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接的劇本中白月試鏡的角色與上次出現在男主記憶中的角色有着異曲同工之妙,因為這才她是個出現在男主夢中的角色,一個如同美女蛇般的角色。劇本名為《古墓尋/情》,講述的是仰華池,一位華夏年輕有為的考古專家,自從二十歲開始,就開始在夢中見到形形□□的奇幻場景。在這些朦朧夢境中,他總是見到一個女子的身形,那女子身姿婀娜,卻總是背對着他,單薄的身影在泛着濃霧的小道上踽踽獨行。
女子從背面看有着一頭金髮,白皙的腳腕上懸着一串金色的鈴鐺,身上的衣物帶着艷麗的色彩,看起來就像是少數民族的服飾。
在這些日復一日的破碎的夢境中,仰華池總是忍不住想要去探尋那位女子的身影,但是卻總是無法看清女子的臉,這幾乎成了他心中的執念。在現實中,仰華池是個考古專家,也有着志同道合的美麗的女朋友。他每每看着自己善解人意的女朋友,總會因為自己在夢中不自禁地去關注一個看不清臉的女子而覺得內疚,他想要放下這些執念,甚至去看了心理醫生,但是夢裏的一切卻如同附骨之疽,緊緊纏繞着他不放。
幸好後來女朋友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主動開口詢問,猶豫了一番,仰華池才將苦惱了他這麼多年的夢境緩緩講出。兩人商量了許久,才決定根據仰華池所見到的一切,去他夢中的地方看看……
白月的試鏡很容易就通過了,畢竟導演和編劇看上的就是她這張臉。
這次拍攝的地方是a國,一個遍地黃沙,異域色彩濃厚的國家。君燃想要隨行,但是奈何工作繁重,也只能默默地黑着臉開車送白月去了機場。
因為屬於白月的戲份除了最後和男女主對峙的一幕,就是起初在男主夢中的背影,以及男女主陰差陽錯找到古墓時沉睡在雕刻的十分華麗的棺槨中,時光與珠寶都無法奪去她萬分之一的美麗。
a國的氣候異常的乾燥,白月一下飛機就覺得有些不舒服,但是強行忍耐了。接下里幾天,除了必要的戲份之外,她都獨自一人待在酒店裏。沒有了一浴池的海水,只能泡在小小的浴缸里。
白月每次留在酒店裏都特意拉上窗簾,沐浴時十分注意周邊環境。儘管寧秋有些好奇地詢問了幾次,都被她以身體不舒服推脫了。第三天傍晚,她有些疲憊地進了酒店房間時,突然就感受到了陌生人的氣息。
——這氣息並不屬於酒店裏的服務生。
就算她現在變成了人類,感覺也是十分的敏銳,與她相熟的人的氣息她都能分辨得出來,然而這次卻不是她相熟的任何人。小心起見,她還是若無其事地進了房間。房間裏並沒有任何人,維持着她走時的模樣,因為服務生在這個點是不會過來打掃衛生的。
白月四處看了一番,任何物品都沒有丟失,甚至沒有被碰觸過的痕跡,想了想她又進浴室走了一圈。
出來時就忍不住蹙了眉。
當白月提出要去查看酒店的監控時,寧秋是有些不敢置信的,畢竟當初正是因為酒店的保密性良好,當初劇組才會選擇在這裏入住,如今白月卻說房裏有人偷進的痕跡。雖然不明白對方為什麼這麼肯定有陌生人進了房間,但是她看着白月鄭重的神色,最終還是去交涉一番,帶着白月去查看當天的監控記錄。
寧秋本來只是漫不經心地看着空曠的走廊,而後眼神變了變,突然就倒抽了口涼氣,指着屏幕上的黑色身影:「這是誰?」
白月搖了搖頭,蹙眉看着屏幕上的身影:「我不清楚。」
從身形來看,屏幕上是一個帶着口罩帽子以及眼鏡的男人。對方提着行李悠閒地走在走廊上,稍後便在屬於白月的房間門口停了下來,伸手從兜里掏出了一張卡對着門上一刷,就十分自然地推門進去了。
