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還有幾年呢,有時間的。不過對璟兒還是應該嚴厲一些的,可不能把他慣壞了。」楚浩辰不想給弟弟太大的壓力,隨之寬慰說道。
「不求璟兒有多大的成就,至少不能出錯。」
煙兒還有幾年才及竿,而他九月便參加秋闈了,努力拿個好名次,才有好的資源發展起來,在前邊給軒兒開路。至於璟兒,不能奢望他多努力有多大的成就,不過不能給煙兒拖後腿便好。楚浩辰在心裏村道。
「大哥。」楚浩軒不贊成,道:「璟兒還是要好好教的,這樣也能多一個人護着煙兒。」
楚浩辰沉思,點了點頭:「成,是要好好教的。」想到這裏,楚浩辰心裏已經有了一絲想法,就等楚浩璟大一些實施了。
可憐這會還幼小的楚浩璟已經被兩個哥哥惦記上了,不管多受疼愛,遇到楚家唯一的姑娘,都得讓路啊。
想到什麼,楚浩辰叮囑:「你看着還好,倒也沒有瘦,不過到時候娘和奶奶問起,你可別說漏嘴了。」
楚浩軒:「我知道,我會挑好的說的。」
「爹估計是知道一些的。」楚浩軒說道:「我們來省城的時候,爹把我叫到一旁,單獨給我拿了五千兩銀子呢。讓我看着花,別太省了。」
楚浩辰點頭:「爹天天在酒樓,聽說的不少,知道也不奇怪。」
「爹也給了我五千兩銀子。」楚浩辰說罷,拍拍楚浩軒的肩膀道:「行了,梳好了,你估計也困的很,早點休息,有什麼事情,明日起來後再說。」
楚浩軒聞言點了點頭,不過並沒有從軟榻上起身往床上去,楚浩辰一看,無奈的搖頭,倒也心疼弟弟,於是伸手一抱,在他驚訝的目光中,把人放床上去。
楚浩辰掀開被子蓋楚浩軒身上,見他眼睛瞪圓,沒好氣道:「瞪那麼大幹嘛,誰讓你那麼懶的,連床都不睡,這是準備在軟榻上窩一晚?也不看你的個頭合不合適。」
「也就今天了啊,都多大了,要是被煙兒知道估計都要笑話你了。」
「我就是懶的走動了,躺一會就會自己回床上的。」楚浩軒不好意思的開口。
「行了,你睡吧。」楚浩辰沒好氣的拍拍楚浩軒的肩膀,給他把被子拉好,這才起身。
楚浩軒也實在困的厲害,和大哥擺了擺手,便閉眼睡下。
楚浩辰無奈的暗暗搖頭,低頭看着自己有些潮濕的衣裳,拉扯幾下,整理好,運轉了內力幾圈,等走到門邊的時候,身上的衣裳早已經被內力烘乾了。
推門出去,見到門口的小武和小藝,楚浩辰道:「你們主子睡下了,你們別讓人打擾他。」
「是。」小武、小藝齊聲應道。
「你們無事早點休息吧。」楚浩辰說罷,便離開了。
先不說陌上宇收到楚悅煙的信件的時候如何的雀躍,這邊楚悅煙已經把事情拋在腦後,一早起來便鑽廚房裏去給兩個哥哥準備早膳。
廚房裏,三個廚娘圍着楚悅煙團團轉。
「小姐,讓奴婢等人來吧。」
「無事,我就做點早膳。」楚悅煙搖頭道:「你們忙着就是了,不必管我。」
「小姐,您要吃什麼,告訴奴婢,奴婢做就是了。」
楚悅煙拒絕:「別,我來就好。不然,你們幫是打下手,也快一些……」可一看三人面上焦急的模樣,也只得改口。
「好,小姐要做什麼?」
「就是,小姐直說就是了。」
楚悅煙也不客氣,直接開口了。
「這個,肉切了……」
「有面沒有?給我發上兩斤。」
「菜葉切絲我一會用。」
「這個魚切一盤魚片給我……」
「小姐,這面揉好了。」
「小姐,這芝麻油在這。」
「小姐,這是紅糖……」
半個時辰後,等楚浩辰和楚浩軒坐在偏廳等早膳的時候,楚悅煙着才帶着綠蕪紫荷端着做好的早膳往這走來。
「大哥、二哥早啊!」楚悅煙笑着打招呼。
「煙兒,早。」
「早,煙兒。」
「二哥今日精神好着好了很多。」楚悅煙說道。
楚浩軒:「讓煙兒操心了,是二哥的不是。不過是兩日沒有睡好,昨晚睡了一覺,如今一覺恢復過來了。」
「那就好,一會多吃一點,好好補補精氣神……」楚悅煙笑道。
「煙兒,這是你做的?」楚浩辰一看到楚悅煙手裏的托盤,上前幫忙接過,問道。
楚悅煙點頭:「嗯,我起的早,便道廚房做了一些。」
楚浩軒站起:「煙兒,你怎麼起這麼早,這些讓廚房做就好了,你還在長身體的時候,要多睡一些才好。」這十來樣的早膳,也不知道她起的多早,想到這裏,楚浩軒就沒有來的心疼。
