父親一直打電話過來,估計是準備和我玩欲擒故縱。」
「你就順水推舟?」
「我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吧!」燕西將餐盒一字排開,自己吃了起來,「晚上沒吃什麼東西,送她回去正好餓了,路過你這裏,就順道來了。」
「你當我這裏是餐館嘛。」
「對了,今晚小董喝了不少酒,看起來挺傷心的。」
燕北冥握着筆的手指頓住。
「你送她回家了嘛?」
「我去送涼涼了。」
「戰揚還是勺子?」
「昭覺來了,我讓他送了,他倆年紀相仿,也有共同話題。」
「垮擦——」鋼筆在白紙上滑出一道裂縫。
燕西挑眉,哂笑。
------題外話------
燕西絕對是故意的,自己吃飽喝足了,就去刺激別人,嘖嘖……忒壞了。
燕西:你沒看出來,我是在幫他們嘛!
我:純粹是為了滿足你自己的惡趣味而已!
燕西:嘿嘿,不要戳穿我!
我:小心小北打你。
燕西:就他這悶騷的性子,不給他下個猛藥,還真以為小董非他不可了。
我:這麼着小北也是你親兄弟啊!
燕西:這話也對,可是我高興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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