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話音剛落, 空氣就微微寂靜下來。
聞人雙看着白月, 唇邊淡淡的笑意在她的話語下略微僵硬。下一秒他稍微側頭看了霧漫漫一眼,那目光不變喜怒,看得霧漫漫心裏一緊。
上次聞人雙知道她的身份時, 好感值就下降了許多。聞人雙畢竟是一直被女人討好巴結的對象,哪怕說是喜歡她。在某些方面, 聞人雙卻也不會主動降低自己的底線, 讓自己去附和一個女人。
是以霧漫漫沒等幾天, 只能自己主動低頭。大多數男人都不會忍受自己女人以前是個以破壞情侶夫妻感情為目的的女人,在聞人雙身上這個問題更甚。所以哪怕兩人和好了, 隱藏在心底的芥蒂也不是那麼容易消除,再遇到任何波折都很容易出問題。
到了如今, 白月又當面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霧漫漫瞳孔猛地縮了一下。
「聞人。」她有些驚慌地開口,伸手就去拉聞人雙的胳膊:「關於這件事,我可以解釋……」
聞人雙靜靜地看着她,狀似等着解釋的模樣。
「不如我來解釋。」不等霧漫漫開口, 旁邊的白月冷靜地接道。她話音不大卻異常平靜,將兩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 她抬眸看向聞人雙:「因為我喜歡着雙哥, 卻一直因為膽怯而不敢將這份感情說出來……」
說到這裏,心底微微震盪了一下。惆悵頓生,有幾分酸澀也有幾分釋然:「霧漫漫不僅和我同寢, 還是我的好朋友。知道這件事後便鼓勵我主動追求,而她則提出要幫我拆散雙哥和你之前的那任女朋友。接下來的事情很簡單,你們在認識後彼此產生了感情。」
「聞人,其實……」
霧漫漫只說了一句,白月就側頭看她:「我有什麼地方說的不對?」
她說的全是客觀事實,完全沒有添油加醋的成分,讓霧漫漫想要反駁都沒辦法。她緊緊抿了唇複雜地看了白月一眼,面上安靜下來。
「白月,你……」聞人雙看向白月的目光有些驚訝,似乎是沒有想到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之前對他存有這樣的想法,還隱藏的十分好。
「如今說出來就好了。」白月微微笑了笑:「我知道說出來後和雙哥的關係肯定恢復不了以往那樣,不過現在已經沒關係了。」
「雙哥。」她張開手臂:「最後能給我個擁抱麼?」
「在我心目中,你一直都是妹妹。」聞人雙到底經驗豐富,很快就反應過來,唇邊掛着些微笑意伸手揉着白月的頭髮說了一句。見她執着地做出擁抱的姿勢,更是無奈地笑了笑,伸出雙臂想要抱住白月。
然而還未觸及,他懷裏的白月就被人猛地從後面扯了過去。
「既然是妹妹,還抱什麼抱?」來人躲懶的語調響起,揚眉對上聞人雙的目光。猝不及防間與來人的目光對方,裏面充斥着的滿滿敵意讓聞人雙怔了一下。正眼看過去時,那雙黑眸里卻什麼都沒有了。
「你怎麼來了?」白月鬆了松領口,回頭看着不速之客。被人拽着後背的衣服往後拉,這樣的舉止加上聲音就輕易猜到來人是誰。
「怎麼,我就不能來了?」聞人澗哼了一聲,鬆開手裏拽着的衣服,挑眉看向白月:「你這個電燈泡真是沒有自覺啊,我哥和他的女人約會,你來湊什麼熱鬧?」
「我……」
「好了好了。」聞人澗不想聽她開口似的揮了揮手,拉過她的胳膊就打算離開,臨走前象徵地沖聞人雙揮了揮手:「哥,我們先走了,祝你和你這位……」
他頓了頓:「『特殊』的女朋友約會愉快?」
說着也不管兩人如何反應,拉着白月徑自離開了。
留下的聞人雙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兩人拉拉扯扯的,和往常一樣不對付。然而聞人雙卻發現什麼似的,趣味兒地笑了笑。
萬花叢中過的聞人雙不說對感情極為敏感,卻也比一般人的洞察力強上許多,可如今一而再再而三地看錯。白月說她喜歡他,可他從未感覺到對方對他有除了親昵崇拜之外的感情。
而他的這個一直嫌棄白月的弟弟,小時候總是搶白月洋娃娃、搶白月糖果。但凡白月拿着的東西,似乎都比他自己的好上許多。長大了後更是開口閉口稱呼對方為小胖子,將白月氣哭了好幾次。
然而方才他沒看錯的話,他這個弟弟分明是用一種略含敵意的目光看着他。
這份敵意從何而來,聞人雙顯然十分清楚。
「聞人?」霧漫漫見聞人雙唇邊帶着笑意,不像是被方才白月的話影響而生氣的模樣。而好感值也沒有再減少,立時喊了對方一聲,想將對方的注意力拉過來。
「嗯?」聞人雙聞言果然看了過來,唇邊笑意不變。
霧漫漫面上也帶上了幾分笑意:「如果你介意這件事,我可以和你解釋。」