寧秋咬着牙,轉身去找酒店要解釋去了。白月站在屏幕前,要求工作人員將圖像放大,然而屏幕上的男人全身都包裹的非常嚴實,經過攝像頭的位置時一直垂着頭閉眼,根本看不清楚樣貌。一身黑衣,倒像是有備而來。
白月出去時就見到酒店負責人正唯唯諾諾地向着寧秋道歉,並承諾會給與一定的賠償,但是關於那個男人是從哪裏進了酒店,怎麼得到的房卡,酒店負責人擦着滿頭的汗,自己也說不清楚。
負責人離開了以後,寧秋似乎又打了電話請示了什麼,當天傍晚就帶着白月離開了這家酒店,入住了另一家酒店,折騰到很晚才在酒店住下了。
「你安心在這裏住下,劇組那邊我去打個招呼,其他的事情暫時不要想,一切都由我來解決。」寧秋臨走前安撫白月道,她的臉色疲倦,聲音裏帶着些內疚。
「我知道了,寧姐也早點休息。」白月點頭答應,隨後關上了門。
不管怎樣,寧秋這個經紀人已經非常完美了,而且這件事看起來並不是寧秋的責任,對方反倒更像是衝着她來的。白月突然就想到了魚白月那一世里她暴露了的身份,不由得有些疑惑了起來。
她接收了魚白月的所有記憶,在魚白月的記憶中,她並沒有在外界做出任何奇特的舉動,也沒有做出暴露身份的行為,最後卻突然被人擄走被人解剖,那個擄走她的人應該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而白月因為擔心着這些,平日裏更是提高了警惕。除了必要的劇本,連廣告都不接。畢竟就算她再怎麼謹慎也怕有個萬一,接觸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而這個男人的出現,卻又讓她警惕起來。
要真的是腦殘粉還好,如果懷有某種目的……
白月眯了眯眼睛,上輩子魚白月被解剖而死,卻心大地不想報仇。這輩子白月本來並不打算去找尋那個弄死了魚白月的人,但是如果對方再次找上門來,她可不會手下留情。
雖然她現在的身體,根本沒辦法將武功練起來,但是醫術毒術之類的她可沒忘了。
…………
只是讓白月沒想到的是,醒來的第二天一大早,就在酒店裏看到了風塵僕僕的君燃。
對方似乎是連夜趕來的,眼下有淡淡的青影,這青影不僅無損他的容貌,而且還讓他的眼眸看上去有了幾分深邃的意味。
「你怎麼突然來了?」白月有些不解。
「君炎給我打了電話。」君燃言簡意賅地解釋道,因為知道白月的重要性,酒店出了問題的當口,寧秋就打電話給君炎報備了情況。隨後君炎立即就給君燃打了電話,君燃當時震怒的同時異常擔心,這裏的酒店便是他安排的,安排了酒店之後還是不放心,遂自己連夜趕了過來。
君燃伸手抱住白月,將對方柔軟的身子納入了懷裏,才深深吸了一口氣:「早知道這樣,當時就應該和你一起來了。」
君燃現在並不覺得人魚一心想要進娛樂圈有什麼錯,反而有些埋怨自己因為工作而沒有陪同她一起,讓她不小心遭遇了這些。雖然人魚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但是一想到有人趁着他不在,偷偷進了人魚的房間,就覺得難以接受。
他的眼裏閃過森寒之色:「放心,我會將那人揪出來。」
「好。」白月將君燃帶到了自己的房間,對方看起來像是一/夜沒睡,眼看着對方就要去解決這件事情,她將人拉住了:「你先休息吧,睡醒了再說。」
「我……」