楚浩辰:「煙兒,你可不能因為軒兒考了三天的試,便如此啊,那大哥可要吃醋了。」
「大哥。」楚悅煙無奈:「我這不是做的好吃的,大家一塊吃的啊。又沒有少了你的,哪裏能這麼說的。」
楚浩軒點頭:「那大哥別吃好了。」雖然他也心疼煙兒,不過這都已經做出來了,不能浪費了。
「你想的美,我就是不想煙兒太累了,到是你,考個試還得勞煩煙兒下廚。」矯情!楚浩辰說到這裏,便上下掃視楚浩軒,眼裏滿是嫌棄。全無昨夜對弟弟的心疼之意。
楚悅煙笑看兩個哥哥鬥嘴,等着紫荷和綠蕪把剩下的早點端過來。
楚浩軒說不過大哥,又見楚悅煙在一旁笑着看戲,只得抓起筷子當着楚浩辰的面夾了一塊豆汁蒸排骨狠狠咬了一口,道:「嗯,煙兒做的就是香。」
楚浩辰一看,哪裏還有力氣要說楚浩軒,也跟着動起了筷子。
「大哥、二哥,慢點吃,我弄了不少,後面還有呢。」楚悅煙笑道。
隨着她的話語,剛才離開的紫荷和綠蕪又一次進來,手裏的托盤還端着好幾樣的早點小菜。
「你們也下去用膳吧。」楚悅煙伸手把早點從托盤上取了下來,對着紫荷和綠蕪揚笑說道。
「是,小姐和少爺們慢用。」紫荷笑盈盈的說了一句,便和綠蕪下去了。
主子做的量不少,除了給大少爺和二少爺用的,還留了一些給她和綠蕪,這會兩人自然是樂呵呵的下去享用了。
飯桌上,楚浩辰和楚浩軒兩人互不相讓,可也不約而同的不斷給楚悅煙夾菜,直到楚悅煙連連搖頭直言吃撐了,兩人才停手。
離開偏廳,在正廳喝茶,楚悅煙坐在一旁,等着聽楚浩軒在考場裏的趣事。
如今正是閱卷的時候,這成績要在三日後才出來,這會再着急也沒有用。到時候張榜會貼在個城鎮的佈告欄上,到時自行前往查看便知。
雖說有一些書生已經離開了省城回家等消息,不過這省城裏還是有一些考生逗留的,外頭也幾乎哪裏都是人,這齣行也是人擠人的,沒什麼意思。
好在楚悅煙三人也沒有想要出門的意思,便在家裏說話。
「二哥,你考的還好吧?在裏面怎麼樣?」楚悅煙好奇發問。
楚浩軒看了一眼大哥,見他面上淡然,想來是沒有和煙兒多說什麼,於是笑道:「考的好不好,我不知道,不過我自己覺得還是可以的,就等張榜出來看看便知道過沒有。」
「裏面還好,官府管飯呢,就是睡的地方不好,就是後院分割許多有序的排列的小院子,小院子裏每排再隔出上下兩層的大通鋪,有被褥可供休息,不過往往大都擔心考試,所以真真能睡下的人並不多。很多人都是在屋檐下曲卷靠着眯一晚上的。」
上下兩層大通鋪?楚悅煙疑惑,這樣難道不怕有認識的書生會聚集在一塊嗎?不過考試都是當場出題,想來就是聚在一塊,也不知道第二天考的什麼,自然也是不怕的。也許就是想到有熟悉的人,考生更容易放鬆入睡,所以才沒有隔離開來吧。
「在貢院裏面,不管是遇到有沒有仇的人,都不會動手,一旦動手,那麼周圍的人都會被取消考試資格,而且接下來的兩屆都不能參加。要是院試還好,每年都會舉行一次,可要是鄉試,三年才舉行一次,被記檔取消資格,可是會浪費六年的時間呢,這時間可不是誰都能耗不起的。」
「連坐?」楚悅煙驚訝了。
楚浩辰笑着點頭:「要是因為兩人的私仇,導致圍在周圍的人受累,那麼這兩人可是會被人怨恨不止的,心胸狹隘的可能會報復。」
「我在裏面到是遇到有幾個相互看不順眼的,不過也就是不順眼的言語諷刺幾下,倒是沒有其他的動作。」楚浩軒頗有興趣的說道。
楚浩辰:「只要不是什麼世仇,都不會有人拿自己的前程開玩笑的,自然是不會動手的。再說了,這在貢院裏頭動手,被記檔不說,影響也不好,傳了出去,以後即便是再考中舉了,這以後的上官、下屬聽到這個事情,也會心裏有想法的,這也是以後對手攻擊的一個把柄……」
「好吧。」楚悅煙瞭然的點頭。想也知道不會沒事動手的,這有損書生的形象。你看什麼時候回有書生不顧一切的撩着袖子上去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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