聞人雙沒有說話。
霧漫漫語氣頓了頓:「之前你知道我過去工作的時候,我打算將這件事一併和你解釋了。只是我本就對不起白月,何況她從小和你一起長大。要是將這件事說出來,可能會影響你們之間的感情。只是沒想到白月會直接說出來,她現在……大概很討厭我吧。」
這話其實合情合理。
聞人雙卻興致缺缺地嗯了一聲,轉身上了車:「想起來我今天還有事,你回去吧。」
「你別走!」與此同時響起的聲音,讓霧漫漫來不及反應,就下意識想要攔住聞人雙。只是對方身體一旋就上了車,根本沒有理會她。
車子呼嘯而起,留在原地的霧漫漫咬唇半晌、恨恨地跺了跺腳。
聞人雙的性子太難琢磨了,以前的工作僱主也有特別要求,比如讓男方喜歡上她之類。有着好感度測試儀,她能很快完成要求。然而面對着聞人雙時她心裏卻有些沒底,勉勉強強將好感度刷了上來,如今一下子又大幅降低了。
而另一邊白月一路被聞人澗扯到了宿舍樓下,才鬆開了她。
白月整理了下被扯得皺褶的衣服,沒好氣地看了聞人澗一眼:「你幹嘛?」
「我還以為你一輩子要將小心思埋在心底當個膽小鬼呢!」聞人澗惡劣地勾了勾唇:「現在說出來了,你就不怕我哥真的疏遠你?」
「……說了就說了。」她微垂了頭:「霧漫漫這件事,我欠雙哥一個道歉。」
聞人澗冷不防地伸手扯住了白月的臉頰,扯着往兩邊拉,迫得她抬起頭來:「明明心裏在乎得要命,還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樣?要不是心裏放不下,又怎麼會讓聞人雙抱你?難不成是為了留個念想?」
白月揚手『啪』地一聲拍開了聞人澗的手,揉着發紅的臉頰抬腿踢他一腳:「賤人聞,你是不是有毛病?非要看我哭哭啼啼悽慘的不得了的樣子才開心是不是?」
至於擁抱,完全是因為白月要一個親近的機會將篆符打進聞人雙的身體裏,起碼關鍵時刻能保住他一條命。剛好在聞人澗將她拉開前,她已經趁機將符紙打了進去。
被踢了一腳的聞人雙也沒太大反應,只追問:「那你為什麼讓他抱你?」
「以前又不是沒抱過。」白月抿了抿唇,見聞人澗仍舊等着回答,她勾了勾手:「你湊近點兒?」
聞人澗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低頭湊近。白月抬手就圈住了聞人澗的脖子,輕輕抱了一下、而後立即將人推開了,無奈道:「現在可以了吧?」
「……」聞人澗被抱住的那一刻身子略微僵硬了一下,一觸即離的觸感讓他來不及抓住就離開了。
「我回宿舍了,你也快點兒回去吧。」
那廂白月已經轉過身,打了個招呼就準備進宿舍。然而剛轉過身子,胳膊就被抓住了。隨即一道大力將她拽得往後倒去。
「喂!你……!」白月下意識開了口,然而未出口的話語全咽了下去。聞人澗抬手就將她抱進了懷裏,將她的腦袋摁在了他的胸口。
被緊緊地摁在了胸口,耳側是『砰砰砰』的心跳聲。白月楞了一下,只覺得呼吸不暢,微微掙紮起來。
聞人澗抱了好一會兒才將人放開了,不等對方說什麼就挑眉道:「現在才可以。」
「……你幼不幼稚?」白月臉都憋得有些發紅了,好半晌才指責了一句就轉身往宿舍走。這次聞人澗也沒攔她,在她身後喊了一句:「今晚酒吧有活動,我晚上過來接你。」
「知道了。」
白月回了宿舍沒多久,霧漫漫就推門而入。她面色有些難看地在自己床前站了一會兒,而後徑直走到了白月面前:「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白月看也沒看她一眼,突然側頭勾了勾唇
作者有話要說: :「不過……我對你身邊的那個鬼魂,倒是挺感興趣的。」
「……你說什麼?」霧漫漫呆了一下,一下子提高了聲音,嗓音有些尖銳。同時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白月。
「你沒聽清楚?」白月往霧漫漫那邊走了一步,眼見着霧漫漫下意識往後退去,神色有幾分驚慌失措,她抬手就掐住了霧漫漫的脖子:「待會兒你就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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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更得都比較少,明天開始努力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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