「你都有黑眼圈了,真醜。」人魚微涼的指尖在君燃眼下點了點,君燃果然一下子就閉了嘴,自從上次人魚說了他好看之後,君燃有意無意間就會在意自己的容貌問題。他蹭了蹭白月的頸間,抱着她低聲道:「讓我抱一會兒。」
白月被他抱着倒在床上,本想掙扎着起身,但是聽着耳畔君燃漸漸平緩下來的呼吸,她也沒再動,閉着眼不自覺也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君燃還沒有醒,白月輕手輕腳地下床打電話叫了餐。在外面沒等一會兒,飯菜送來時,君燃也醒了過來,去洗漱過後穿着黑色的睡袍走了出來。
「我這幾天會陪着你去劇組。」君燃隨意吃了點兒東西就停下了。他看了眼放在自己這邊的櫻桃,皺了皺眉,這些櫻桃並沒有剃掉櫻桃核,而這邊也沒有去核器。他乾脆拿起一根銀筷,看了眼就開始剃核。他的指尖骨節分明,修長手指旋轉着櫻桃,用筷子將核推了出來,一顆顆完整地放在盤子裏,遞給白月。
「已經開始調查了,最晚明天就有結果,別擔心。」
「嗯,知道了,我相信你。」白月點頭,心裏根本就不擔心這件事,她自己有辦法解決,但是有君燃的幫助更好。她忍不住伸手拿起櫻桃吃了起來,她這具身體好像極為偏愛櫻桃,這次點餐也下意識要了櫻桃過來。
君燃剃着櫻桃核,耳邊聽着人魚信任的話語,抬頭看着燈光下心無旁騖地吃着櫻桃的人魚,嘴角不由得翹了起來。
…………
第二日君燃果然在劇組陪了白月一整天,等白月拍完自己的戲份時就被君燃握住了手,開車帶到了另一個地方。
看起來像是個破舊倉庫的地方,君燃看了眼守在倉庫門口的幾個人,回頭看向白月:「人在裏面,你要不要進去看看?」
「去。」白月選擇跟着君燃一起,這個人倘若真是前世發現了魚白月身份的人,那麼她更要去看看了。
兩人走到了倉庫門口,君燃衝着守在兩邊的黑衣人點了點頭,那兩人低頭打開了倉庫門。
倉庫裏面光線有些發暗,但是卻不是想像中的髒亂。有個男人坐在椅子上,四肢被綁在了椅子上。他垂着頭,長發凌亂地垂在額前。
「晉二少。」君燃的聲音響起在空曠的倉庫里,男人有些驚訝地抬起頭來,露出了一張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臉。
他無所謂地看了君燃一眼,嘴角諷刺地翹了翹。只是當目光隨意地移到了君燃的旁邊時,猛地就凝住不動了,眼神瞬間變得灼熱起來:「是你,你來了!」
這樣灼熱的眼神……白月抿抿唇,看了君燃一眼,對方的臉色也有些發黑,側身擋在了白月身前,聲音冷冷道:「晉二少這是什麼意思?」
當時得知偷偷進了白月房間裏的是眼前這人時,君燃也是有些驚訝的。能讓他叫上名來的人,倒不是因為這人的身份,而是因為君燃過目不忘,畢竟他曾經見過這人一次。
晉家的強盛時期君燃都不看在眼裏,何況現在已經逐漸沒落。晉家幾個兒子各個不同,當時有場商業宴會,晉家大哥就帶了他弟弟出來長見識,當時更是上前來見了君燃。晉二少臉色一直很蒼白,看起來似乎對這場宴會並沒有什麼興趣,君燃當時也只是隨意瞥了對方一眼便移開了目光。
只是沒想到再次相見居然會是這樣的場合,而且對方的目光讓他非常不喜,眼裏也帶上了冷意。
「……虞美人……你來看我了……!」晉二少並沒有理會君燃的問題,或是說他現在全副心神都在白月身上,熾熱的目光簡直能穿透君燃的身體看向他身後的白月,口裏帶着讚賞的口吻,面上恍惚的笑容低聲喃喃道:「我心中的維納斯……不,阿芙洛狄忒……!」
