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斗,劉叔,快,又發現了一名死者!」一大早剛過五點,城市還未甦醒,通宵熬夜的人們就又出了岔子。
「什麼?又一個,在哪呢,芊芊姐?」快斗不停打架的眼皮瞬間睜開,一個勁點着的頭也高高揚起,震驚的看着芊芊追問。
「在你們學校附近的天翔網吧里,韓仁又是第一發現人!」芊芊念完之後,驚疑不定的看着快斗,她還清晰記得快斗的態度,那麼堅決,可這一個接一個的消息傳來,她們真的無法相信快斗的判斷了。
「天翔,我知道了,我和劉叔這就去!」說着快斗拿起外衣就要往外跑,沒有一絲異常的神色。
「今天上午還有一節耿教授的課,你記着去,再不去真的就要掛了!」路一一皺眉的看着不管不顧的往外跑的快斗,不放心的對着快斗喊了一嗓子,一點回聲都沒有,也不知道他聽沒聽見。
「你書都在哪呢?知不知道哪節課上課?」劉定岩坐上駕駛位就接了路一一的棒,繼續跟快斗嘮叨。
「哪節課?啊,老耿頭的課,媽呀,怎麼又是老耿頭的課!」快斗對着劉定岩眨了眨眼,然後終於想起被他遺忘到不知道那個角落裏的課表了,摔在座椅上一頓哀嚎。
「書呢,在哪?」劉定岩一邊認真的開着車趕往目的地,一邊不放過快斗的繼續追問。
「好像,在寢室吧。」快斗雙目無神的看着車頂,回想他的書在哪。
「自己掐着時間,回去拿書,再去上課。」劉定岩面無表情就定下了快斗接下來的行程,一點徵詢快斗意見的意思都沒有。
「哎,我知道了。」快斗沒精打采的認命的攤在那愣神,不知想着什麼。
兩人很快便到了學校後身的網吧那,看着一堆警察進進出出,兩人也隨即加快腳步,進入警察圈起來的隔間內。
被照亮的網吧隔間,依舊亮着的遊戲屏幕,照在一具側躺在小床上的屍體上,屍體胸前插着一根細鋼管,鋼管上帶着血槽,大量的血液順着鋼管沁透了屍體背後的床單,臉上依舊是無數的劃痕,皮開肉綻,讓人無法分清死者的本來面目。
「死亡時間大概是昨晚十一點到凌晨一點之間。依然是先電擊,擊暈死者。但是之後兇手是直接貫穿死者心臟,致使死者死亡,然後才是臉上的傷痕。」現場的法醫簡單的檢查之後,給出了大概的推論,「具體的還要詳細的檢查。」
「韓老師呢?」快斗一進來,正好趕上了法醫的簡短推測,但是這暫時無法引起快斗的注意,他記得芊芊說,韓仁是第一發現人。
「那邊那間,還在做筆錄呢。」鄭毅一臉沉重的微晃了一下頭,算是回答了快斗的問題。昨天死了一個,已然引起軒然大波,今天這個,又會造成什麼影響?時間太短了,他們需要時間。
快斗順着鄭毅不明顯的方向指示,慢慢湊近了那邊的幾個隔間,結果就聽見了裏面傳來的清晰的聲音,快斗僵在原地,沒有進去打擾。
「你怎麼知道死者是蘇景鑫的?」一個冷冰冰的女性公事公辦的聲音率先進入耳中。
「我昨天晚上來找過他,」韓仁透着淡淡焦急又似乎有些釋然的聲音緊接着進入了快斗的耳中。「他有一份申請表沒有填,他們班就差他一個了,而且今天上午我就該統計完交上去了,所以昨天我去他寢室找他,他室友說他是在這,我就來這找他了。」
「你昨晚幾點來到這的,幾點離開的?」葉秋盯着韓仁,仔細的辨別他是否在說謊,是否有隱瞞的跡象。
昨天晚間那份夏洛特和空流提交的報告,可給之前問他話的張明帶去了不小的麻煩,她們之前出發的時候,張明還和副隊單獨待在一個屋裏呢,也不知道受到了副隊怎樣的折磨。她可不會小看他,這個兩次都是第一發現人,可能也是兩次都是死者最後見到的人。
「我是九點出發去他們寢室的,至於幾點來到這的,我當時也沒有看表,不知道具體的時間。」韓仁搖了搖頭,仔細的回想,慢慢的繼續講述他的時間線,「我在這等了能有二十多分鐘吧,走的時候,我看到他的電腦上顯示的是十點半。之後我就直接回家了。」
「你幾點到的家,是否有人能證明?」葉秋對他的真誠毫無所覺,照樣追問着不在場證明。
「我也不確定幾點到的家,也沒有人能證明,」韓仁皺眉,覺得她的問題怎麼這麼讓人不舒服呢?「我就記得我睡覺之前看了一眼手機,是十一點四十多,然後我就睡着了。」
「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來找蘇景鑫了呢?」葉秋忽視韓仁的不快,依舊照着程序走,問着她能想到的問題。
「昨天和他一起來的,他那兩個室友,今天一大早在網吧打起來了,這的網管我認識,他就叫我來處理這事。但是我來的時候就看到那倆個打架的了,沒看到蘇景鑫,就去他的隔間找他,結果就發現他。」韓仁說着說着一頓,想到當時的狀況,依然心有餘悸。
任誰兩天就發現兩名死者,死相還都那麼恐怖,能不害怕!尤其是當時他推開門的時候,裏面只有昏暗的燈光,藍汪汪的電腦屏幕照着死者,讓人汗毛直立,後背發涼。
快斗在門外聽着裏面的對話基本就要完事了,他直接就轉身離開,沒有選擇和韓仁碰面。
雖然他相信老師沒有做過,但是老師疑點太多,他一看到老師就止不住的懷疑他,想着他在案件中扮演的角色。
結果想來想去,無論推斷合不合理,他都覺得老師不是兇手,又總是會把他帶入其中,他也不明白自己什麼意思了。
所以,在這件案子偵破之前,他還是不要見老師了,省得讓他胡思亂想,還想到頭疼也想不出什麼。
快斗轉身走向正在聽蘇景鑫兩個室友錄口供的劉定岩那邊,也打算聽聽他們的說法。
他們的說法和韓仁大同小異,只是沒有了韓仁走的那一段,只有來的那一段。
因為天翔的隔間都是兩人一間,本來他們是四個人一起來的,所以開了兩間,但是和蘇景鑫一間的那個,在韓仁來的時候和他打了個照面就走了,結果就變成了蘇景鑫一個人一間。
他們都帶着耳機玩遊戲,根本聽不到外面的聲音,也就不知道隔壁蘇景鑫的情況。只知道他一直沒跟他們組隊,他倆就以為他等不及自己玩去了,也沒在意。
直到韓仁推開隔壁的門,他們才發現蘇景鑫居然死了,給他們嚇得,差點沒坐地上去,錄口供的時候都有些語無倫次的。
快斗走出網吧的門之後,想着得到的線索,無語望天。
真是,只要有點線索就指向韓老師,尤其是那個走了的學生。只有韓仁和那倆室友知道他走了,知道蘇景鑫是一個人一間,知道下手的時機。
真的是想給他洗白快斗都不知道從何下手。
正鬱悶着,劉定岩就提醒快斗該去上課了,快斗只能垂頭喪氣的一步一步的走在上課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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