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斗,那兩個人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快斗的思考,丁大力扶着一名女子,向急救室這邊小跑而來。
「大力,你怎麼來了?他倆都還沒出來呢。」快斗驚訝了一下,就反應過來丁大力問的是誰了,只是,「這位是?」
「這是任哥的老婆。」丁大力快速的輕聲給快斗介紹了一句來人的身份,就扶着任朝的老婆洪霞往旁邊的座椅方向靠近,「嫂子,你別急,任哥還沒出來,醫生在裏面治療呢,你先別急,也許能有好消息呢!」
「嗯,嗯。」洪霞的眼睛半點都沒有離開急救室門口分毫,胡亂的對丁大力的話點頭稱是,也並不去為難自己,去想那些不好的結果,起碼現在人在急救室里,總還能讓人對此有些期待。
快斗看着丁大力安撫洪霞,只能呆在一旁默默陪着,實在不知道他在這時能做些什麼。可是快斗注意到洪霞的眼神,卻又有些困惑,止不住得一次又一次的偷偷打量。
他要是沒有看錯的話,洪霞的眼神里,有擔心,有慌亂,有期盼,卻沒有絲毫迷茫,那分明是透着堅定的眼神。可任朝如今生死不知,她的信念又來自哪裏,這堅守又是什麼呢?
快斗有些想不通,現在也不是發問的時機,再等等,他總能知道的。
「快斗,丁叔讓你回去錄下口供。」丁大力趁洪霞的注意力都放在急救室上,沒有功夫注意他們,就拉着快斗往遠處走了幾步,小聲的跟快斗耳語,注意力卻時刻關注着洪霞的動態,以免出現什麼意外。
「好好,我這就去,我都把這事給忘了。」快斗恍然大悟般連連點頭,就要抓緊時間馬上往外跑,把他遺漏的窟窿給填補上,結果快斗突然想起之前的疑問,便停住了腳步,「對了,你怎麼來了?」
丁大力是片警,任朝是重案組的,這倆人怎麼也搭不上邊啊。而且這件案子和丁大力也沒有關係,丁叔怎麼會讓他來帶話呢?
「你不知道,本來上頭就十分關注這件案子,結果因為任哥他們受傷,上頭更加關注了,催得也更緊了。我聽說重案組那邊都緊急從其他地方抽調過去一些警員可,還是全都忙翻了天,根本沒有精力再派人過來。丁叔知道我今兒休息,就讓我過來幫忙盯一下,他們實在是關注不到這邊了。」丁大力不勝唏噓的感慨,跟快斗說明了現如今的情況。
「行了,你快去吧,丁叔說你去重案組要是找不到他,就找梁楠,讓他給你錄口供,要是有其他要求,像找素描師之類的,也可以直接跟他溝通。」丁大力看快斗說着說着,似乎完全忘記了正事,連忙提醒他快去警局,有人還在等着他呢!
快斗反應過來,趕忙向警局奔去,而洪霞卻全然沒有發覺,走廊里已經少了一個人,她的注意力還是固定的在急救室的門上,再沒有多餘的心思了。
而當快斗來到重案組時,滿屋子都是嘈雜聲,所有人都在忙,梁楠自然也不例外。所以快斗稍微費了幾分功夫,才找到他,他十分不高興的看了快斗一眼,但還是三兩句迅速的和其他同事囑咐了一下他手裏的活,就起身帶着快斗去錄口供了。
要不是快斗把任朝他倆給送到了醫院去,快斗自己也受了傷,就快斗這來錄口供的速度,以他的脾氣,他早就親自帶人去把快斗領回來了,哪容他拖到此時,既耽誤他做其他事,也耽誤這次爆炸案的調查。
「你何時去的范華家?」梁楠沒等快斗坐下,就單刀直入的問起了案件相關的問題,打算速戰速決,他們還有好多事要忙。
「我是傍晚,六點半左右到的范華家,然後等了一會開鎖師傅打開鎖,我就進了范華家。我前腳剛進去,後腳任警官他們就進來了。當時我還以為是兇手又回來了,就躲到了陽台上,當時外面的天還沒有黑。」雖然梁楠只問了快斗他去的時候時間,但是快斗還是把全過程說了一遍,並儘量準確的回憶每一個細節,對他來說,這不僅是在錄口供,也是讓他能再一次梳理案件的過程。
「那你當時是否有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又或者在范華家裏有沒有發現什麼線索?」梁楠一邊認真的給快斗做着筆錄,一邊腦子裏把快斗說的情況,和他看到的警方在范華家發現的痕跡進行了對比。
他很快就知道了快斗所處的位置,同時也在腦子裏簡單模擬了一下當時的情況,不由得冷汗直冒,暗道了一聲幸好。
幸好快斗當時處於那樣一個位置。要知道,根據警方的勘測人員在現場找到的痕跡,再根據那些痕跡所估計出的爆炸的威力,以此來比對那個在陽台上發現的足跡,結果得到了一個很巧合的結論,讓他們幾乎以為,當時在那個地方的人,就是兇手。
因為,那個足跡的主人,要是再往前半米左右,這個人就也會被牽扯到爆炸中去,和任朝二人一樣,直接承受來自炸彈的威力,和他們一起受傷昏迷。
就因為這巧合的半米,他們還以為這是兇手精心設計過的呢,結果原來是快斗在那裏嗎?幸好他是在那裏啊,不然三個人都昏迷了,那就真的是沒救了!
畢竟范華家處於那樣一個位置,那個小區里又沒有多少居民,這為數不多的居民里,又有多少人能及時發現他們,再把他們送到醫院去呢!
也就是因為快斗就在現場,才能以最快速度通知醫院和警方,讓他們能把任朝二人最及時的送去就醫,讓兩人生存下來的可能最大化。
梁楠也不得不慶幸,在原有的基礎上,更加感謝快斗,他是他們的恩人。
「我剛進去,還沒來得及搜,任警官他們就來了,所以我只看到了范華家沙發上有很多書,最上面的一本是講解地雷的,中間有一本可能是說手榴彈的,因為我看了一個類似土製手榴彈的圖紙,其他的就沒有發現什麼了。」快斗無奈的搖頭,他也想提供更多的信息,可當時不知來人是敵是友,他只能先藏起來,誰能想到這一藏,就幾乎什麼都沒有了。
「我在范華家陽台看到外面有一個人,似乎一直在關注范華家,而且他看我們三個人的眼神很嚇人,要不是因為他,我也不會一時疏忽,忘記了房間裏有其他人,以致被任警官他們發現。」快斗不知道那人是否和這案件有關,只是他的眼神和身影一直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讓他不得不在意。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2s 3.972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