晉二少的表情語氣都很興奮,模樣看起來有幾分癲狂。只是那雙眼睛裏帶着的熾熱色彩,卻是和前世魚白月眼裏的那個帶着口罩的男人重合了。
白月安撫地拍了拍君燃的肩膀,從他旁邊走了出來,看向男人:「晉二少?」
晉二少的神思恍惚了一瞬,看着白月的目光更加熾熱了,他舔了舔唇,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白月:「果然吧……你果然不是人類吧……」
身邊君燃周身氣息一下子就變了,感受到身邊君燃緊繃的身體,白月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轉而看向男人:「你說什麼?什麼不是人類?」
晉二少看着兩人交握的手,表情一下子就暴躁了起來,臉色潮紅地吼道:「金髮、碧眼、美妙的聲音……我注意到了,不管是在片場還是私下,只要周圍有人在,你都從來不碰水……」
他掙紮起來,椅子上的繩子深深陷入了他的手腕,但是他毫不在意:「我小時候在海里見過的!虞美人虞美人……你是美人魚對不對?一定是的!!」
他的臉上帶着躍躍欲試,想要站起來,卻因為被綁在椅子上而不能動彈,只拿一雙眼睛緊緊盯着白月:「新物種……我沒撒謊!你就是美人魚!」
晉二少說着說着就有些狂亂地哈哈笑了幾聲,突然又哽咽了起來,聲音嘶啞道:「……我沒撒謊,真的存在……我終於找到了……」
隨着他語意模糊的話語,君燃的眉頭緊緊擰了起來,和白月對視了一眼,拉着白月就往外走去。對方是怎麼知道的他現在並不想知道,剩下的交給其他人去處理就好。眼前的這個晉二少精神上明顯有些不正常,他擔心人魚會害怕。
就在兩人往外走去時,晉二少嘶吼了起來:「美人魚……別走!不准走!我沒有撒謊!」
他拼命掙扎着,脖子額頭上的青筋都暴露了出來,捆在椅子上的雙手更是充血紅紫,與繩子接觸的那塊肌膚被磨蹭的破了皮,可是他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痛意。眼珠子周圍紅血色瀰漫,眼裏帶着絕望的神色:「人魚!不准走……!」
椅子在他的拼命掙紮下「砰」地一聲倒在了地上,晉二少的臉頰瞬間上沾上了泥土碎石,隨着他的動作扎進了皮膚里,滲出血絲。
「美人魚……人魚……」
隨着兩人走遠,倉庫門被關上。倉庫里光線又昏暗了下來時,男人忍不住嗚咽着哭了起來,嘴裏胡亂喊着「人魚」「不准走」之類的話語。
出了門之後,君燃像門口守着的人吩咐了幾句就帶着白月上了車,一路上臉色一直有些不好,最後實在忍不住了,伸手握住了白月的手:「我不想你繼續下去了。」
晉二少今天這一遭簡直讓君燃整顆心都懸了起來,他初時也是不相信人魚的存在的,甚至以為對方吻了自己,初吻被一隻人魚拿走這件事只是他的幻想。沒想他懷着複雜的心情在海邊守了幾天,居然就見到了真正的人魚,他當時腦中簡直一片空白。這種存在於傳說中生物是他平日裏想也不敢想的,他也不覺得其他人會想到這種不可思議的方面上來。
只是這次的事件卻給他敲響了警鐘,他本來就不願意人魚被更多的目光注視,現在更是覺得危險。君燃確信自己可以保護好人魚,但是他不敢賭那萬分之一的意外,若是人魚出了事,他絕對承受不了。
白月大拇指和食指輕輕磨蹭了一下,指尖的白色粉末立即消失不見了。看了眼表情認真的君燃,安慰道:「這次只是……」
「我並不覺得你喜歡演戲,」君燃摸了摸白月金色的長髮,表情認真道:「為什麼要進娛樂圈?」
白月微微睜大了眼,雖然不知道君燃是從哪裏看出來的,但是老老實實回答道:「……因為我想拿個獎……」
君燃難得愣了愣:「就這麼簡單?」
「是啊。」
看着人魚毫不自知的無辜表情,君燃突然就忍不住低低笑了起來,莫名笑了半晌後才開口:「我知道了。那我們什麼時候去你家看看?」
這個『你家』自然指的是海底,白月蹙眉看了君燃一眼:「你想幹什麼?」
君燃給了白月一個神秘的眼神,把玩着她的頭髮不說話了。
…………
直到白月拍完了戲,被君燃親自開車在夜間帶到了兩人相遇的海灘時,白月才真正意識到對方的意圖。她側頭看了君燃一眼:「你是認真的?」
君燃停了車,從後背箱拉出一個袋子,同時遞給了白月一件衣服:「換上吧。」
儘管人魚都是赤/裸着,但是他可以接受人魚在他面前赤/裸,卻無法接受別人看到人魚的身體。君燃是真的想去人魚生長的地方看看,那裏孕育了這麼讓人着迷的人魚。那裏也有着人魚的親人,他想拐走人魚,不去拜訪人魚的親人,總覺得看輕了人魚。
君燃拖着特殊定製的潛水服走到了海邊,白月忍不住勸他:「你……」
「沒關係。」君燃捏了捏白月的手,目光移至在她的唇瓣,有些躍躍欲試道:「你可以像上次一樣,用那種方式……救我。」
白月一下子就甩開了他的手,率先跳進了海里,君燃緊隨其後。
特殊定製的潛水服里有着夜視鏡,甚至有着發音和接收聲音的設備,君燃甫一入海,就被金髮藍尾的人魚握住了手,尾鰭收縮着在海里前進起來。
顧及着君燃,人魚行進的速度並不快。下潛了十來分鐘,君燃就能看到一群群色彩鮮艷的小魚兒圍在了人魚身邊,有條銀白的的小魚看起來似乎是吐着泡泡說了些什麼,被人魚親了親,就興奮地遊走了。
一道有些冰冷機械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們在說什麼?」
人魚回頭看了君燃一眼,她並不清楚在海里對方是不是能聽見她說的話,只道:「它們在歡迎我回來。」
君燃沉默了一會兒,機械的聲音又慢騰騰地問道:「……那條魚是雌性還是雄性?」
「……」人魚藍色的眸子瞪了他一眼,頗有些無語。
人魚又前行了一會兒,遠處突然傳來了幾聲『嘟嘟』的聲音,白月側頭一看,就看到幾隻熟悉的海豚朝她的方向遊了過來。胖嘟嘟的海豚的速度實在有些慢,白月乾脆停了下來,等着對方靠近。
「小公主,小公主。你終於回來了。」幾條海豚圍着白月嘰嘰喳喳地說了起來。
「小公主,你身上是什麼啊?」
「小公主,你是不是又迷路了」
「……」
幾隻海豚圍着白月游來游去,笨拙的姿勢實在可愛,白月便笑着看着它們,偶爾回應上一兩句。
旁邊的君燃表情有些奇怪,雖然他能聽得懂白月的話語,但是海豚們在說什麼他完全不知情,自從進了海里,他就處於一種懵逼的狀態,世界觀都有些動搖了起來。
不懂就要問,平日裏話少的君燃忍不住出口問道:「白月……」
就在機械音出口的同時,圍在白月周邊的幾條海豚「嘩」地一下,就像是遇到了毒蛇猛獸,一下子就朝周圍散開了。幾秒鐘過後,才又腦袋聚在一起,擺着尾巴不知道在討論些什麼。
君燃繼續問道:「……它們在說什麼?」
白月回頭看了君燃一眼,認真道:「它們說你很醜。」
「……」君燃看着那幾隻看起來像是在交頭接耳的海豚,詭異地沉默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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